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公主了?
温含章松了口气!
公主也好,快快乐乐的长大,不用为了皇位而争斗。
何平不敢抬头,就怕皇后说出一句什么他不能听的话。
“本宫不想让人知晓本宫怀的是公主,脉案上按照以前的记录即可!”
何平忙点头应是。
“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会守口如瓶!”
何平退了出去,温含章继续靠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房间里舒菊和素梅安静的站着。
舒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内室,温含章睁开眼睛,眼神清明。
“娘娘!”
“无妨!白姝几人见到陛下了吗?”
新进宫的侍选如今并没有全部见过陛下,宇文徵会挑选自己印象好一些的侍寝,之后才会开始晋封。
“如今冉道静已经侍寝,在一同进宫的侍选之中算是最得陛下看重的。”
如此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让她多去陪陪太后!”
素梅不解,若是冉道静去胜业宫岂不是让皇上猜忌?
“枪打出头鸟,冉道静如今太惹眼了,去见见太后也好让陛下冷一冷她!”
冉道静没什么家世背景,和已经入了冷宫的慧婕妤相像,都是容貌姣好之人。
好拿捏,但冉道静可不是慧婕妤那般的草包美人。
“奴婢明白!奴婢回去告知冉侍选。”
韩岩之对温姨之事很是愧疚,没想到温姨会以这种方式没了性命,本来以为这一次会牵连了皇后,没想到皇上反倒是让他们将记录誊写之后送进宫。
汪五娘端着川贝梨子水进韩岩之的书房,这段时间因为后安公主的缘故,韩岩之倒是住在了家中。
公婆嘱咐了门房,不让公主进门,他们倒是难得安静了一段时日。
“夫君,天气转凉,早上听您有些咳嗽,妾身给您熬了梨子水,您趁热喝了吧!”
汪五娘小心翼翼的将托盘放在了韩岩之的桌案上,期待的看着韩岩之。
她也知道韩岩之对她只是尊重,并不是真心的喜欢。
“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
汪五娘有些低着头,红着脸问:“夫君今晚又要宿在书房吗?”
“嗯!我正在誊写书院的农事记录,这几日就要送进宫,晚上睡得晚就不去内院打扰你了!”
汪五娘难堪的低下头,想到了后安嘲讽的嘴脸,咬唇豁出去道:“若是夫君不喜欢妾身,妾身的母亲也给妾身准备了陪嫁丫头,夫君看中了哪一个,便由妾身做主开了脸来伺候夫君!”
韩岩之诧异的抬头,见汪五娘故作镇定的表情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桌边堆得老高的册子指给汪五娘看,无奈道:“这些东西陛下要得急,我的同学都在家中抄写,我都已经好几日没有睡好了,哪有这些心思!”
汪五娘看着桌上的东西,涨红了一张脸。
“所以夫君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妾身!”
“既然我已经决定和你成亲,自然不会三心二意,只是如今课程紧,陛下需要的东西也急。待手头上的事情做完之后,我带着你出去赏红叶!”
汪五娘欢喜的咧开嘴笑,将托盘往里推了推:“夫君喝了吧!等会凉了就没有药效了!”
韩岩之点头,揭开盖子将那梨子水一饮而尽。
“好了!早些去休息吧!公主那边若是再有邀约,你别答应!”
这一次温姨的事情便是后安的手笔,后安公主心狠手辣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妾身明白!只是那毕竟是公主殿下!”
汪五娘何尝不知道自己不该出门,不该和后安公主有任何联系。
只是公主传召,汪五娘根本不敢拒绝。
“交给母亲吧!母亲自然会替你推脱!”
汪五娘点头,抱着托盘出去。
韩岩之目送着汪五娘远去的背影,直到汪五娘消失在了视线之中,这才坐下将皇后亲手写下的手札拿出来出神的看着。
汪五娘已经走出了老远,忽然想到母亲前几日说让她们回汪家用饭。
来本来是为了说这件事,却因为说其他事情忘了。
回到门口,汪五娘看着在灯下看着手札出神的韩岩之并未进去打扰。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韩岩之对着这本手札发呆,只是她不知道这手札从何而来。
每一次见到夫君出神之时,她总能察觉韩岩之身上那不加掩饰的悲伤和遗憾。
汪五娘转身悄悄地离开,罢了!回汪家一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告诉给韩岩之知道。
次日,温文丰被传召进宫见驾。
从温含章进宫之后,皇帝就再没召见过他。
他曾经也是天子近臣,如今却被边缘化,温家曾经靠着他和桑兰絮在朝中站稳了脚跟。
如今他们落寞了,倒是没有人来提携他。
温刘氏那日进宫被温含章训斥之后,回来并未将事情告诉给温文丰。
她自己也担心告诉了温文丰会被老爷训斥,便一直瞒着。
“陛下召见,咱们终于被陛下想起来了!虽然大丫头成了皇后,却丝毫没有想到我这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