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莫瑶跟四个雇工交待着工作,土豆和红薯种完后,就将玉米和辣椒也种了。
听到玉米和辣椒的种法后,他们吓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终于都有两个没毒了!
叶羽连忙说要负责监工和修牛棚,就不跟着莫瑶和向清惟出去了。
她刚想上马车,看到朱厚照一声不吭地跟着,眸底流露不耐,但很快恢复如常,“朱公子,你不是要种地吗?”
“嗯。”而他只是望了她一眼,极其冷淡地应了下。
嗯?什么意思?莫瑶拧眉,“和你再说一遍,你想和其他雇工一样待遇的话,就得和他们一样的规矩,试用期员工,没有干够七天的活,不能拿工钱。”
麻烦一点也要重申一次,免得这厚脸皮、无赖、大坑货又来找碴。不必要的劳动纠纷能免则免。
“嗯。”他依然淡淡地应着。
莫瑶顿觉无语,这……是啥意思?
然后朱厚照仍然一声不吭的,跟着莫瑶和向清惟一起上了马车。
莫瑶也懒得理他,他爱跟就跟,现在她自己的生意最重要。
拿了一些食材,她昨晚一个晚上想好了菜单,今日就要去向清惟家的酒楼试菜。
马车一直往闹市行驶,没多久,眼前就出现了一座两层的建筑物。
向清惟家的酒楼比她想象的更豪华,远远的,就能看到大大的“金樽楼”映入眼帘。
朱红雕檐在阳光的照射下,鲜亮的泛着光芒,镀金招牌更是在那一片红光中闪着金光。
一种金碧辉煌充满暴发户的气息袭面而来。
金樽楼,听名字就是取自诗仙李白的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优雅有韵味,寓意深远,大气洒脱,似乎与眼前暴发户一般的建筑并不相配。
“怎么像暴发户一样?”莫瑶忍不住小声问旁边的向清惟。
只见他唇角轻扯,很是无奈,“这是家父的意思。”
他又跟她小声解释,他父亲一定要门面金光闪闪,大红大紫,百米开外就能看到。
门面已定无法改变,其父还想取名为什么富贵门、钱泰多、点石成金,简单粗暴,一看就有钱。
无奈之下,唯有折衷,保留“金”字的情况下,向清惟就取了金樽楼这个名字。
莫瑶听到后,努力憋着不敢笑,安慰道,“向公子有文采,向公子辛苦了。”
她想起了那幅充满后现代主义抽象派颇有毕加索大师风范令人难以忘记的画作,只能暗暗偷笑。
谁让他有这样的父亲呢,不过,放心,她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般不会笑,特别是在别人儿子面前,除非忍不住。
“笑吧,别憋坏了。”向清惟知道她肯定忍不住笑,眼神温柔又无奈地说。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怎么可能这么没义气,将朋友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快乐之上,说好不笑就不笑!”她直了直身子,努力保持正经的神情,还带着几分义愤填膺轻摇折扇,“本公子最讲义气了”
向清惟唇角一僵,瞬间无言以对,知道莫瑶玩角色扮演玩上瘾,现在又要开始了。
走进金樽楼,里面的景致与外面完全不一样,简直是两个世界。
精致素雅舒适,宽敞明亮,淡黄的花梨木桌,镂空的雕花窗桕,简约的摆设,一事一物尽显心思,低调而不失贵气。
使人瞬间忘却了门面是多么的金光灿灿,以为到了另一个酒楼。
莫瑶轻摇折扇,浅浅一笑,看来酒楼内部向清惟的父亲并没插手的机会。
此时还没到晌午,客人不多。
柜台后面有一个酒架,摆满了酒,一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子看到向清惟,赶紧放下笔,走了过去。
他神态恭敬地跟向清惟行揖行礼,向清惟简单地给莫瑶和他介绍之后,他又同样恭敬地跟莫瑶行礼问好。
看到掌柜也对他们身后一言不发板着脸的朱厚照行礼问好时,莫瑶才想起这麻烦太子一直跟着他们。
她差点将这个麻烦精忘记了,他一直板着脸不吭声就点了点头,算几个意思。
许是掌柜也知道他的身份,只是笑笑并没多说。
“少爷,您吩咐的都已经安排好了。”掌柜赵锦程微笑着说。
“赵叔,麻烦你了。”赵锦程办事一向细心谨慎,有他帮忙打理酒楼,向清惟省心多了。
赵锦程吩咐店小二将食材拿过来,然后四人一起穿过走廊,前庭向南北舒展,厅堂很大,后堂位于另一座独立的建筑物。
后堂是做饭和员工休息的地方,绕过休息的地方,他们来到了厨房。
厨房重地,闲人免进。
大厨师温庆身材魁梧,脑袋大脖子粗,听到店小二说掌柜有找,立马咐吩另一个厨子接手,洗了洗手走了出去。
“莫公子,这位是我们酒楼最好的厨师,温叔,你想怎么做,安排就好,”向清惟眼波轻转,潋滟似水,对莫瑶笑了笑,低声说,“不必自己动手。”
不用自己动手,自是最好,她跟着浅浅一笑,而且她也并不喜欢做菜,昨晚做给向清惟吃只是一个例外。
大厨师听到自家老板夸奖他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