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再密集的火力攻击,对于层层包围他们的动物阴魂大军们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嗖——嗖——嗖——嗖——嗖——”
子弹飞速穿过一只只没有实体的阴魂,扎进石缝、泥土、树木、车厢、粮食包、水桶……,唯独没有击中任何动物。
“轰隆隆隆隆——”
震耳欲聋的火力攻击不断在山谷内回荡,震得整片山谷地动山摇。
大概持续了近三分钟后,山谷里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入目所及皆是一片尘埃,手中带的弹匣几乎见底,佣兵的火力攻击才稍微收敛。
但待尘埃散去,才发现面前的动物大军仍汹涌澎湃,如海浪般一波波的围堵在他们面前。
惊恐失措的雇佣兵们丝毫没发现这些阴魂动物大军,全然不惧他们的火力攻击。疯狂吼叫着再一次加大了火力攻击。
有心态崩了的雇佣兵甚至取出简易手雷,拔掉安全栓,朝动物大军中扔去。
“轰隆——”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大响声伴随着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然而,如此巨大的动静平息沉寂下来后,面色一度缓和下来的雇佣兵们又再一次紧绷起来,惊惧的望向面前毫发无损,仿佛无穷无尽般将他们重重围住的动物阴魂大军。
“撤,马上撤退。”
雇佣兵队长总算知道面前的这些野生动物阴军根本不是他们手中的热武器能够对付的,朝身旁的手下大声呵斥着,“撤退,快撤退。”
不是佣兵队长对于手下的人有意气,而是,如果仅只有他一人奔逃,根本逃不出这水泄不通的包围圈。
况且,就算雇佣兵们想逃,可也要动物阴军们肯放他们一条生路才行啊。
然而,这一切显然并不可能如他们所愿。
雇佣兵们只能够死守阵地,等待即将面临的审判。这也是艾青一开始并不露面的用意。
不可能完全不给对方挣扎反抗的余地,有句老话不是说: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同样的道理,收割对方性命前,怎么也要让人奋力反击一波,不然怎么能清楚的认识到,摆在他们眼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束手待搏。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艾青就要做那个鱼肉雇佣兵们的持刀人。
她一直在等,等着雇佣兵们清楚的意识到,这一场交锋他们根本没有丝毫赢面。而事态的发展也确实如艾青所料,被层层包围的雇佣兵们面对一群杀不死,打不败的阴军,他们心态不才有鬼了。
每一个雇佣兵的脸上再不见先前的意气风发,肆意猖狂,极度恐惧下,每个人耳畔是无限放大的心脏在加速跳动的“扑通扑通”声,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鬼?
神特么的世界观,全碎了好哇。
面对科学无法解释的答案,他们无所适从啊啊啊。
阴阳两界本就有互不侵犯,互不干涉的铁律。偏偏艾青横插一杆子,为了替这些动物阴魂们讨个公允,给它们略施法术开了小灶,令得雇佣兵们的枪械子弹,在阴魂面前毫无用武之地,而动物大军反而能够伤到他们。
如此下来,看似对雇佣兵而言极其不公,但是,谁让他们曾经造下诸多杀孽,如今承受的一切全当是清偿一部分利息了。
极致的疼痛和令人窒息的束缚感,时刻提醒着佣兵队长保持清醒。常年游走在杀戮边缘的男人此刻也开始忧心忡忡,害怕如果闭上眼,就再也没有睁开的机会。
狠了狠心猛咬舌尖,一口腥甜的铁锈味充斥在口腔,强烈的痛楚令他混沌的大脑有了一刻清明。
“小花。小花,你出来。”佣兵队长想起要不是小花突兀闯进帐篷中,提醒他外来人摸进来了,他也不会落到如今狼狈不堪,进退两难的局面,都是那个贪婪的蠢女人害的。一想到这,佣兵队长不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小花扒皮拆骨剁碎了扔进山里。他感觉肺都要气炸了,朝着后方帐篷方向怒吼道。
阴霾的眼神四下环顾,不断搜寻小花的身影。
也是小花倒霉,前脚刚刚踏出帐篷,就撞见雇佣兵们胡乱扫射,吓得她花容失色立马收了脚步,龟缩在帐篷边死死拽住篷布的一角,将头埋进膝盖里装鸵鸟躲着近在咫尺的战火。等风停雨憩后,再睁开眼,面前被一片如迷雾般的厚重尘埃糊了眼,什么都看不清楚。
好不容易等夜风吹散雾霾恢复清明,入目皆是铺天盖地,浑身腐烂的行尸走肉,好悬没吓得她当场失禁。
佣兵队长喊她的时候,小花正蜷缩着身体战战兢兢的扒拉在帐篷边缘,浑身抖的跟筛糠似的。
佣兵队长喊了好几声始终没有发现小花,后方的队员们眼尖的找到缩在帐篷边缘那具瘫软在地的身影,怒不可遏的将这个罪魁祸首粗暴的提溜起来,甩到了雇佣兵队长面前。
小花尚沉浸在惊恐中,都没意识到被人提起来,直到被扔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弄得灰头土脸一身狼狈,又被雇佣兵队长揪着脖子,照着门面狂扇了好几巴掌,才在疼痛的刺激下恍恍惚惚的醒悟过来。
然而,当视线聚焦到佣兵队长被啃的坑坑洼洼没一块好肉的脸上,和被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