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在这个时候还有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
徐橙甚至看到许多小孩子戴着红领巾,顺着路旁柳树的婆娑绿荫结群而过。
顺着一排遍布碧绿青苔的瓦房穿行而过,余渔在一处老旧的宅前停住,小手伸进军绿色小包里摸索钥匙开门。
黑色的大锁锈迹斑斑,钥匙不大好插进去,小丫头试了半天都未果。
“打不开吗?”
“嗯...”
徐橙过去亲自上手,担心太大力把钥匙别断,稍微用了点巧劲才把锁打开。
“荒置太长时间了,不大好用了,以后这种情况可以先上点油润润它。”
“喔...”
“别硬往里塞,搞不好会折断。”
说着,推门进去,满园杏花香,白中带红,看似淡粉色的花瓣零落一地。
他差点以为自己打开的是什么异世界的大门...
鸽子笼里很少看到这样的风景。
正呆滞间,衣角忽的被余渔揪了揪,“杏、杏子结好了...你、你要吃么...”
她指指树上黄澄澄的杏子,圆鼓鼓的。
徐橙想起余渔以前说过,每年这个时候,她会和她婆婆装好大一袋杏子回去。
“等下走的时候摘一些好了。”
“喔...”
院子比她们家在静海那院大,徐橙把脑门抵在房间门口的玻璃上,朝里面探看。
正如余渔那时候所说的,房间又多、房子又大。
要是婆婆在村子里能找到营生,这里又有学校又有房屋,也就不用在静海过得那么艰难了吧...
在中间的堂屋里,摆放着的应该是余渔父母的遗像,她很用心的取出布子擦擦。
徐橙在一旁看着,“余渔,你妈妈真漂亮,和你长得真像。”
余渔听了这种话心里还是蛮高兴的。
这不就是夸自己漂亮嘛...
女孩子总是爱听这些话的。
结果身旁的男生又道,“但是你也太瘦小了,以后要舍得多花点钱吃饭,你现在脱光衣服有多少斤?称过没有?”
什么脱光衣服啊!
余渔眼中水雾浓的快要滴出水来。
哪有这么问别人的?
人家又不是什么小猪崽...
“没、没称过...”
徐橙想了想,倒也是,余渔家里肯定没有体重秤。
“回头可以去我家可以称一称,公式我记得是,身高厘米数减去70,然后乘以60%,就是标准的体重,上下百分之10的浮动空间,超过20%就算不正常了...”
因为徐橙很注意自己的体态,对这些知识比较熟络,“青春期就得注意这些,瘦过头的话那就是营养不良了,以后你就永远长不高了,就得加入约德尔人国籍了。”
他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余渔没怎么听进去,只是低头局促不安的看着鞋尖尖。
干嘛要去你家脱衣服称体重...
好恐怖...
以后都不想去了...
但她又不太敢拒绝徐橙的邀请,不敢说:徐橙,我不想去你家脱衣服!
于是本能的,好看的桃花眸子又求助般看向相框里面笑容灿烂的妈妈。
两人柔情似水的眼睛,漂亮的如出一辙。
嘴里小声咕哝,“妈妈,我不想去徐橙家称体重...”
“你帮我和他商量商量好不...”
在大天朝,丧葬是门很重要的文化。
厚重的历史上,出现的丧葬风俗不下数十种,但土葬无疑是最受天朝人青睐的。
所谓尘归尘土归土、入土为安...天朝人对土地是怀有感情的。
农村里没什么公墓,虽然看似是只是普普通通矮矮一丘,但其中的讲究,玄之又玄,代价丝毫不亚于一平几万块的公墓。
毕竟,寻一处风水宝穴,可是很多人年老以后的梦寐以求。
注意:年老以后!
跟着余渔走了些时间,因为日上竿头,光线变得毒辣,余渔从老宅里给他找出一顶旧旧的破草帽戴。
途径一小片竹林,嫩绿的叶,青翠的竿,一片片,一枝枝,投下绿绿的浓阴。
“你们村景色还不错嘛...”
“诶...人呢?”
徐橙走着走着,扭头一看孩子丢了,赶紧回头去找。
余渔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轻轻蹙眉看向垃圾堆的方向。
垃圾堆旁站了個小女孩,扯着个编织袋,从头到脸都是脏兮兮的模样,脚上没穿鞋子,脚底板子峻黑。
也不嫌脏,扒拉着找到个西瓜皮,拍拍上面的灰尘就要啃。
余渔跑过去蹲在她面前,拍拍她的手腕给她丢掉。
这一刻她像是个真正的大姐姐,完全不像是社恐小憨憨。
小女孩抹抹眼泪要哭,余渔就从手上提着的袋子里掏出个苹果给她。
小女孩又想去捡那个西瓜皮,余渔拍拍她的小手,把一袋子水果、点心都塞给了她。
小女孩提着东西走远,徐橙走到余渔身边。
奇怪的看着她,“现在可只剩下你爸爸的烟了,你把你妈妈的贡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