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一边思忖:唐泽老老实实在府里待了这么多天,怎么大晚上的突然来这一出? 穿好衣服后,司马绯推开了房门,“走吧,我们也跟着去。” 常随掏出怀里的传玉笛,“我这就找出留风现在的位置。” 两人随着留风给的信息一路赶到城南的一处小巷内,这地方少有常住的人口,却挤了许多间民房,这些房子大多租给短期内居住在都城的旅人。 前阵子是各州学子来赶考的日子,不少学子提前两三月就会到达都城,他们其中身上盘缠不富余的几乎都选择租住于此。 科举放榜半月有余,大部分没有考取到功名的学子也早已收拾行李回乡而去。 司马绯狐疑地看着这些民房。唐泽难道是之前住在这里,现在回来拿东西了? 还没等她多想,两个黑衣蒙面人出现在巷口。 司马绯这次着急出门,身上只随意套了一件白衫,夜色下远远看去就跟一普通读书人差不多。 黑衣人们交换了个眼神,只当是找对了人。两人一阵犀利的招式直接朝着司马绯袭来。 电光石火间,司马绯身后的常随迅速抬步企图护在主子身前,却不小心踩到了衣摆整个人直接绊倒在地。 他惊恐地抬起头来,眼睁睁看着那两把剑直逼主子。 突逢此变故,司马绯并没有慌乱,她死死地盯着那两把剑,右手伸入怀中。 一名执剑的白衫男子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他抬手打向那两柄剑。 常随此时已经爬起来护在了司马绯面前,他看向突然出现的人,面露惊异,“唐泽?” 突然出现的白衫男子正是唐泽。 两名黑衣人的剑势被打乱,他们踉跄着收回剑,视线落向突然出现的白衫男子,又看了看一旁的司马绯。现在的距离下已经能够看清脸,他们面面相觑,随后各自再次提起剑,这次却是朝着唐泽而去。 唐泽手臂上有伤,方才那一下已经是用尽全力,此时已经提不起剑,只能闭上双眼等着。 千钧一发之际,又一人飞了出来。 留风是在刚追到巷口的时候收到了常随的传信,他没多想直接报告了位置。 回完信他就进巷子找人去了,很快就发现唐泽在跟好几名黑衣人对峙。他出手拖住了黑衣人们,让唐泽先跑。 留风正和那几人过招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公子正在来的路上,顿时心下一急,当即使出了平常不怎么会用的杀招,几名黑衣人很快被解决。 他迅速飞往巷口,这才正巧赶上把唐泽救下。 留风抬手几招就将唐泽面前的两名黑衣男子放倒在地,随后急急转身过来查看‘谢淼’的情况,却见常随一脸惊魂未定。 常随颤抖着手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这种危险的地方怎么能直接让公子过来!你脑袋让驴给踢了?” 留风难得面色严肃,他默默受着常随的骂骂咧咧,继续细细打量查看公子身上的情况。 “你还不说话了你,要不是唐泽突然出现,咱公子……咱公子可能就……”常随这句话带上了点后怕的哭腔。 司马绯抬手虚挡留风,也示意常随别说了。 她抬步走到唐泽面前,盯着眼前之人身上的白衫冷冷断言,“看来他们刚刚是把我当成了你。” 唐泽一下子跪在地上,低下头。 “此地不安全,回去再听你解释。” 城南谢府,会客厅内…… 楚离和唐泽二人都跪在了司马绯面前。 司马绯这一路已经想到了很多东西,她打算慢慢问。 “唐泽会武,你们一开始就瞒了我。” 初次见面时,他们两人被追杀。听之前的说辞,他们是在丞相提供的住处遭遇伏击。可如果两人真的都是文弱不会武的读书人,怎么可能有命逃出来让她救? 可他们也不可能会知道当晚能够碰上‘谢淼’。所以在之前的时间线上,这两人应当是死透了,现在能够完好无损地跪在她面前,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唐泽抱拳,“当时只希望公子专注于科举舞弊一事,就没有刻意去提。” 楚离也在一边抱拳,“公子莫要责怪唐泽,他也是想帮我罢了。” 这显然不是司马绯想要的答案,她再次发问,“你为什么会武?”之前的事看来唐泽的身手应当是不错的。真心想考取功名之人,日日挑灯苦读都嫌时间不够用,哪还有心思去学武? 唐泽眼里闪过一丝计较,知道是瞒不住了。 “不瞒公子,我并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