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华妃都没有带头不满,满宫嫔妃们更是不敢有意见,毕竟,这些日子皇上明晃晃的宠爱态度又不是假的,连皇后都吃了瓜落,甚至太后也没能拦住,可见皇上对瑄妃的心意。
眼下不过是迁宫而已,她们虽羡慕嫉恨,却也都不傻,谁也不会上赶着去挑衅皇上的容忍度究竟有多高。
况且,当初安陵容被猫抓伤又毁了容,虽许久不曾显露于人前,可想必来说,也是不好见人的,既如此,那延禧宫总归不算是个多么吉利的地方,迁于永寿宫一事虽是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嫔妃们都没什么反应,景仁宫的皇后倒是恼怒非常,但她眼下显而易见的不敢再轻举妄动了,连太后都没能说动皇上有所收敛,甚至还好似更随心所欲了,她更是不敢轻易招惹。
如此一来,她只能暂且憋屈的忍了下来,甚至还要故作大方,以后宫之主的身份去给永寿宫添上几份礼。
这么多人都只是旁观者而已,可安陵容却是实打实的当局者了。
她一个人待在昏暗的寝殿内,双手抱腿,蜷缩在床角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眼中满是压不住的愤恨和恼意,又很是自卑难受。
虽说早就知道了自己的不受宠与瑄妃的受宠,可眼下被这般明晃晃的嫌弃,皇上竟这般迫不及待的让瑄妃搬去永寿宫,她心里也是不舒服的。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仍残存的伤疤,就抑制不住的咬牙切齿,呼吸粗重,在昏暗冷清的延禧宫侧殿,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
如今虽说并没有封了她的宫,她却是不敢出去行走的。
别说皇上,就连她为之付出的皇后也已经隐隐约约的把她当做了弃子,少有理会,更别说已经有些疏远的甄嬛了。
她心里涌动着数不尽的阴暗情绪,面色都有了些许狰狞。那些人或直接或间接的害了她,她们怎么还能这么理所应当的享受富贵呢?
皇后对她置之不理,甄嬛丝毫不顾往日情谊,瑄妃跋扈且罪魁祸首,敬妃冷眼旁观让她招致灾祸……这些人都是她的仇人,都别想过得好!
她缓了缓神,拿起整整一罐舒痕胶,强忍着悲伤往自己的脸上抹去。
就算她用的再多,也肯定不会让伤疤完全消失,还会致使不能生育,可如今她已经预想到自己的将来了,她是肯定不会再在皇上跟前得宠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区别吗?
她瘦弱的身子在瑟瑟发抖,在昏暗的床角里,像一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见不到光亮。
……
永寿宫。
终于搬进来了修缮精致华丽的新宫殿,佩筠开心极了,钻进胤禛的怀中就用力的亲了他一口,甜丝丝的开口道。
“皇上,臣妾喜欢这里!皇上真好!”
感受到脸上一片温软的湿润,胤禛眉眼柔和,小心翼翼的将她抱的更紧了些,一边又挑起了她小巧的下巴,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唇。
亲昵至极的耳鬓厮磨后,他松开了那被吻的殷红欲滴的唇,低低喘息着,又含着笑意,像是在蛊惑道。
“喜欢?那,筠儿拿什么来谢朕?”
佩筠已经是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的了,身子软软的没有力气,只能依偎在他的怀中,娇声娇气的嘀咕道。
“还要谢礼啊?皇上真小气。”
闻言,胤禛眼中的笑意更甚,一只手轻柔的为她揉捏着酸痛的手臂和小腿,一边理所当然的挑眉道。
“世间万事都是有舍有得,朕付出了这么多,如何不能讨回点回礼了?你这妮子,当真刁滑,该罚。”
她眨了眨氤氲着雾气的眸子,里边像是含着钩子一般,若隐若现,险些将他的心神全都勾走,更是刻意压低了声音,柔声道。
“皇上要怎么罚?臣妾怕疼的……”
被她这般刻意引诱,胤禛只觉得浑身都绷紧,喉间更是一阵痒意袭来,他唇角微抿,眸色暗了些许,凑近了些轻吻在她漂亮的眉眼间,声音更是沙哑不已。
“自然是要罚的……”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在温暖的软榻上,两人贴的极近,佩筠只能殷殷哭泣,换来了他的怜惜与心疼,可却怎么也撒不开手。
她总是要为自己得到的,而付出什么,这是索取,也是惩罚。
云雨落下,如水雾一般弥漫在周围,瞧不清究竟是如何绽放的,可那掌控着她的人却颇为小心,不止一次的抚过她的腹部,说是惩罚她,却更像是在奖励,想让她哭,又想让她舒服。
胤禛双臂虚虚的拢住她的腰身,将那如同水洗般的人儿抱在怀中,轻柔的为她擦洗掉外来之物,又温柔的吻去她所有情愿或不情愿的泪珠,冷峻的面色一派柔和缱绻。
佩筠已经累的睡了过去,他便索性将她抱回了床榻上,与她相拥而眠。
*
午后的温馨时光过得极快,胤禛先一步醒来,看着正沉睡中的女子,他低下头轻吻了一下那微蹙的眉心,只觉心里一团满涨。
须臾,他便轻手轻脚的起了身,今日虽是休沐,他却是不愿舍了政务的,便在方才与心爱女子缠绵的榻上案牍劳形,拧眉批阅着桌前一整摞的奏折。
等到佩筠终于睡饱了醒来,日头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