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脸上的伤再恐怖再惨,她是一点都不带担忧的。
而且,艾青想让家里面的生活质量好一点,也不想爸爸妈妈省吃俭用太过辛苦,那么来钱最快的肯定得靠偏财了。而,赌石可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来钱的路子嘛,也是可以光明正大在艾爸艾妈眼前过明路的好法子不是。
艾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极不要脸的顶着一张毁容脸各种花式卖惨,缠着艾爸艾妈要了1000块钱。
艾爸爸平时也买彩票,想到宝贝女儿这回生死边缘走一趟,也是心疼得紧。再加上艾青一个劲的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琢磨着女儿要1000钱也就玩玩,也不多,万一赌赢了说不定女儿后期整容修复的钱,也能先攒出一些来。
于是顶着艾妈妈能把人生吃的目光,把钱塞给了艾青。
艾青得了零花钱,从轮椅上单脚站起来,欢欢喜喜的亲了艾爸艾妈一口,就单脚跳跳跳进店里,向着那一堆赌石豪气万千的杀了过去。
当然,艾青并没有相玉的那种本事。什么黄沙皮、莽带、松花她一概不懂,也不学店里一些人用手电筒照在石头上,透过花纹看石头里面的翡翠。
她就是简单粗暴的开启神识,去感应石头里面的灵气。毕竟玉石天生天养,蕴含一定的灵气,她站在石堆里面感应,与周遭不停弯腰东挑西捡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中还有不少挑挑拣拣了半天没寻到中意的人,仿若被店里密不透风的人潮挤得心烦意乱,纷纷鄙视的皱着鼻子,嫌弃艾青一个残疾人在逼仄的店里光看不买,忍不住抱怨她这纯粹就是在给人添堵。
艾青对于这些人的牢骚充耳不闻,她大致看了下店里这些石料的价格,发现明料和全赌料的价格完全不在一个水平面上,心里啧啧两声,便放弃了开窗料,走到靠角落,不起眼位置的一小堆乌黑漆亮的黑沙皮石料旁。
这堆石料上落了厚厚一层灰,脏兮兮的,显然是被人挑剩下无人问津的废料。艾青紧了紧手里攥着的1000元,目光扫过石料前的标价牌,按斤论价!好,可以,看着每块大小都差不多五六公斤左右,艾青满意的磕上双目,将神识落在这堆蒙头料上细细感应。
“表弟,我看这块黑乌沙不错,老象皮,摸着糙手,八成能开出冰种、玻璃种的翡翠!”
“真的假的?说得跟真的似的。”
“咋的?你这是不相信兄弟我的眼光啊!要知道老子这几年玩赌石,也是在圈里博出了不小名声的。今个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你小子还不相信我,算了算了,白瞎了我的好意。”
艾青正沉心感应中,不防被人从身后重重的撞了一把,差点没带得她扑倒在石堆里,所幸千钧一发,从后及时伸出一只手,拉住艾青,才让她免去和石头亲密接触的尴尬。
撞人的中年胖子气冲冲扒开人群走出店外,对自己撞人的行为丝毫没有意识到半分不妥,倒是伸手拉她一把的人,戴着眼镜的瘦高个,略带欠意的替刚才走出去的中年胖子向艾青道歉。
艾爸艾妈见状急忙抛下轮椅过来搀扶艾青,对刚才莽撞的中年人的行为表示愤怒。戴眼镜的瘦高个表示是自己与表兄因意见不合起了龃龉,不小心牵连了旁人,真是万分抱歉。
见对方态度诚恳,艾爸艾妈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这事也就轻轻揭过了。
男子错身离开时,艾青挑了下眉头,伸出手微微拦了下。
对方视线落在艾青脸上,不由目光闪了闪,问道:“小妹妹,怎么了?”
艾青摇了摇头,视线落在男子的印堂之上,男子面相亲和,是个正直的人,不过他的印堂之上隐约缭绕一层灰黑之气,印堂发黑,明显就是有灾,看这黑气的程度,这灾不小,还是血光之灾。
于是艾青轻声提醒道:“先生,今天尽量避免去人多的地方,会遇上血光之灾。”
对面的男子心里打了个突,感觉这个毁容的丑姑娘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张口就咒人呢。但他的修养让他做不出与人争执的事来,只沉着脸再不多说,跟着刚才出去的中年胖子离开的方向径直走了出去。
艾妈妈见女儿开口就得罪人,拉了拉艾青的衣袖,示意她收声。可她还没张口人就走了,所幸也是不看计较的人,否则换个人只怕早翻脸骂人了。
这边的动静不小,惊动了身边离得近的人,周围的人一下子看她们一家的眼神都带着鄙晲不屑,还有的小声低咕着:“这小姑娘有病吧,张口就来血光之灾,当自己是看相的吗?”
“啧,如果不是神经病,就是那种想方设法博出名声的人吧,这样的话多对几个人说,如果遇到运气不好的真被说中,指不定回头还真觉得这姑娘是个半仙啥的。”
“都21世纪了,谁还相信什么算命啊,真是,我看这姑娘长得好好的,没想竟是这样的人,这父母是怎么教育的。”
“丑人多做怪!”
……
艾爸艾妈站在人堆里听着周围人们大小声的议论,尴尬得不行。被这事一打岔,艾妈想起之前住院时艾青对同学做出的奇异举动,后来因为太过气愤也就把这事忘到脑后,今天女儿又给人看相,她心里的某些隐忧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