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在太阳下晒着了!朕不挑食。”
宇文徵拉着温含章的手,两人一起进屋。
“陛下用过午膳了吗?”
“还没呢!”
“妾身也还没用过午膳,让小厨房做点陛下爱吃的,我们一起用膳。”
宇文徵不可置否,走到温含章的常躺的躺椅边坐下,随后拿起了桌边的话本。
“这是上次杨集从宫外拿进来的!”
“嗯!妾身还没来得及看呢!”
温含章笑着在宇文徵身边坐下,凑过去看着书中的内容。
开头便是小姐公子春风一度,言辞露骨,温含章忙收回了视线。
宇文徵将话本放下,轻咳一声。
“宫里没有人再闹出什么了吧!”
温含章摇头。
“陛下要相信妾身,妾身不会让自己太过为难。这一次的事情看起来好像是妾身受了委屈,但其实妾身何尝没有利用明良嫔的意思。妾身可以先一步告诉明良嫔一定要将她身边的人放出去,但是妾身没有。妾身在宫外和明良嫔说过话,知道她的性子。也知道不经过她便私自下决定会激怒她,但是妾身为了杀鸡儆猴,还是这么做了!明良嫔对陛下有功,是最好的人选,陛下不要怪妾身就好!”
“你啊!还是这么实诚!朕自然明白要想服众必然要拿人作筏子,让其他人明白反抗的下场。你不用和朕解释这么多,朕既然立你为皇后,就是相信你能将后宫治理好!明良嫔恃宠而骄,朕心中不满,只是她有功,朕不能直接处置。你这样很好!”
温含章低头。
果然如此,她知道陛下肯定有了厌倦之心。
“但书院那边到底还是需要明良嫔来帮忙,妾身处置了她。待陛下想要她帮忙的时候,自然可以赦免她!想来一段时间的安静,可以让她想明白很多事情。待明良嫔再次见到陛下之时,定会感恩戴德,死心塌地!”
温含章只需要不过问妙光殿的用度,孟玉雪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只是她这黑脸唱了,以后孟玉雪便会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皇上如今看重她,可以成就东风压倒西风。
待到有一日,皇上不再看中她的时候,谁又会是那西风呢!
得不可沾沾自喜,失不可自怨自艾。
“朕明白!”
饭后,宇文徵来了兴致要和温含章手弹两局。
皇帝已经知道了她擅长棋艺,若是再藏着掖着反倒是让人起疑。
“皇后这棋艺果然是超群,只怕是少阳书院的山长也不是皇后的对手!”
孟泽棋艺冠天下,宇文徵如此说便是对温含章棋艺最大的褒奖。
“陛下说笑了,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怎可能与孟先生相提并论!”
舒菊站在门口张望,温含章蹙眉:“怎么这么不懂规矩,陛下还在你在门口观望什么!”
宇文徵回头,舒菊心中一紧,忙跪下请罪。
“是奴婢的不是!”
“行了,起来吧!有什么事情回禀!”
宇文徵没有离开棋盘的打算,温含章便让舒菊直接说事。
“娘娘,韩夫人递了拜帖想要进宫求见!”
宇文徵手中的棋子没有落下,反倒是看了一眼温含章。
“你与韩家很熟?”
“上次韩岩之为了带着倚梅和素梅两个丫头回头,当了祖传的玉佩!所以妾身给了韩家赏赐,韩夫人进宫谢恩,妾身很喜欢韩夫人的性子,便让韩夫人时常进宫陪着妾身说说话!”
“韩家书香世家,韩岩之性子刚直,在大理寺倒是查出了不少冤假错案!只是得罪了不少人,毁誉参半。”
“大理寺掌天下刑狱,事关人命本就该性子刚直之人胜任!若是性子摇摆不定,反倒是容易被其他人左右,那便容易出冤假错案。”
宇文徵应了一声,放下棋子。
“只是朕记得韩仲佑曾经说过他的这个三子性子柔软,容易被人左右!这不过经历了一遭事,性子倒是变了!”
温含章也落下一子,将宇文徵角落的一片棋子全部吞食。
“经历了生死,也看过了百姓的艰辛。若是性子还不能改一改,那倒是个朽木了!韩岩之只是因为从小生活环境优渥,又是幼子父母难免偏袒,所以有些不知民间疾苦。从农安回来,倒是让他长进了很多。”
“也是!”
舒菊还在等着温含章的回话。
“准明日韩夫人进宫!”
舒菊领命而去。
“这小丫头倒是没有倚梅和素梅两个机灵!”
“各有各的优势,倚梅和素梅是跟在妾身身边很长时间,所以了解妾身的习性,知道妾身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是舒菊活泼有趣,对于算术精通能帮着做不少事!”
“知人善任,你一直是如此!”
温含章笑笑,将宇文徵的黑子吃的败局已定。
宇文徵丢了棋子,神情不悦:“没意思!朕今天和你下棋,没赢过!”
“那若是妾身让着陛下,那岂不是欺君之罪!”
温含章并不在意宇文徵生气,反倒是笑嘻嘻的道:“既然妾身赢了,那妾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