温文丰兴高采烈的进宫,没想到回来是被杨集送回来的。
躺在条凳上,趴着被人抬了回来。
杨集可不会给温文丰半点面子,皮笑肉不笑的问:“我可是奉命来取东西,温大人该不会还想要欺君吧!”
温文丰忍气吞声的指引着杨集拿到了圣上要的东西。
“既然已经拿到了东西,那我就先回去复命了!温大人可不要忘了,明日您就要走马上任。”
温文丰咬紧牙关不吭声。
“哎呀!当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凭着皇后娘娘的母亲温大人也不至于混到如今这般田地,倒真是白瞎了那样一位才女!”
杨集嘲讽的技能拉满,温文丰听着这话恨不能昏死过去才好。
但宇文徵可是专门下了命令,这伤看着严重,但并不伤及根本不过是疼的厉害罢了!
老远杨集就已经听到了一个由远及近的凄厉哭声,杨集掏了掏耳朵,转身离去。
“老爷啊!老爷,您怎么了!”温刘氏的声音凄惨无比,就好像是他就要死了一般。
从前觉得贴心的声音,此时只觉得格外刺耳。
“老爷,您怎么了?您不是进宫见陛下了吗?怎么被责罚了呢!疼不疼啊!老爷,妾身给你找大夫回来给您看看!”
温刘氏哭丧着一张脸。
“别嚎了!我被陛下贬到了岭南道,你快去找大哥过来说话!”
温刘氏的哭嚎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盯着温文丰。
什么意思?要被贬去岭南道,听说那边瘴气横生,像他们这样的人去了十有八九都会客死异乡。
京城的这般荣华,要她放弃?
“你发什么呆,还不快去找大哥过来说话!”
温文丰被贬,又是惹怒了陛下和皇后,这一路上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刁难。
大哥虽然在朝中没有之前的那般影响力,但一路从基层爬到高处这沿途的驿站可以请大哥帮忙疏通疏通,如此也能稍微轻松一些。
温刘氏回过神忙去找温文仁。
温文仁看着三弟这狼狈的模样,微微挑眉。
“大哥!”
吃了亏倒是知道叫大哥了。
“这是怎么了?”
温文仁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难不成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大哥是不是知道什么?”
温文仁在床榻边坐下,点头。
“你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不告诉我!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
温文仁好整以暇的盯着温文丰,嘲讽道:“你不是说你好容易进宫,我不过是嫉妒吗?我虽然消息没有之前那般灵通,但也知道温芯的事情。陛下叫你进宫,我本来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温芯的事情,但你自己害怕我会阻扰了你的前程!”
温文丰被气的咬牙切齿。
“是!是我不知道好歹了!如今我被陛下贬到了岭南道,明日就要出发!我得罪了陛下和皇后,这一路还不知道怎么样被刁难!还请大哥帮忙疏通疏通,至少能让我平安的到达岭南道。”
温文仁蹙眉,没想到温含章竟然铁面无私?
“我若是你,便不会让父女关系这么僵硬!当初我就说错你做事情太冲动,又太要面子,迟早会吃亏。我多次和你说让你缓和和皇后的关系,你不愿意!今日若是你与皇后的关系没这么僵硬,皇后多少也会帮着你说说话!”
温文丰想到温含章的那些话,愤然道:“这天下哪有子女和父母结死仇的!若不是那逆子,我今日还不会受到这么大的惩罚!”
“行了,我知道了!事已至此,不论再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你所说的我会去打点沿途的驿站。你自己好好想想,日子怎么就过成了今日这般。”
温文仁也不管温文丰能不能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起身离开。
“多谢大哥!”
温刘氏看着温文丰,迟疑的问:“老爷,难道我们真的要去岭南道?”
“不去能怎么办?难不成我们还能抗旨不成!”
温刘氏心中不愿,她刚刚想了许多,就是不能跟着温文丰去岭南道。
“老爷!”
温文丰一脸不耐烦:“要说什么你说就是了!”
“老爷,你看含蕴才进了宫,之前在太后宫中伺候,如今已经成了侍选,以后可是要平步青云成为陛下的妃嫔的!你也知道皇后与妾身的关系不好,肯定不会在宫中帮着含蕴。若是你我都离开了京城,含蕴可就是孤立无援了!”
温文丰眯起眼睛,已经猜到了温刘氏为什么这样的态度。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跟着我去岭南道了?”
温刘氏愧疚的点头。
“是!老爷,您也要体谅体谅妾身,妾身只是希望能帮着含蕴。皇后不会帮着你,若是含蕴有了出息,您就可以调回京城了呀!您说是不是?”
温文丰转过头一瞬不瞬的盯着温刘氏。
温刘氏心虚的移开目光。
“老爷,妾身只是……”
“你当初不顾一切,即便是没名没分也要跟着我是因为当时温家如日中天!”
温刘氏强笑着:“老爷,您怎么能怀疑妾身的真心,妾身这么多年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