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的画作太多,每幅都好看,眼花缭乱,莫瑶也一时拿不定主意,直纠结得蹙眉头。
向清惟最瞧不得她这个模样,笑着道:“既然唐公子的画作全都喜欢,不如都买下来吧,这挑来挑去的何时才是个头。”
然后转头对唐伯虎说:“唐公子不介意我们全都买下吧?请唐公子给个价。”
莫瑶视线转向向清惟,向公子说的有道理。
唐伯虎顿时受宠若惊,连连表示:“向公子说什么呢,还给什么价,莫公子出的银子能把唐某所有的画作都买下了,两位公子都是唐某的朋友。而且莫公子喜欢唐某的画作,是唐某的荣幸,全都拿去便是。”
向清惟摇了摇头,笑着说:“不行,人情归人情,数目要分明,唐公子当我俩是朋友的话,更是不能拒绝。”
他从钱袋里拿出一张银票:“既然唐公子不给价,那就由我给价了。”
一张五百两银票。
唐伯虎瞬间傻了眼,他的画作虽然受富人欢迎,但卖出高价的从来都是那种低俗的风月之作。
就是高价也不过是十两八两罢了。
正经画作卖都卖不出去,拿去糊墙都没人要,而此时他的画作却被两位公子视若珍宝,一时间感动不已。
“不值得……我的画不值得……”拿着五百两银票,他手颤抖起来,眼眶也变得通红。
“唐公子不要妄自菲薄,我认为值得。”向清惟笑着看向莫瑶,“而且莫公子也这么认为,是吗?”
莫瑶连忙笑着点头:“对的,唐公子的画很好,我跟你说,你的画在五百年后一幅都值几个亿呢,最低也有几千万,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本来还在感动中的唐伯虎不禁缓缓侧目,唇角一抽,五百年后值几个亿价值连城与他现在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能活到五百年后不成?
不过,莫公子的话也是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拒绝,吸了吸鼻子,笑道:“借莫公子吉言,唐某先在此谢过了。”
莫瑶尴尬一笑,唐伯虎当她开玩笑了。
也是,以后的事谁管得着呢!就是五百年后能买下一个国家,也改变不了他此时的命运。
“两位公子给得太多了,这些画作根本不值,如果两位不介意的话,唐某下次再画一批送过来。”唐伯虎正色道。
拗不过他,莫瑶和向清惟只好随他了。
唐伯虎没有挑好到哪个客栈住宿,莫瑶就让他去悦来客栈。
宁王爷在悦来客栈住了几天,又吵嚷着住不舒服,正巧兴王妃也吵着不好住,要么换房间,要么换客栈。
已经是最好的房间了,还能换哪里,掌柜也不留两个麻烦客人了,这点麻烦钱不想挣,让他们赶快走。
宁王爷和兴王爷夫妇便离开了悦来客栈。
宁王爷不在悦来客栈,唐伯虎住进去就刚刚好。
唐伯虎离开后,莫瑶又拿出他的画作细细欣赏,欣赏了一会,她突然放下画作,一双灵动闪亮的眼睛凝视着他。
“向公子,谢谢你帮我买下唐公子的画作。”她笑容明亮,“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唐公子身上,其实向公子画作也很好,两人不相上下,我只关注唐公子,忽略了你,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
向清惟的唇瓣瞬即荡出轻浅的笑容,眼眸深凝,温和似有春水在涌动:“莫公子欣赏的人就是我欣赏的人,我怎么会嫉妒唐公子呢。而且你这么做必定有你的理由。”
说着,他故作生气的模样:“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是这么小气的,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清贵公子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莫瑶不禁呵呵笑道:“哪里,向公子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人,大方得体,敞亮大气,总之是世上最好的人!”
向清惟笑了,眼神温柔宠溺:“嘴巴真甜。”
她笑嘻嘻地问:“那你喜欢吗?”
“喜欢。”他的笑意更深了。
将唐伯虎的画放好,莫瑶忽然对向清惟说:“难得唐公子来到京城,今晚不如在我家安排个接风宴,大家喝喝小酒,聊聊趣事,来个一醉方休可好?”
“一醉方休?”向清惟唇角微勾。
“对呀。”她乐呵呵地笑,“当然醉了也不用担心,我家房间多,你们可以随便睡。”
“既然莫公子想醉,向某就奉陪到底了。”
“对了。”莫瑶似是想到什么,低声对他说,“这次就我们三个,别喊小寿。”
向清惟刚想回应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吓了他俩一跳,“听到了,我全都听到了。”
莫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以为是谁,原来是麻烦太子!
“你听到了什么,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她干脆来个装死不认。
“从你们说接风宴喝小酒,到不喊小寿我全都听到了。”
莫瑶:“…………”
朱厚照投来幽怨的目光,指着他俩控诉道:“枉我平时对你们推心置腹,当你们是最好的朋友,而你们居然这样待我,喝酒小聚也不喊上我,你们不喊小陆就算了,新来的小田也不喊也算了,居然还能不喊我——”
莫瑶听不下去了,立刻打断他的话:“停停!你不能喝酒我们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