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李泰叹息一声:“我也想,可稚奴也想,我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跟他抢。
就算真不要脸去抢,我也没把握抢得过。”
“经史子集,殿下何不先把经部弄出来给陛下和文武百官看看?
说的再好,也不如事实来的好,只要殿下让陛下觉得你有能力做好此事,相信陛下会认真考虑。”
“咦?”
李泰眼神亮起:“你说的没错,先修一部分,若阿耶不同意,我可以把这一部分放在国子监,让国子监学子能看到所有经典。”
李淳风很想提醒李泰,想要拿到修书权,最重要的是钱财,谁用的钱财和时间越少,谁就能拿到。
他不敢提醒,一旦主动说出来,那一切都变成蓄意筹谋,以苏勖等人的聪明,很容易产生怀疑。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秘书郎顾胤匆匆跑了进来,看到李淳风也在,脱口欲出的话硬生生止住。
李淳风看了眼,随即起身向李泰行礼:
“臣还需要回太常寺,来日再来叨唠魏王!”
“行!他日定专门找个时间与李太常把酒言欢。”
“臣告退!”
等李淳风走后,顾胤迫不及待开口:
“魏王殿下,褚遂良去了虔州!”
“他疯了?”
李泰惊呼一声:“征伐高丽又不需要从江南道运送粮草,他凭什么去那里?”
“陛下也没说不允许去江南道,他得到的诏书是清查天下粮仓。”
“狐假虎威!”
李泰阴沉着脸:“虔州粮食应该不会出事吧!苏均能力还是有的,这点事应该难不倒他。”
“能力是有,怕只怕那张破嘴!”
“呃……”
李泰表情一滞,想到跟苏均在一起的场景,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阿耶派过去,褚遂良也不是小气的人,应该不会气吐血。”
“殿下忘了齐王回京之日?太子就说了他没脑子,差点喘不过气来。
苏刺史连陛下都敢说,更何况褚遂良。”
“啪!”
李泰狠狠拍了下自己大腿,哭丧着脸说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那张破嘴早晚会惹事。”
正如两人所说的那样,虔州刺史苏均根本不惧褚遂良,哪怕褚遂良把罪证摆在面前也丝毫不慌。
“褚大夫,你脖子上的东西只为了显个吗?一个田舍汉的话也能相信?
粮仓的粮食原先都在,你来了就不见,我还怀疑你是不是饕餮转世,把粮食都吞了。”
褚遂良气急,整张脸涨得通红:
“粮仓内存粮不在,你这个刺史责无旁贷,本官定会奏明陛下。
今日你若认罪,本官还可为你求情,若执迷不悟,哪怕南昌公主也保不住你。”
“呵呵!”
苏均嗤笑出声:“认罪?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只长个?”
说到这,苏均身体微微向前倾,认认真真打量着褚遂良:
“你是什么东西?需要你替我求情?是家世比的过我,还是才学比的上我?
哎呀!我忘了,你脸皮比我厚。
褚大夫,你能教教我吗?怎么样才能像你一样做到不要脸的。
当然,你也可以不教,毕竟是祖传下来的,我也不强求。”
“你、你……”
褚遂良呼吸急促,指着苏均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别一天天自己有病还给别人开药方。
也别以为自己脑子有问题,就可以为所欲为!”
“褚大夫!”
“褚大夫!”
褚遂良怒急攻心,一口气上不来,白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
“呸!”
苏均满脸不屑,对着手下吩咐道:
“把这堆狗屎扔到医馆去,别让他死在虔州。”
“是!”
“一个傻子把我当傻子耍,真是活见鬼。”
随意吐槽一句,苏均不再去管褚遂良,自顾自的回到后院。
后院中南昌公主府一名护卫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苏均便急忙行礼:
“拜见大公子,公主让仆带了百名护卫听从大公子吩咐。”
“父亲和母亲最近身子怎么样?二弟他们听不听话?”
“府里一切安好请大公子放心,不过最近朝中事情发生颇多,驸马让我提醒公子,已经能够确定晋王参与夺嫡。”
“我知道了!”
苏均毫不在意,他根本不在意谁当皇帝,对他来说都一样。
“褚遂良这家伙怎么回事?何时在佛教的名声这么大?”
护卫将高阳公主怀孕之事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述说一遍:
“驸马就是这么跟仆说的,他还说,太子殿下想拉佛门下水。
若褚遂良利用佛门,希望大公子能够尽量不和佛门发生冲突。”
听到这话,苏均眉头微皱,他原先还想在虔州学学北周武帝,如今看来是不行了。
“你带人暗中查查褚遂良这坨狗屎,到底把粮食藏在哪个寺庙了。
还有,派人回长安问问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