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又想到了什么,司马弘泷难以置信地扫向披着司马绯壳子的谢淼,“你也知道他们要揭发的是这事?” 谢淼垂眸,“儿臣知道。” 司马弘泷气笑了,“你就任由他们这么诬陷你的亲妹妹?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呐!” 一旁的司马绯再次被刺到,她忍着心中流淌而过的丝丝抽痛,“陛下,典逸就是五公主赠予四公主的内监,您仔细看看他,可有半点内监的样子?” 司马弘泷一愣,再次看向典逸,“你来说!你究竟什么来路?” “草民是一年前从永州前来都城赴考的学子,陛下可查阅赴考名册。草民落第后正要返乡,却在夜间被人强行掳走,醒来时见到的就是御史中丞余盛大人。” 司马弘泷见他神情真挚,不像说谎,他走到房内圆桌旁的圆凳坐下,“接着说!” “余大人以草民远在家乡的亲人多番言辞威胁,要我以内监的身份伺候好一人,待我进宫后才发现那人……”他抬眸迎上司马弘泷的视线,明明生畏却毫不退缩,“正是五公主殿下。” 见这出头鸟的身份就这么落到了典逸身上,唐沐心中有些急,却也只能先静跪在旁暗待时机。 房间内良久沉默,司马弘泷不接话,只是用手指规律地敲击着桌面。 …… 稍早前,司马霜和司马黛姐妹两近乎是被司马弘泷赶出暖房,她们自然不敢继续待在门外偷听,两人一路步出侧厅。 司马黛还沉浸在司马绯和谢淼在暖房中独处的愤怒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大祸临头。 司马霜心中一阵盘算,这些年来妹妹和表哥做的荒唐事她的母妃并不知情,可她却大概都知道。她猜想这等大事舅父余显宗肯定也是知情的,如此放任这表兄妹俩胡闹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这事舅父都没拦着,她自然更不会费劲去拦。 可又想到谢淼最后那句‘有要事禀’,司马霜觉得心下惴惴不安。不行,她总觉得不踏实,这事得提前告知舅父才行! 一旁的司马黛还唯恐不乱地想使坏,“姐姐,这司马绯怎么能这么不检点地和十三郎独处一室!这事我们是不是得告诉母妃,让母妃去收拾她!” 司马霜还在思索应对之法,没去应司马黛。 “姐姐,你怎么不理我!” 司马霜被她叽叽喳喳吵得脑瓜仁生疼,她不屑地扫向妹妹,“你说司马绯不检点?”她这个眼神意味深长,直盯得司马黛心虚地别开眼。 司马黛自认内监的事情处理地很隐蔽,她的栖霞宫每年都新进几个内监,没多久随意找由头将他们罚去掖庭一段时间,表哥再偷偷将人换掉,之后罚期满了回到栖霞宫的就是偷梁换柱过后的人。 这事儿应当只有她和表哥还有掖庭里表哥的人知道才对。司马黛试探地看向司马霜,“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明白吗?” 司马黛脑袋里轰地一声响过。原来姐姐一直都知道! “姐姐,你听我解释,这事是表哥他……” “你先别急着解释,你最应该急的是谢公子向父皇禀的要事,你自己想想,倘若那事和你有关系……” 司马黛被这么一提醒回过味来,“姐姐,你的意思是……?” 司马霜见妹妹这副惊恐的神情,叹了口气,“我们先去外厅找表哥,这事儿定要速速告诉舅父。” …… 司马弘泷终是开口,“仅凭一面之词,你就想让朕怀疑自己的女儿?” 面对这番质问,典逸只能伏跪在地再次重复,“草民所言,句句属实。” 谢淼适时接过话茬,“前阵子五妹妹将典逸在内的几名内监赠予儿臣,授意他们对儿臣行‘伺候之事’,显然深谙此道。”他字字清晰,掷地有声,清楚地提醒着司马弘泷:现在,他另一个女儿也出言当了人证。 就看他是想信哪个女儿了。 谢淼抬眸凝向皇帝陛下,余光不经意探向司马绯,后者面容沉静,似是对结果并不期待。 司马弘泷气息一滞。他指向一旁的唐沐,“你说,你又是什么情况。” 唐沐抬头,“草民是栖霞宫内最受五公主宠爱的内监,是在三年前被掳来的。”他有心在司马弘泷望来时冷下眉眼,让陛下看清自己的眉目与何人相似。 司马弘泷确实看清了,心底对他们的话也信了大半。 小女儿对谢家十三郎的痴迷有多深,他这个做父皇的再清楚不过。 司马黛自在宴会上见过谢淼第一面起,就有意无意地在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