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艾青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不仅不走,还一屁股直接坐下……。
这是要杠上的节奏???
“白仙”气结,无语凝噎,冥思苦想了许久,终于还是绷不住出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生门近在眼前,还不速速离去?”
“呵。”艾青忍不住嗤笑出声,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一手扛剑一手托着腮帮子,浑身散发出慵懒森冷且迫人的寒气,“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小样,还不等到你。
“白仙”都要被急哭了,“那你想要怎么样?”这人太难缠了。
艾青完全不理会他郁闷的心情,兀自招手,“来来来,咱们好好聊聊,就聊聊刚刚那幻境,还挺真实,挺带劲儿的,要不你再给姐整一个出来,再让姐在里面杀个痛快,咋样?”
白仙一听,气的一蹦三尺高,觉得艾青不仅是在调侃它,更多是在侮辱贬低它的实力,气的它两眼发黑,怒发冲冠。
太欺负妖了。
可是再气又能如何?
此刻它剩余的力量也仅仅够维持没有杀伤力的困阵,就连最鼎盛那会撑起来的杀阵都不能将这女人搞定,如今没了杀阵的它还能对眼前的小姑娘如何?
话说,妖修对于实力有着绝对的崇拜,而且特别识时务。
起码比起心思九曲十八弯的人类来说,妖界单纯以实力为尊,只要对方比自己实力高,那就绝对只有服软的份。
若说刚刚有阴煞阵的加持,吸引了绝对量的阴煞之气为自己短暂提升实力,但负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超过自身承受的大量阴煞之气导致自己一度被阴煞之气吞噬而丧失理智。
要不是小姑娘在杀阵中一刻不停与阴煞之气凝聚而成的异兽交战,不断的消耗那些过剩的阴煞之气,如今的白仙怕是只有沦为邪恶弑杀的傀儡一途。
是故,阴煞之气近乎于无的白仙,完全不是艾青的对手,除了认怂,亦是再无他法。
艾青承认自己是有意逗白仙的,毕竟打一看到白仙,就知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保家仙”,在完全可以把对方摁在地上摩擦的能力范围内,就算惹得对方恼羞成怒,也是木有问题的。
瞧,这不是气的鼻子都要气歪了,照样也只能蔫巴巴,再多的不满也只能化做委屈吞回肚子里,顶多就是消不良时用眼神瞪自己……。
没事,就这点杀伤力完全不是事儿。
还别说,活了800多年,除了闭关修炼炼丹制符,逞凶斗狠挑事打架之余,艾青闲的蛋疼了,便会时不时拐去凡俗界茶馆听说书人说书,通俗点讲就是听故事。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活了800多年,这不“老小孩”艾青还就是喜欢听故事?
更何况,凡人的寿数虽如同烟花一般转瞬即逝,但活着的时候却总有层出不穷的故事,精彩纷呈,绚烂无比,总能令她800多年平淡如水的修仙生活激起一丝波澜,平添一点酸甜苦辣的滋味。
所以,这会儿她完全不嫌事儿大的招呼“白仙”,让它讲讲为啥好好的“保家仙”不做,偏偏要寄托在谭锦瑟身上,在阴阳交界之处设置阴煞阵,其背后究竟意欲何为?
白仙感受到艾青目光如炬的眼神死死盯在自己身上,顿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说好的高人范呢?不是应该不问世事,云淡风清吗?怎么感觉跟乱哄哄的菜市场大妈似的……八卦……。
暴脾气的墨渊最受不了白仙磨磨唧唧不干脆的模样,“瞅”那一副受了气的小媳妇儿似的,一步三蹭期期艾艾,等它挪到跟前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于是墨渊二话不说,直接从艾青手上飞脱出去,“嗖”一下就窜到了白仙身后,闪着寒芒的剑尖猛的戳了一下白仙的后腚,吓得白仙一蹭溜,直接铲滑到了艾青跟前。
“呃,也怪你太能磨叽了,墨渊他性子急,可不是我唆使他去戳你的哟。”
似是回应艾青的话,墨渊在白仙身后步步紧逼,示威似的闪了闪锐意满满的剑身,大有一副再戳一戳的架势。
特别在黝黑的困阵中,剑身的寒锋尤其扎眼,带着弑杀的寒芒和凌厉的锐意,白仙吓得一个哆嗦,立马举手表示:说,立马就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才对嘛,好了,墨渊快回来,坐下听故事了。”艾青邪佞一笑,摆明车马要听白仙讲故事,还顺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墨渊回来。
在白仙战战兢兢的目光中,墨渊极其乖巧的听从艾青的召唤,“噌”一声在她身旁的位置立住,剑身还特地“嗡”鸣了一下,似在催促白仙别傻愣着,麻溜的开讲。
果然,物似主人形,有其主必有其剑,一个胚子出来的同款性格,没跑。
白仙:……
敌不过强权武力的压迫,白仙自知力有不逮,只能老老实实听从豪强的吩咐,只盼着满足这一人一剑奇葩的好奇心,尽快将之打发走,越远越好,最好永不再见。
在白仙不甘不愿的讲述中,艾青和墨渊了解到它背后的故事。
原来,十年前,白仙有一个特别虔诚的信徒谭甜心,也就是谭锦瑟同父同母的妹妹。
那一年,谭甜心芳龄18,花样年华,风华正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