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都不跟家里联系,你是要气死你父亲吗?”
一见到丁铨,丁清便厉声呵斥: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重新说一遍?
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差点都要去求京兆府衙门张贴公告。”
“伯父,我这不是来找你了吗?还有外人在,你给我些面子好不好?”
丁清这才注意到宇文定两人,见丁清看过了,宇文定匆匆行礼:
“宇文定拜见丁司业!”
“杨贤拜见丁司业!”
‘宇文?杨?’
丁清脑中瞬间想到关陇宇文氏与弘农杨氏,脸色不由得变好:
“两位贤侄既是丁铨的朋友,想来也是读书人,来国子监逛逛也是好的。
不过,今日太子殿下来国子监,就在隔壁与孔祭酒相谈。
你们注意点,不可冲撞了太子。”
“是!吾等……”
“迂腐!迂腐!”
话未说完,一道怒吼声响彻四周,附近正在读书学子纷纷露出茫然之色。
“孔祭酒,你就是这么理解兴灭国、继绝世?
何为国?生民聚落之域!兴灭国,兴的是域内生民,继的是礼义文化!是仁义礼智信!
若无传承,后世之人如何复兴?又如何接续先贤理念?”
面对李承乾的质问,孔颖达丝毫不退让:
“臣并无阻拦殿下修书之愿,只是国子监学子不能参与。
学恶乎始?恶乎终?曰:其数则始乎诵经,终乎读礼;
今学子连经都未读通,如何能参与进修书,若他们断经取义,书写自己错误理念,受影响的后世之人。”
“无需注释!只要他们实事求是,后人自会明白先贤之语。”
“断句即注释!”
孔颖达一脸平静:“以国子监学子的才学,还不足以担当如此大事。
况且国子监内所教是儒学,道墨法等诸子百家并无涉及,更遑论技艺、医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