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致。现在引发数千百姓在川味客栈大门前围观,贾威福现在可以说是出尽丑态,他的家里人前来抬他走,反而被他抓伤咬伤。贾威福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似的,逮谁咬谁。据说,就算他的病能够治好,估计其茶马司提举之职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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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中正自得意,闻言大吃一惊,浑身哆嗦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竟然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又颤声惊叫:“什么?什么什么?”
却再也得意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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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颤抖了一下,差点也惊叫出声:石大人下狠手了?真好!
怪不得石大人躲在背后,原来如此。
王朝起身,又手舞足蹈起来,差点就拍手叫好:还是石大人厉害!
陈彪闻声,也是心头“格登”了一下,暗道:贾威福身子壮实,一向硬朗!昨晚石大人一出府衙就不见了,此事不会是石大人亲自下手经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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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府的丫鬟仆役闻声进来,急忙打扫地上的杯子碎片。
方世中的亲侄子,曾经在谷香县被石天雨设计让洪连素打断双腿的方智强,此时拄着双拐,艰难的走进来,关切的问方世中:“叔父,您?您没事吧?”
又朝方世中眨眨眼睛,又点了点头,示意方世中答应王朝的要求,保命要紧。
贾威福忽然发疯了,对于此事,方智强用屁股也能想的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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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中看到方智强拄着一双拐杖,心里“格登”了一下,心道:之前,石天雨上任涪城知府的当天,贾威福还在府衙公堂上,顶撞过石天雨,让石天雨当场难堪。
这笔仇,石天雨是不可能不报的。
但是,贾威福到底是怎么样忽然发疯的呢?
哦,对了,发酒疯,那肯定是饮酒过量了。
大清早的起床就喝醉酒,肯定不是自愿的。
肯定是有人捏着贾威福的脖子,端起酒坛往死里灌的。
诶!老夫可不能步邬正道、程修竹、贾威福的后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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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见软硬兼施都不能拿到银子,便拱手向方世中告辞,心道回府衙听听石天雨的意见再说。
方世中却步履沉重,结结巴巴地说道:“陈兄弟,且慢!”
又哆嗦着上前拦住陈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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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颇有深意地看了方世中一眼,抱拳拱手,躬身说道:“方大人有何吩咐?”
方世中却出人意料地提出让陈彪和王朝二人带些银子回府衙,笑得好像哭似的那么难看,颤声含笑的说道:“呵呵!年初以来,本官收到了一些盐税银子,约有三万两,老夫想来想去,还是先支持府衙吧,难为石大人一片爱民之心,至于都盐转运司那里,老夫再拖拖,再拖拖。反正还不到时候上缴税银。”如此自圆其说,生怕自己也会忽发酒疯,光着身子到川味客栈大门前去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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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奸笑两声,倒也机灵地称赞方世中一番,说道:“哈哈!方大人真是有心,难怪石大人经常翘指称赞您支持府衙,心怀乡民疾苦。方大人真是清官好官,乃是涪城公差人员之楷模啊!本官往后得好好的向方大人好好学习啊!”
方世中已经无心听这些屁话了,遂举起衣袖,抹拭额头上的汗水,又提出了条件,说道:“那就请王大人写张借条吧。”王朝顿时又很是尴尬,一张老脸甚是难看,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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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彪灵机一动,又抬出石天雨来,说道:“哈哈!石大人整个上午就在府衙公堂上写借条给诸税司呐,待会请方大人跟卑职回府衙公堂上去取借条吧。”
没有忘记石天雨昨晚所说的“老虎借猪”之事。
方世中想吩咐府中仆人跟着去府衙拿借条,却又不敢,便略一思忖,心想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此时,方智强上前,伸手扯扯方世中的衣袖,又伸手指指自己的双腿。
方世中侧身低头一看,方智强哪里还有腿呀?不是拄着一双拐杖吗?
陈彪和王朝相视一笑,一颗心石终于放下,心头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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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世中的心理防线终于全面崩溃,很艰难的说道:“这?!这个嘛!好,来人,到盐课司金库提三万两银子给王大人带回府衙金库去。”
悻悻地挥手让方府管家到盐课司去,给陈彪和王朝提银子。
心里也明白,王朝连借条都不打,肯定是“老虎借猪”,有借无还的了。
诶,真是头痛!
石天雨那狗杂碎,真是管的太宽了,连诸税司都管。
姥姥的,大明天下怎么会有这样不识趣的知府呀?
方某从来也没听说过哪个知县,哪个知府敢管各税司的,就石天雨这狗杂碎敢管诸税司的。
好,老子写告状信,告你去,让你石狗崽吃不了兜着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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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清新,泥土芬芳,给人清爽惬意的感觉。
山更青,树更绿,像是森林公园似的涪城,犹如一幅美丽的山水画,意境悠远。
王朝和陈彪两人押着银子回府衙入库,但见刘丛、刘来福等人也陆陆续续的押着银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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