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赚得第一笔丰厚利润,林景雷等人对陆北羽便产生了盲目的崇拜。为了提振士气,陆北羽曾向他们承诺,不出两年,肥皂将销往大顺的每个角落。他的目标,就是要让他们看见市场的广阔前景,燃起更大的希望。
唯有如此,才能彻底激发这群纨绔子弟的兴趣。当然,也是为了防止他们过于急躁,他提议将家中每月供给的零花钱用于投资...
自从他们的金币囊中羞涩,这些贵族青年们便不再沉迷于欢宴,转而将更多时间倾注在魔法工坊和神秘商店之中。
此外,陆北羽也想让他们逐渐领略商业的奥秘,理解财富并非易得,唯有辛勤付出,才能换取丰硕回报。
显而易见,短短半月间,这几个少爷们都经历了脱胎换骨般的转变。
然而他未曾料到,林景雷竟如此率性而为,不仅未与冠兴寒暄,反而以这样的理由直接将对方挡在门外。
即便是以人力短缺、产量不足为由婉拒,或是说需要再行斟酌,也不会导致关系僵化至此。
冠兴不仅是望江城的城主,掌管一方土地与子民,就算林家富甲望江,也仍在其管辖之下。
况且冠兴出身冠氏家族,本就是商贸世家。
他既然有意染指肥皂工坊,必定洞察到了巨大的商业潜力。
如此诱人的商机,本欲分一杯羹,却被毫不犹豫地拒绝。
而且拒绝的方式如此强硬,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他们冠家微不足道,自己的计划根本不值一提,林景雷早已有了别的打算。
冠兴,又岂会没有脾气?
林争英一听,立刻感到事态不妙。
他察觉到危机,但想要挽回林景雷的话语已经来不及了。
冠兴闻声,面色微变:“林三公子果然魄力非凡,看来我们冠家无法入得了林三公子的高眼啊?”
“冠大人,小人教诲无方,这孩子口不择言……”林争英连忙道歉。
“我看林三公子并非不会说话,只是性格耿直,心中所想即口中所言。”冠兴并未接受歉意,目光犀利地笑道,“林家主,其实,轻视我们冠家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冠大人此言差矣,我们哪敢轻视冠家?”林争英听后大惊失色。
对于小小的望江城林家而言,京东的冠家犹如一座巍峨巨兽。
林争英本就渴望攀附,又怎会轻视?
但他明白,这是冠兴在表达他的不满。
冠兴听到林争英的回答,笑容更深了:“是吗?林家主一得知我到来,就匆匆将小姐送往陆家堡,还声称已与陆北羽订立婚约。难道林家主不是轻视冠家,而是只看不起我冠兴?”
林争英一听,立刻意识到冠兴早有预谋,想借此机会一并清算旧账。
尽管内心愤怒,他脸上仍保持着恭敬:“冠大人说笑了。小女与陆公子的婚约,是由户部郎中王大人牵线搭桥的……”
"王泉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何况陆家已经明确拒绝了。”冠兴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中断了林争英的话语,“事情简单得很,如果我能说服家族领袖取消与三公子的皂坊联盟,你们必须在三日内将林诗儿送到我面前。若诚意十足,我可以给予她侍妾的地位。”
林争英对爱女林诗儿的疼爱在望江城内无人不知。
听到这番话,他瞬间怒火中烧,拽着林景雷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望江阁,口中不停咒骂冠兴是个浪荡之徒,枉顾地方安定。
然而,次日清晨,县衙的差役上门,二话不说就将林景雷捆了起来。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府邸中大肆搜捕,要求交出林诗儿。
林争英明白,这一定是冠兴的报复。当他打算质问冠兴时,却被带到大堂。
县衙大堂上,冠兴高居首位,下方则是南城区赌场的掌柜,光头李明低头跪着。
此刻林争英才知晓,原来李明控诉了林景雷。
李明声称林景雷在赌场输光了钱,不仅借了五十万两白银,还将妹妹林诗儿以五万两的价格抵押在那里。
他多次向林景雷追债,但都被林景雷以各种借口推脱。
深知林家势力庞大的李明不敢轻举妄动,便求助于县令大人主持公道。林争英闻言大惊失色。
不只是他,林景雷自己也愣住了。
然而,师爷出示了两张契约,上面赫然印有林景雷的指印。
林景雷矢口否认,坚称从未签署过这样的文件。
然而,他被要求在旁边的白纸上按下指印,与契约上的比对,两者无异……
陆北羽闻此,眉心不由得紧锁。
显而易见,李明必然是冠兴的手下。
无论契约真假,李明手下有数十名打手,街头巷尾都有他的党羽,俨然成了望江城的霸主。
若林景雷真的欠他巨款,怎会不去林家索要?
就算难以登门林府,林家众多商铺之中,他们总能找到办法讨债。
更何况,像李明这种人,不去私下解决,反而懂得向县衙状告林景雷,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再者,先前追随陆北羽的那些纨绔子弟,生活奢华,美女环绕,甚至连陆北羽自己也会豪掷千金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