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扯着嗓子高声谩骂的正是刚才声嘶力竭乱喊乱叫刺得艾青耳膜不适的中年妇人发出的。
顶着一头爆炸头,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手脚并用,死死拽住一名年轻貌美,身材凹凸有致,穿着时尚的女子的秀丽长发,将其整个人骑在身下,轮起粗壮的胳膊左右开弓,狠狠在年轻女子白皙的脸颊上“啪啪啪”一连扇了好几个大耳刮子。
声声脆响,光听声音就能让旁人感受到中年妇人必是使尽了大力。
都说“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中年妇人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半分体面也不留给对方留,可见已经丧失了所有理智。
而那名被抽耳光的年轻女子显然不是那名比较强势的中年妇人的对手,两人之间的交手几乎呈一面倒的局势,实力委实悬殊得很。
既然实力不对等,在遭受中年妇人密集攻击下,年轻女人也乖觉的蜷缩着身子,本能的小心翼翼护着自己的肚子。
见年轻女子的姿势,众人不难猜出,她大体应该是一个月龄不大的孕妇。
两旁尽力拉着、劝着,想办法分开扭成一团的医护人员们,大约都被中年妇人蛮横泼辣的架势震慑住,一个个局促的抬手举在半空中,进退不得急得满头大汗却束手无策。
有个机灵点的白大褂冲人群外连连高声疾呼,让附近的引导员赶紧去喊安保过来。
眼瞅着引导员接到指示拔腿就跑,状似疯批的中年泼妇更是怒不可遏,赤红着眼松开被压在身下打得妆容都花了,一张精致的小脸肿得像个猪头,一头秀发也被撕扯得凌乱不堪的年轻女子,奋而起身,将盛怒转移到那个喊人的白大褂身上。
趁着众人拉架的空隙,中年妇人拧身冲向那名喊人的白大褂。
别看中年妇人一身福相,但速度却极其快速。
一个飞扑,整个人便跟八爪鱼似的挂在那名白大褂身上。
对方始料未及,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伸手便要将疯妇人从身上推搡下去,可还不待身边其他医生上前帮忙,中年妇人就跟犯了狂犬似的,对着那名白大褂的耳朵张口就狠狠撕咬下去。
霎那间,剧烈的疼痛从脸侧传向全身,白大褂当即顾不得任何形象,“嗷”的一声惨叫出来,“放开、放开,你个疯婆子,快放开我,你特么有病啊。”
白大褂再顾不得男女有别,胡乱的扒拉着手脚死死圈住自己身上的中年妇人,拼命将人往下扯。
可中年妇人早已惺红了眼,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鱼死网破的狠劲,哪里容得对方轻易将自己撕下去,自然是卯足了劲儿,加大了口腔的咬合力度,在对方无比凄厉的哀嚎声中生生将对方耳朵给撕咬了大半下来。
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中,鲜红刺目的血液四处迸射,转眼就染红了那名白大褂大半个身子。
没了耳朵的支撑,白大褂鼻梁上的眼镜顺势滑了下来。在两人撕扯间被甩飞出去,落在惊慌失措的人群里不知被多少人乱脚踩踏得尸骨无存。
腥红的画面大拉拉刺激着同遭围观的众人,一时间,场面混乱,疯狂尖叫的人群如同开闸的洪水,四下乱窜,尖叫声、哭嚎声、谩骂声全都混杂成一团。
少顷,当其他医生手脚并用的将中年疯妇从那名白大褂身上扒拉下来的时候,那名大夫耳朵都被咬下大半,余下三分之一块被血水染红的耳肉,颤颤巍巍的仅靠一点表皮勉强挂在脸侧,大夫稍微发出震颤,那点耳肉便跟着摇摇晃晃,让人看了心里渗得慌。
中年疯妇尤若未觉,恨恨的嚼巴着嘴里那团被她撕咬下来的猩红血肉,满嘴血呼啦的,刺目的鲜红沿着疯妇的下颚一路流淌下滑,滴滴答答落在身前的衣襟上。
再加上,此时妇人状若疯狂,怒目横视,冰冷的视线逐一扫过周遭意欲钳制住她的人,将人们生生逼得哆嗦着腿踉踉跄跄直往后退。
一时间,疯妇四周三米内被自动退避三舍的人群,隔离出一道空旷的真空地带,再无人敢靠近半分。
受伤的白大褂捂着残破的耳窝,半边被鲜血浸染的脸还在汩汩往外冒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和愤恨,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随时会扑上去咬断疯妇的脖颈。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有病去治,在这里发什么疯??保安呢?保安在哪?赶紧把这个疯女人铐起来,我要报警,告她蓄意伤人。疯婆子、特么的神经病。”白大褂此刻颇为狼狈,精神因疼痛而愈发清醒。
身边围了好几个小护士和和那个先前被疯妇骑在身下肆意厮打的年轻孕妇,一个个心疼的要命,纷纷往前凑,想要安抚受伤的他。
有的小护士甚至急得都要哭出声了。
“郭主任,你、你赶紧去缝合一下,血一直流,伤口深得很,快去缝合一下。”开口的小护士显然被现场惨烈的情景吓坏了,丝毫不曾留意到郭主任的难看的面色,自顾自的散发着关切之情。
“就是郭主任,快别跟这种神经病吵了,一会保安来了她肯定跑不掉的,你赶紧快去缝合伤口吧。”另一名年轻的小护士不甘落后,自以为隐晦的挤开早一步开口的那名小护士,忙不迭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