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澜吃了东西出去就给马丹阳打电话过去, “你知道现在一年CPI十几个点么。50万存银行年年贬值,你存着干嘛啊?”
“现金不是要方便些么?”
“你听我的,如果没有别的投资渠道就在北京、上海买房, 然后收租。那也月月有现金的。”
马丹阳是程澜的亲闺蜜,说话肯定就直白多了。
“你现在在哪啊?”
“我刚在邱妈妈那里吃了东西出来。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准备把钱存银行啊?”
马丹阳道:“很久没见了,出来喝个茶吧。”
她说了个茶馆, 程澜就开着车去了, “你没坐班啊?”
“没,有事出来顺便在外头停留一下。”
马丹阳提起茶壶给程澜倒茶, “程澜,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你先说是什么事。”搞得这么郑重其事的, 还给她倒茶。
“如果我和邱鑫泉都没能回得来,帮我多照顾下球球。”
程澜微微变了脸色,“你们要出去了?”
马丹阳点头, “嗯,应该就是最近的事了。”
“球球还不到两岁呢。”
“所以我才想把钱给他留着,又拜托你和林琅。不管孩子以后在什么地方生活, 我娘家、婆家和你们肯定不会断了联系的。徐懋宁和王维汉他们那里,邱鑫泉会去说。”
程澜安静了一会儿道:“放心吧,如果真的不幸如你所言, 球球以后有什么事来找我这个澜姨,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不含糊。你们千万要当心!不过, 维和部队还好吧, 也没那么高的牺牲率。孩子,还是有亲爹妈照顾更好!”
马丹阳点头,“是啊, 南疆一年多我们都好好的活着回来了。不过是以防万一!嗯,买房子我可能来不及慢慢挑了。老人家也不太懂。我把钱转给你,回头你帮我买了放在球球名下吧。”
这换一个人还要担心一下财帛动人心,会不会所托非人。
但对程澜来说,50万算什么啊?
她可以放心的交付。
程澜点头,“行!”
接了这么一个托孤的任务,她心头很不是个滋味。
去幼儿园接程程和悦悦的时候,脸色都有些不大好。
钟老师教授楼的邻居远远看到心头犯嘀咕。
刚他孙女和他讲小程老师在海南亏惨了,难道是真的?
不过,挺早以前不就看到老钟的孙子在吃椰子了么,还分了一个给自家孙女。
他回去告诉了钟老师,钟老师不信,“她粘上毛比猴都精!而且一早表明态度不太看好,过年前就开始卖了。不可能亏的!除非她有地皮没卖掉。”
但那回本也没问题啊。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给程澜打了个电话。
“没亏,还赚了点。就是有些房子没卖得完而已。估计又是大人说话,我女儿听了半截去。老师,如今敏感时刻,我也就没有来拜访。”
钟老师可是国X院高参,那十六条没准还有他的贡献。
那肯定是集体的智慧来着。
“其实现在没所谓了。你回来了正好,现在各方正在收集海南的数据。七月中旬京西宾馆有个会,有你一席之地。我正寻思给你打电话。你几时回来的?”
“昨天下午。”
高灿是七月一号结婚,七月中旬开会的话,她再从石家庄赶回来就是了。
应该就是这次试点的总结大会,按惯例大概会开个十天半月的。
程澜挂了电话,问悦悦,“你跟别的小朋友讲我亏惨了?”
悦悦摇头,“没有啊。弟弟要吃零食,我说你亏钱了,这几天不吃。可能张婧仪路过听到的吧。”
张婧仪就是那个老教授的孙女。
“过两天你们放暑假,然后灿姑姑七月一号结婚。那之后我们就去爸爸那里。中途妈妈要回来半个月开会。到时候随便你们跟我回来,还是跟着爸爸。不过跟我回来也见不到我,我们开会是封闭式的。”
京西宾馆是从来不对外的宾馆,专门用来中央和各部委组织人开会的。
有时候军方的事,也在里头开会。
譬如大裁军、允许部队做生意,这些都是在京西宾馆开会决定的。
在里头开会的有专家、学者,也有政界、军方的人士。
但无一例外,都是能列入民族精英行列的。
能在十二亿人里脱颖而出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比当人大代表去人民大会堂开会还要难得多。
所以,当初黄老板在萧应的进册宴上跟香港那些人介绍在京西宾馆的会上见过她,那些人顿时就对她改了态度。
路上程澜又接到个电话,“程澜,猜猜我是谁?”
程澜看看来电显示,“王维娜,你回国了?”
“是的。召集人给我接个风啊,这就到你的四合院来倒时差。”
“嗯,你直接过来吧。接风的事等你睡醒再说。”
程澜打电话,直接让人把自己院子正房的空屋给王维娜收拾出来了。
她其实刚才听马丹阳说了,王维娜离婚了!不满两岁的儿子抚养权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