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公主,年初时已满十八。 谢蓉芝在女儿十五岁及笄后就已经开始给她张罗起婚事,可任何青年才俊都入不了司马葶的眼,她嘴上认死了要嫁表哥,也就是谢淼。 谢蓉芝对这事颇为头疼,她知道女儿自小喜欢这个好皮囊的表哥,却不知道她竟喜欢至此。 司马葶身子骨不好,受到刺激经常晕倒,谢蓉芝也不好硬逼,只得将她的婚事暂且放下,反正她女儿在公主们中排行第二,上边还有个司马霜没嫁。 司马葶再次问道:“母后,表哥和五妹妹真有些什么?”她瞪大了眸子,整个人也微微颤抖。 怕女儿继续受刺激,谢蓉芝开始赶人,“葶儿,你先回去吧。” 司马葶面上毫不掩饰内心的激动,“我不走!我要亲眼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 谢蓉芝无奈,给雪雁使了个眼色,雪雁会意,将一旁的椅子搬了过来。 “既然如此,你就坐着等,免得待会儿又晕过去了。”谢蓉芝心中忖到:淼儿和绯儿的事情她迟早要知道的,还不如让她现在就开始做心理准备,早点断了念想。 司马葶闻言眸中情绪更重,“亭中真是他们两人?”她踉跄地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扣紧了把手。 谢蓉芝不答,只是继续远眺碧波亭。 亭中,司马绯突然想起来什么。 “差点忘了,有一件事十分重要,你千万要听好了。” 谢淼给她空了的杯子中倒茶,“说吧。” “关于我当初多番向你示爱,你之前不是问过我缘由吗?” 听她又提起这事,谢淼收回手,茶也只倒了一半,显然对她口中之事有所不满。 司马绯没管他,接着说道:“你今日一定要避着那个新晋的魁首!皇后娘娘这个生辰宴我之前也参加了,还莫名其妙被他看上了……” “后来他私下几番示爱求娶,父皇不知道从何知道此事,竟真想着把我嫁过去。正巧当时我和你的传闻正盛,只好借势非你不嫁了。”她那半年的深情演绎,有很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躲避那桩荒唐的婚事。 谢淼:“……”仅是宴会上看了几眼,就能如此轻巧多番求娶? 谢淼每日都会照镜子,镜中的女子早已融入他的生活,或者说就是他的生活本身。他已经想不起初次看清这张脸时内心的感受为何。 虽然谢淼生得极好,可司马绯也生得极好。两人一个如高岭之上的纷纷白雪,一个如桃园之中的阵阵红雨。 一个清冷至极,一个明艳至极,两幅皮囊放在一起,着实相配。 两人从未意识到在旁人眼中他们有多登对。 毕竟在不久前,他们还处于互相嫌恶的状态。若不是有换魂的这次经历,两人几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司马绯见他迟迟没反应,再次强调,“这事儿真的很重要!你躲着点他,别再被他看上了。” 谢淼颔首。 司马绯觉得他看起来还是不够重视,挑起眉头威胁,“若是父皇之后还是动了把我嫁他的心思,你别怪我到时候顶着你这副皮囊上宫中求娶四公主!” 谢淼蹙眉看她,司马绯回以恫吓,双目微瞠。 谢淼的人生中,几乎从未有人对他这般使过性子。可这阵子相处下来,他已经数不清眼前之人对他使过多少次性子。 奇怪的是,他似乎不再像最初那般反感。 谢淼伸手再次给她倒好茶,“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有机会把自己嫁给我。” …… 见那两人终于从亭中上船,司马葶面上一阵焦躁,手指也不自觉交缠在一起。 随着那船越来越近,她按捺不住站起身来。 谢蓉芝余光中瞥到这一幕,示意雪雁去女儿身侧护好,别等下见到那两人后真晕过去了。 这会儿有些起风,湖面漾起碧波。 靠岸时,船还有些不稳。随着湖波震荡,船和岸间的缝隙忽宽忽窄。 司马绯一个健步率先上岸,随后转过身子对佳人伸出了手。 谢淼皱眉,不过还是抬手搭上,最后借着司马绯平稳上岸。 看到这一幕,司马葶双手不自觉掩面,她瞪大了眸子,一眼也不想落下。 是真的!他们两个是真的! 她幻想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场面,居然真的出现在她面前了! 司马葶真的喜欢谢淼,但更多的,是喜欢他那张好看的脸,就像她也喜欢司马绯一样。 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两人在她心里就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