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用孝敬钱、打点钱这种巧立名目来敲诈勒索的挣得比昨天还多。
光画画就挣了差不多二百两,客人们在殿庭各种找景点,各种姿势,窜来窜去的好像花丛中的蝴蝶一样快活又兴奋。
不过,他们不是那种漂亮的蝴蝶就是了。
可怜的周文霁第一次遇到如此大的压力,太子爷没发话,他只能拼命地画。
腰酸背痛,手都快要抽筋了。
他已经简化很多细节了,简单的人物风景画,不然一个上午画不完。
虽然画的质量没有平时的好,但这些客人胸无点墨,毫无品味,只是些土财主,不懂得鉴赏,只要是宫廷最好的画师之名就是最好的。
陆阳哲看这个冒牌画师怪可怜的,画功确实好,也不能冒牌就让人白干活。
跟周文霁说给他利润提成,有打赏就有动力,周文霁眼神一亮,干起活来更加起劲了。
虽然今天挣到更多的钱,但朱厚照没有表现很高兴的样子。
思绪杂乱,小陆对太子殿下不感兴趣,和莫瑶赞许小陆不赞许他这两件事令他心烦意乱。
整个上午闷闷不乐,少有的安静,陆阳哲顿觉奇怪。
不过他不搞事更好,便由他了。
画完画和欣赏完皇帝,朱厚照终于忍不住了,又借口早退。
他要按原计划进行,小陆对太子殿下不感兴趣,那是因为他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如果他见过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肯定被他吸引的。
不是他想不想,而是他必须见。
陆阳哲轻挑眉,懒人屎尿多,不知他天天的怎么这么多事忙。
一天天的给自己找借口,他也不嫌烦。
没辙,陆阳哲便由他了,他只知道要端正小寿这种不认真的态度可是任重道远。
出了皇宫大门口,朱厚照看着他们上马车,借口自己走路回去不用上车便分道扬镳了。
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朱厚照松了口气,立刻脚底抹油,溜回皇宫。
承乾殿里,朱厚照斜卧在贵妃榻上,一边享受被人侍候,一边欣赏三个小太监被调教的场面。
太子爷亲自监督,气氛愈加凝重。
从来没见过太子爷如此认真,众人都不敢偷懒。
本来以为太子爷说说而已,三分钟热度,一转身就忘,谁知道还亲自监督来着。
郑尚仪也不敢怠慢,小太监不是新进的宫女,他们已经养成的各种姿势行为语言习惯很难纠正。
此次必须动用最高调教级别。
小太监整天钩头耸背,低眉顺眼的,哪来的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东宫形象。
“郑尚仪,你这个办法挺有意思。”朱厚照视线落到三个身子被木板夹着的小太监,笑着说。
可怜的三个小太监只要他们的身子稍微一弯,就会被木板夹伤。
不光身子夹住,连手指都要夹住,来纠正他们的兰花指。
目不能斜视,头上顶着两本厚厚的书。
哪是什么仪态调教,简直就是十大酷刑之一。
“谢殿下夸奖。”郑尚仪转身,对朱厚照恭敬地行礼。
既然太子殿下对她的做法没异议,她便安心地继续了。
郑尚仪面容严肃,目光凌厉,众人大气都不敢喘,大殿气氛更加压抑。
比只有太子爷在时更压抑。
三个小太监苦着一张脸,想哭出来都不敢吭声。
除了形态外,还要练习发声。
让他们不停地大吼,来纠正一直以来太监细声细气的声音。
大殿一下子鬼哭狼嚎起来,好像借此机会发泄一般。
幸好是大白天,不然路过不明所以的必定吓破胆子。
朱厚照双手捂住耳朵,监督了会,顿觉无聊,心中有一件事令他无法释怀。
就是莫瑶怎么可以只称赞小陆,不称赞他,厚此薄彼不公平!
明明他才是挣钱最多的人,皇宫的行程是他开辟的。
这么想着,步子已经踏出去,他要找莫瑶讨公道!要讨回属于他的赞美!
众人望着朱厚照渐行渐远的背影,刚想松一口气时,蕴藏着刀锋般地凌厉和冷冽的目光瞬即投到他们身上。
众人立马敛起神色,什么都不敢说。
郑尚仪目光这才柔和些许,别想着太子殿下不在就偷懒,她只有七天时间,他们不配合,她不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
***
在市集牌坊下摆摊的莫瑶和向清惟远远地看到朱厚照走过来。
两人互视一眼,莫瑶嘴角一抽,瞬即明白过来,上两三天班,敢情他就敢旷工了!
“怎么了,导游不好玩,不想干了?”她面色微沉,没好气地对朱厚照说,“不想干别勉强,反正小陆一个也可以。”
“你……”本来想来讨公道的,还没吭声就被质疑,朱厚照呛住一时说不出话。
“你这白眼狼,我这么辛苦给你挣钱,你还怪我了?”缓了下气,朱厚照不甘示弱地回应。
“挣钱是挣钱,旷工是旷工,两码事,干活还没有纪律了。”莫瑶淡淡瞥了他一眼,居然骂她白眼狼,他好大的胆子。
不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