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妾身担忧陛下身体劳累,等会陛下还需要见朝臣,妾身只希望陛下不要太过于劳累。”
宇文徵笑着点头,心中很是宽慰。
“皇后果然一心为了朕,这一次章渠的事情,多亏了皇后出面才能如此快的将事情的真相查明,朕也想问问皇后对这件事的看法。”
想让宇文徵去休息也是因为温含章知道宇文徵一定会问这件事,想要先避开,等宇文徵见了朝臣之后,再来和宇文徵仔细的商议这件事。
“朕在祈雨之时不仅仅收到了皇后的书信,也收到了常司徒的书信。”
温含章心中了然,她会写信,那常司徒必然也一样会写信告知圣上到底章渠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已经知道了章渠发生的事情,妾身只是自己知道的告知给陛下,至于要如何决断,全凭陛下。事情发生的傍晚,妾身才从舒菊的口中知道章渠发生了事故,妾身当时便去问了朝堂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但朝堂之上安安静静,似乎并没有人愿意去处理这件事。妾身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断然不能拖到陛下回宫之后再进行处理。
而且这件事发生的时机太巧合,只要是有心人,便能察觉到这件事发生的不寻常。妾身担心时间过长,便查不出什么,便召见大理寺卿与工部侍郎想让他们去调查这件事的缘由。
但第二日妾身收到的却是却是御史台送进来的书信,将事情发生的原委全部告知了妾身,妾身便断定工部侍郎与大理寺卿并未将妾身的话放于心上。妾身只好请求罗司空,去处理这件事,将证据拿到手将涉案人员羁押,等陛下回来发落。”
温含章并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告知给宇文徵。
宇文徵脸色阴沉,温含章虽然身在后宫不该干涉朝政,但为了防止事情事态恶化,出面处理问题,工部侍郎和大理寺居然将温含章视为无误,这是对皇权的藐视。
但宇文徵不可能将自己心中所想告诉给温寒章,他不能助长温含章想要干政的意愿。
“皇后这件事既然你已经插手,而且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么你认为这些刁民该如何处置?”
这应该是一个送命题,皇帝想要她对朝廷的看法。
“陛下,妾身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接下来的事情与妾身无关,陛下已经回来了,那么妾身接下来便可以全心全力的去筹备宴会。”
“朕不过是和你闲话家常,皇后不必拘谨,你心中如何想便实话告诉朕便是。”
温含章知道这件事她躲不过,不论他说与不说,皇帝都会认为他有心干涉朝政。毕竟她已经出面见了外臣,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直接说明。
“陛下若是想要问妾身的想法,妾身便如实以告。妾身认为这些人罪大恶极,这件事影响恶劣,陛下若不能从严处理。这些开凿章渠的百姓会寒心,他们本是因为京城施粥,朝廷发种子,让他们得以生活下去,给了他们一条活路,他们想要回报朝廷。但若是朝廷不将他们的命当命,那么接下来他们开凿章渠必然不会如此尽心尽力。妾身以为筹备此事者当杀,参与此事者当流放。”
宇文徵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不达眼底,他从未想过温含章竟然是如此杀伐决断之人。
“朕也从常司徒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这些人是因为之前冒领义粥而被朕处罚心怀怨怼,所以才会如此。他们手中有不少土地,关系错综复杂,朕若是对他们处以极刑,只怕……”
后面的话宇文徵没有说完,但温含章已经明白了,不过是有权有势的人想要冒领义粥却被皇上处理,心生怨怼将百姓的命不当命罢了。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宇文徵也将百姓的命不当命。
“妾身不过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如何决断全凭陛下。”
宇文徵笑看着温含章:“朕希望对朕能坦诚一些,朕一直相信皇后有大才,只是皇后并不愿显露。”
温含章垂眸,帝王之心果然易变。
“陛下眼中妾身有才,但妾身自己知道妾身不过是一个虚架子罢了!”
话题适可而止,温含章转移了话题提到了宜太妃:“前段时间宜太妃身体不适,妾身已经去看过了,并无大碍。两位公主也到了该上学的年纪,妾身打算给他们找夫人教学!”
提到宜太妃,宇文徵表情高深莫测。
“让太医注意宜太妃的身体就是!”
温含章应是。
宇文徵听了温含章的话,在床榻上小憩片刻这才去见朝臣。
舒菊被叫到御前问话,宇文徵在书案后面无表情的听着舒菊汇报。
“娘娘一直在宫中筹备宫宴之事,只是见了几位夫人!并未见其他人。”
“上元节那一天,皇后可在宫中祭祀了她的母亲。”
上元节那一天,温含章对着葡萄藤喃喃细语,满目伤心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舒菊摇头,感伤道:“娘娘当日并未祭祀母亲,当日章渠发生事故,娘娘希望奴婢将那些纸钱用于祭祀那些死去的百姓,娘娘自己在葡萄藤下能喃喃自语。奴婢瞧着都觉得娘娘形单影只,可怜的很。”
宇文徵挑眉,温含章竟然没有去祭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