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脱掉鞋子?”
林晚粥听罢顿时小脸一红,“嗯...徐橙,能穿着鞋子吗?那样摩擦会大一点,更安全...”
这是什么酷刑啊?
“喂,摩擦是更大了,但是你考虑一下我啊,我的衣服这么薄,穿着鞋子肩膀都要被你踩破了。”
“那...”,林晚粥纠结起来。
“林晚粥,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徐橙使起了激将法,“想不到你也会羞羞脸...”
林晚粥非常不忿的拍拍徐橙脑袋。
“才...才没有羞羞脸!”
“痛死了!”
“有很痛吗,对不起...”,林晚粥慌忙伸出小手在刚才拍了的地方揉啊揉,“不痛了...不痛了...”
最后林晚粥终于答应下来,徐橙微微侧转身子。
“余渔,你帮她脱一下鞋子吧,我手腾不出来。”
“哦...哦。”
林晚粥穿的小白鞋并不需要系鞋带,只要把尼龙搭扣撕开即可。
她坐在徐橙脖子上羞的不行,随着余渔的动作,感觉到有一丝小小的凉风蹿进了鞋子里面,冰冰凉的,很快整个鞋子都脱下来,露出里面绘制了hellokitty图案的淡粉色棉袜。
“咦...臭死了...”,徐橙故作嫌弃道。
“才没有臭,不许乱说!”,林晚粥红着脸把徐橙的嘴唇上下捏住,不再让他说话,“明明是香香的!”
她尝试几次想踩在徐橙肩膀上,却发现并不是那么容易,没有什么东西在中途搭一下的话,一点都不好踩上去。
徐橙看她两只小脚在半空中踢啊踢,心领神会她的困难。
无所谓,我会出手。
他伸出两只手,捧起林晚粥温温热的小脚丫,往上抬起。
“嘤...”
虽然很不习惯,还有点痒痒,但徐橙炙热的手仿佛有满满的元气力量传来。
恐高的她也不再那么畏惧,站起身来,半个身子都越过窗台,奋力的向客厅里招手。
“二舅!”
“窝滴個娘类!”,客厅里传来一声惊呼,“怎么是你啊粥粥?你这是做啥嘞?我去给你开门...”
三人进屋喝了口二舅给的饮料,趴在二舅耳朵边,费了好大劲才说明来意。
二舅也是个爱猫人士,抱起小白,简单检查了一下,就大概知道了什么情况,把病症给三个孩子讲了一遍。
什么病他们自然听不懂了,只顾着拜托二舅帮忙救治。
二舅表示猫可以先放这,免费帮着治一下,但是药钱这些花销,还得猫主人自己出。
徐橙开口问道,“二舅,药得多少钱啊?”
“得四五百吧...”
余渔听到价格,小脸吓得煞白,手不由自主的伸进了口袋里,攥着那零零碎碎的二十多块钱,满手心汗。
徐橙自然看在眼里,他咳嗽两声说道,“二舅,我们先商量一下子。”,然后拉着余渔的胳膊走出门外,去到院子里。
“余渔,你也听到了,要花很多钱的...”
余渔低着脑袋默不作声。
漆黑的院子里,阳台透出的几丝光亮洒在女孩颊边。
徐橙虽然没有问过余渔,但是听那晚送余渔回家的徐江河说起过,这丫头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全去世了,身边陪伴着的只剩下一个婆婆。
还有小白。
所以从一开始,徐橙就没有把小白当做简单的宠物看待。
因为余渔的人生只能做减法,失去一个,再失去另一个...
二减一减一,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有人说,人的一生会经历三次死亡,第一次是脑死亡,第二次是葬礼,第三次是被遗忘。
失去所有羁绊之后的余渔,在生者的世界被所有人遗忘。
太残忍的一件事情。
“咳咳。”
徐橙轻轻咳嗽两声。
“余渔,我们一人承担一半好了。”
余渔抬起头来,咬着唇,眼睛红红的看着徐橙,固执的继续摇头。
繁星的凌乱遮挡了抑郁的眼眸,皓月的清辉,掩埋了灵魂深处那一段天真与洒脱。
“能不能别总是随随便便替小白做决定啊!”
徐橙忽然很生气的吼道。
“干嘛这么自私?”
“小白的朋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余渔被他的大吼震慑在原地。
“还、还有我的一份啊。”,追出来的林晚粥忽然跑上前牵住余渔的两只小手,“我也是小白的朋友了。”
余渔像是个任由操控的木偶一样,呆愣愣的任由林晚粥将她的小手攥住。
“我们一起来救它吧!”
余渔依旧默不作声,只是用力的抽了抽鼻子。
温柔的月色洒进朦胧的眸子里,泛起朵朵晶莹。
有好看的光。
三个孩子把小白暂时放在了二舅家里,趁着夜色往各自家里赶去。
路灯时昏时黄。
林晚粥掰扯着细细的手指,“我大概有三百块,上次因为绑架的事,花掉了七十多块,还有二百多,徐橙,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