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错,光线充足,晴空万里,
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在站牌前停下,“哧”的一声,前后两扇门“咣当”一下打开,正是上午下班的点,车上面乌压压一片。
徐橙现在有求于余渔,率先一个箭步上了车,使出吃奶的力气护住最后一个座位,以一己之力逼退了三個大妈。
“余渔,快坐这里。”
余渔低着头,微红着脸扯扯他的袖口。
“你、你坐吧徐橙...”
“我、我不坐...”,徐橙嘿嘿笑笑,“你快点坐吧,别跟我客气了。”
余渔脸烫烫的在座位上坐下。
干嘛学人家说话...她在心里抱怨。
公交车上人多嘴杂,显然不是个说事情的好地方,徐橙打算下了车再和余渔商量。因为知道余渔刚在银行取完钱,他警惕的看着四周,防备碰到什么扒手。
左顾右盼间,衣角忽然被余渔拉了一下,她软软糯糯道,“徐橙...我屁股小,咱们一起坐吧。”
她往旁边错错,椅子上足足腾出了三分之二空着的面积。
徐橙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你安心坐着吧,不用挤了...”
余渔低下头,并没有好好坐回去,仍然留着那一大片的椅面,仿佛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坚持。
“那好吧...”,徐橙挤着在椅子上坐下,余渔微红着脸,扭头看向另一边。
徐橙也背着身子,感觉不太好意思,因为空间很小,他胳膊不得已和余渔贴在一起,哪怕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热热的体温,嗅到她身上的甜腻香气。
车厢里光影交错,两个孩子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车子到站,余渔脚步匆匆,徐橙紧跟在她身后,不知道话题该从哪里开始。
他现在很想和余渔商量一下,用余渔的那张银行卡,帮他收广告费,顺便叮嘱余渔再帮他保守住秘密...
余渔是个锯了嘴的葫芦,保密这块绝对没啥问题的。
但徐橙又不能直接开口去和她提银行卡的事情,不然自己悄悄尾随她的痴汉事迹不就暴露了嘛。
只好东扯西扯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聊。
“最近在学校还习惯吧?”
“嗯。”
“课程都跟得上嘛?”
“嗯。”
...
就这样,一路跟着余渔走了几百米远,这里是静海市比较偏僻的区域,路边都是低矮的老住宅房,青砖上布满了阴潮的苔藓,因为到了中午的缘故,时不时传来袅袅饭香。
“你不回家吗?余渔。”,徐橙疑惑的问道,之前送余渔回过家,所以他大概知道已经走过了余渔家所在的巷子口。
“我等下回去...”
眼前出现一片两百平左右的小广场,遍布绿茵,但因为无人修缮的缘故,杂草都快把锈迹般般的运动器材给淹没住了。
余渔弓下腰去,呼唤着“小白、小白...”,在草丛里到处翻看。
徐橙摩挲着下巴,以他多年的撸猫经验来看,余渔在寻找的...应该是一只白色的小猫咪。
他也弓下身子,从余渔的另一侧开始寻找,率先在草堆里发现了个毛绒绒的东西,双手扒开前面挡着的杂草,一只大肥猫映入眼帘。
只见这货悠哉悠哉的躺在一张破纸板上,四脚朝天晒着太阳,要不是黑乎乎的眼睛一直盯着徐橙,粉粉的脚丫子时不时抽动一下,徐橙还以为它死了。
它长得跟黑猫警长似的,黑耳朵白身子,而且一定极其擅长碰瓷,胖滚滚的,张着小嘴巴坐等徐橙投喂,俨然猫界死肥宅。
“喵~”
看到徐橙半天不把贡品奉上,小白那毛绒绒的脑袋瓜不满的在地上蹭了蹭,尾巴摆来摆去。
徐橙才不惯着这只肥猫,提溜着它的后颈皮将它拎了起来,举得老高,而小白仿佛也要把死肥宅贯彻到底,哪怕是被他拎起来,也就只是疲倦的打了个哈欠,丝毫懒得反抗,尾巴在空中荡来荡去。
“是这只猪吗?”,徐橙冲着余渔问道。
余渔踏着小碎步跑过来,从徐橙手里接过小白,温柔的抱在怀里摸了两把,“小白不是猪啦...”
小肥猫躺在余渔怀里,惬意极了,慵惫的伸伸懒腰,打起了瞌睡。
“我肯定知道它肯定不是猪了,它怎么吃的这么胖?”
“不是吃的...”,余渔贝齿轻咬,“小白是生病了,它以前很瘦的。”
“生病了?什么病?”
余渔摇摇头,“不知道...它就不是太爱吃饭了,肚子还特别大...”
徐橙想了想,“不会是怀孕了吧,它是小公猫还是小母猫啊?”
余渔脸上满是迷茫,虽然养了很久,但是她也不知道小白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要、要怎么看公母呢?”,余渔一脸单纯的问道。
“看看有没有小铃铛啊。”,徐橙坏笑着回答。
单纯如白纸的余渔自然一脸的茫然,徐橙干脆从她手中直接接过这只沉甸甸的肥猫。
举高高,看向关键位置。
“咦?有小铃铛啊,你一只小公猫怎么还会怀孕呢?”,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