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手段,心脏破损,一击毙命。朱海乌,检验的怎么样了。”李才脸色阴沉,压制着暴躁的情绪。
院子中,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倒在地上。齐大树父母、哥哥、妹妹等无一幸免,遭人杀害。
李才与齐大树是远亲,关系不好不坏。即便如此,李才心底也生出压制不住的怒意,窍穴中的血气涌动。
“李家共十一口人,全部死亡,无一活口,且死亡时间不超过一柱香。”朱海乌检查一番后,将结果告知。
“一柱香,咱们前脚刚出门,后脚就有人来灭门。可以这样理解吗?”李才来回踱着步,神情反而平复下来。
“也许……是巧合。”朱海乌变得结结巴巴,额头上冷汗在阳光下泛着光芒。
“巧合?我更相信是你背叛了我。”李才左手闪电探出,掐住朱海乌的喉咙。
“才哥,饶命。是碧山教逼我的,他们用小云威胁我。”朱海乌满脸通红。脚不停的乱蹬。
“是吗?去黑水帮执法堂走一遭就知道了。”李才冷漠扫过院外,将朱乌海扔在身后的黑水帮众。
“你们回不去黑水帮了。张战左膀右臂落单的机会可不多。”四位蒙面武者在院外一字排开,奔涌的血气分别在空中凝聚成一头丈高的牛影。
三十六窍武者气血如牛,
七十二窍武者气血如虎,
一百零八窍武者气血如象,
……
“才哥,快点跑。他们是碧山教的暗卫,你不是他的对手。”朱海乌惊恐大喊,将李才护在身后。
“眼神不错,该死。”四位暗卫散开,从四个方向杀向黑水帮众。
“所有人听令,突围。胜者将消息传回黑水帮。”张战直面而上,血气背后凝聚一头丈许高的牛影。
空气震鸣,拳拳到肉,血气碰撞,张战打的一位蒙面暗卫节节败退。
三大暗卫却则狼如虎群,气血如牛的武者对上养血武者,宰鸡杀羊罢了。
……
“庄三,仔细观察。前面泥泽中有两条黑鹰鱼,一定要避开。”
“记住,前面是泥泽。不要踩。”
“后退,十丈外有一条泥渊鳄,惹不起。”
乱怨滩内,凶鱼种类繁多,其中黑泽凶鱼藏的最深,价值最高。
韩青领着庄三、韩糯糯、庄雨在乱怨滩中兜兜转转,寻找合适的目标。
“捕捉黑泽凶鱼真的麻烦。”
庄三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在乱怨滩捕黑泽鱼要学的太多。
“哥哥,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韩糯糯满眼放光,崇拜的不行。
“多学多看就好。”韩青眼睛在泥泽、水洼、芦苇、水草中扫射,不放过任何可疑地点。
“糯糯,你哥哥怎么在放光。”庄雨轻轻扯了下韩糯糯的衣袖,细声说道。
正午,大日高悬,明媚的阳光中,韩青仿佛披着一件金色霞光衣裳。
“人怎么会放光,你肯定眼花。
小雨,你是不是喜欢我哥。”韩糯糯压低声音,贼兮兮问道。
“瞎说,才不是呢。”庄雨羞的满脸通红,眼神躲躲闪闪。
“嘿嘿,这就脸红了,正好玩。”韩糯糯嘻嘻怪笑起来。
“糯糯,再逗我就不和你玩了。”
韩青用余光瞄了一眼庄雨,诧异的伸开手,并无异常。
《太衍星辰经》牵引星辰之力无声无息,并不会存异象。
大日也属于星辰,理应如此。
“嘘,停下。三米外的水草下有一条黑泽凶鱼。”韩青示意庄三几人后退,手中的鱼叉高高举起。
锋锐的鱼叉破空而去,带着残影精准的扎进水草中,没入水面中半米。泥水翻滚,黑泽鱼在水中剧烈挣扎。
韩青拖着鱼叉疾跑,一尺半长的黑泽凶鱼浮出泥泽,头、尾死命扭动,射出一根根腐水箭,总是差之一离。
“韩哥,好厉害。”
庄三目眩神离,无限向往。
烈日中,他拖着黑泽凶鱼奔跑,脚尖一步一步精准的借力,直至耗尽黑泽凶鱼力量、奄奄一息后才归来。
“哥哥,醒醒。口水都流出来了。”庄雨捂着脸,一只手使劲摇着庄三。
“回家。”韩青将黑泽鱼装进鱼篓,准备离开。
“韩哥,时间还早,应该还能捕一条。”庄三疑惑,此时还是正午时分,离日落还早。
“别废话,跟上。
黑泽凶鱼气血旺盛,容易招来其它凶鱼、凶兽。实力不够,就要快点离开。”韩青在前领路。
“捕猎要谨慎、小心,还要有自知之明。
记住猎人也是猎物。”韩青郑重的叮嘱。
山路崎岖不平,坑坑洼洼,弯弯绕绕,一队人马正风尘仆仆的赶路。华丽的马车、精壮的护卫,与穷乡僻壤之地格格不入。
队伍前方,一对中年夫妇骑着乌鳞马并行,正是归家探亲的齐正、南玉梅夫妇,三辆马车中则是其儿女。
齐正身体修长,匀称有力,外松内紧,时刻保持警惕状态。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时而咳嗽两声。
“正哥,还有多久到。”南玉梅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灰色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