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早已失败,目前还没被废不过是陛下还念着父子之情。
如今魏王何不趁此机会,慢慢参与朝政?”
“闭嘴!”
李泰正准备开口询问,苏勖先一步厉喝出声:
“萧特进,你想让魏王彻底失去争夺太子之位的资格吗?”
李泰大惊失色:“何以如此严重?我本是雍州牧,雍州政务也一直我在处理,大哥不便,我代他处理也情有可原。”
“太子不仅仅是太子,还是殿下的胞兄。”
苏勖有些恨铁不成钢:“陛下被太子伤了心,殿下不思安慰陛下,不思劝谏太子,急匆匆想争权夺利,陛下会如何想?
目前最该做的就是去东宫劝谏太子,然后去宫中替太子解释,而不是落井下石。
身为君王当有容人之心,目光要长远,如此陛下才能安心将天下交给殿下。”
“没错!没错!正是此理,我现在就去东宫!”
刚走到门口,魏王忽的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脸色有些尴尬:
“苏姑丈,你要不跟我一起去?”
“嗯?这事臣不适合去!”
“适合!按理说你也是大哥的二叔,聊聊家常正合适。”
苏勖满头黑线:“臣还有事呢!长孙无忌派人去虔州,到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不在乎这点时间,你就跟我一起去。”
“行吧!”
见苏勖答应,李泰松了口气:
“萧特进,你先去忙你的,等高阳见完阿耶后,我们再继续探讨。”
“臣明白!”
李泰最近实在有点怵李承乾,特别是看到房俊被打的那么惨后,更是不敢再单独一人去东宫。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那可是房俊,梁国夫人的命根子,梁国夫人是敢剜目表心迹和违抗诏令的狠人。
出身范阳卢氏,她真不需要怕人,这种人面对自己儿子还送礼到东宫,简直不可思议。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东宫,这次李泰没有大喊大叫,规规矩矩的跟随内侍来到清风亭。
刚到清风亭,看到李承乾悠然自得的模样,李泰直接绷不住,出声呵斥:
“大哥,你怎能在朝会上顶撞阿耶,你知道这得让阿耶多难过吗?
你现在居然还在这钓鱼,简直不孝!”
“皮又痒了?”
李承乾淡淡瞥了眼,紧接着又将目光放在湖面上:
“你不在文学馆撰书,来东宫就为了跟我说这事?”
“什么叫这事?阿耶现在还生气,气坏身子怎么办?”
“二叔,你教青雀的?”
苏勖一脸平静:“魏王殿下本就仁孝,与臣毫无干系。”
李承乾放下钓竿,随后转身对着两人:
“都盘膝坐下,难道要我抬着头跟你们说话?”
等两人盘膝坐下后,李承乾才继续开口:
“青雀,你最近是不是太不要脸了,大哥帮了你多大忙,你还把大哥当垫脚石?”
“你自己做错了,还不让我说?”
“唉!”
李承乾轻叹一声,随后从袖子中拿出一卷书:
“我最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让你这么跟我说话!”
“沙沙……”
看到德书,李泰快速移动身子,庞大的身躯躲在苏勖背后,只冒出一个脑袋来:
“我、我告诉你,苏姑丈也在这,你动手要是伤到苏姑丈,南昌姑姑饶不了你,嫂嫂也饶不了你。”
“……”
苏勖额头青筋,他以为李泰让他一起来东宫是为了试探李承乾,没想到是为了拿他当挡箭牌。
李承乾看了眼苏勖,紧接着将德书收起:
“瞧你这傻样,怎么会想到来斥责我?
行了!我一会就让人传出去,说我被你斥责的羞愧难当,快滚去见阿耶。”
“你有这么好心?”
李泰目露犹疑之色:“我们可是敌人,为什么你最近一直在帮我?”
李承乾阴阳怪气开口:
“青雀,你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大哥都废了你还把我当敌人。
怎么?你想对大哥赶尽杀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又在耍什么阴谋,这次我学聪明了,我就在长安城内找佛寺!”
“你怎知莪的目的不是长安城内的佛寺,毕竟我只说大唐各地,可没指定哪個位置!”
“那我……”
话未说完,李承乾便出声打断,语气中满是嘲讽: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我刚刚说的话是骗你的?真换到长安之外佛寺,说不定就中计了?”
“你、你太阴险了!”
苏勖实在看不下去,沉声开口:
“太子殿下不在乎哪个佛寺,只在乎佛门有没有参与进来。”
“道教也行,我这人不挑食!”
“太子殿下怕是没把魏王和晋王放在心上,你只想利用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
“咦?”
李承乾脸上浮现讶异之色:“不愧是武功苏家,就没有庸人。
可惜,你们现在退不了,只能被我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