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甜,不忍心喊起自己,就让自己在睡醒之后吃点东西再过去,他们先在社团里做一些迎新的准备活动。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谢治打开地图,随手找了一家附近的包子铺,穿好衣服以后就顺着地图路径摸到了包子铺去。
包子铺在学校的西门外,谢治吃了六个包子还觉得不饱,但一看撕开的灵魂粉末已经就着这六个包子吃完了,又舍不得再撕开新的一包,摇了摇头,拍了拍八分饱的肚子叹了口气,还是从包子铺门口离开了。
但没走几步路,剩下的那两分饿度还是勾起了他胃里的馋虫,他又转去了街角的另一家饭团店,买了两根饭团,就着一包新的灵魂粉末吞了下去。
等到谢治解决完自己的肚子,走到“大学生心理互助协会”的社团活动教室时,时间已经走过了十点,来到了十点一刻。
三个舍友远远地看到了自己,朝着自己打了一声招呼。
谢治又走近了一些,注意到除了自己的三个舍友,互助协会里还有着另外的三个人。
头发盘在脑后的周静思老师正坐在里侧的一张办公桌后面,在办公桌上则摆着一台看上去科技感就很强烈的机器,谢治一眼看过去,猜测那机器应该是和情绪疏导中心的情绪疏导机出自同一个公司。
“一个微缩版的情绪疏导机。”
谢治在心里想道。
“大概是十比一缩放的程度,刚刚好能够让这台机器摆放在桌面上。”
“情绪分析机。”
张红棉的声音出现在谢治心底,
“可以理解为小型的情绪疏导机,但一般情况下没办法代替后者的功能,只能作为常规分析使用,外带一点点心理疏导的能力,可以辅助心理医生进行心理检查和心理治疗。”
谢治若有所思,一边想道,有张红棉真好,等于有了一个百科全书。
从情绪分析机侧边伸出一个可以固定手臂和手腕的固定支架,看起来有点像测量血压的血压仪。
谢治看向分析机的时候,坐在办公桌前面的一个女孩子正把手臂从那固定支架里伸出来,又把袖口从上臂靠近肩膀的位置重新卷回手腕处。
“谢谢周老师帮忙分析,不知道我的病现在好些了吗?”
那个女孩站起身来,对着周静思老师鞠了一躬,而后非常温和且彬彬有礼地对着周静思老师询问道。
而那个女孩的身边,还有一个看起来颇为文静的小姑娘,只是这个小姑娘看向另一个小姑娘的时候,眼睛里表露出一种恐慌和一些害怕的情绪来。
周静思看了看两个女孩,最终的目光还是停留到向自己鞠躬的那个小女孩身上,许久后叹了口气,
“你能对我鞠躬,说明你现在的这个情况不太好哦……”
“人格解离症比上个星期还加重了,你这个星期经历了什么?”
周静思看着向自己鞠躬的那个女孩的眼睛,她从那个女孩的眼睛里看到一望无际的温柔与和周静思同样的疑惑。
“我……不知道……”
女孩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当女孩摇头的时候,谢治注意到,女孩的头发上有一圈紫色的挑染,她的眼睛周围也有一圈紫色的眼影,看起来十足地像是一个朋克女孩。
这个时候谢治终于意识到自己从进门开始所感受到的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情绪是从哪儿来的了。
眼前的这个妹妹,自己是见过的。
就在昨天,就在大汇报厅的后排,这个女孩坐在比起自己更后排的位置,带着耳机听歌的同时,朋克妆容下方的五官上,展现着生人勿进的表情。
但陌生的地方也在这里,此刻的女孩,脸上没有一点生人勿进的样子,温柔的神色充满了她的整张脸,那种温柔感当中包裹着充盈的共情与怜悯,你只需要看她一眼,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孩子,是个能够体会到他人疾苦的善良孩子。
她的善良从心灵深处溢出到她的脸上。
“林染秋?”
谢治看向一旁有些无所事事的熊安穗,想确认自己是否看错了人。
“还是说,林染秋有个姐姐或者妹妹?”
却不曾想熊安穗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你没看错,这就是林染秋。”
……
林染秋是大学生心理互助协会迎来的第一个客人。
与其说是客人,不如说是周静思老师带来的病人。
周静思老师在一个优秀的老师和一个专业的负清师之外,也是一名出色的心理医生,在学校里负责给多个心理上有问题的孩子看病,为孩子们扫清在成为负清师之前一定会面对的心理障碍。
而林染秋,就是她在上个学期所接受的新病人。
林染秋旁边的女孩,则是林染秋的舍友,姓李,叫做李依依。
与林染秋不同,李依依的长相一看就很是文静,宽厚的眼镜待在她的鼻梁上,有一种柔弱与知性共存的美感。
熊安穗说,林染秋的心理治疗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从她大一上学期的第五个星期一直持续到现在,已经是第十七个星期。
前十五个星期是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