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仁迷惑不解地说道:“难道石府出了细作?当时在石府密谈的只有石天雨、罗宝忠、赵敏娜、程度、刘森、贺兰敏月和张慧,难道是李振海对石天雨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张慧应该可以相信的,但是,贺兰敏月呢?据传此女是石天雨在西北平叛时带回来的,长的很美很冷艳,令人捉摸不定,猜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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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朝元分析说:“算算脚程,三位害死常世威的锦衣卫,是与李振海同时从京都南下的。但是,根据谢文兄弟述说当日与李振海相见的情形,他的表情又不像作假。再说,石天雨现在是小皇帝的宠臣,李振海岂敢欺骗石天雨呢?以石天雨的发展势头,将来必成大官,李振海就不怕将来石天雨会给他穿小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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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湛顺着姜朝元的推理,继续推理下去,说道:“看来,李振海提供的情况还是很有价值。不管他是否是当年的引兵之人?但都说明吕源、康复生、向玉山、戴坤等人有问题。幸好,石天雨就在川中与戴坤、吕源同僚,可以查吕源和戴坤很久,也必定能查探出新的线索。”
钟旭叹了口气,说道:“可惜,石天雨当日为了救张馨,将鸣鸿宝刀献给了田尔耕,否则,他可拿宝刀出来威逼戴坤讲出实情。”
明面上,为石天雨丢失宝刀而不值。
实际上,心里打着歪主意。
年轻而心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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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式急忙喝阻钟旭,教训说:“旭儿,不可以乱说此事。石天雨丢了宝刀,要是万岁爷怪罪下来,会要了他的命的。别忘了,咱们今日有碗饭吃,那是石大人给的。”
钟旭顿时脸红耳赤,做声不得,暗怪苍天不公,怎么美女和金钱都在石天雨身上呢?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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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语嫣仰天长叹,仰天发问:“难道石家的大仇终究无法可报吗?”
鲁得出说道:“石姑娘,咱们到西南去,夜擒戴坤,严刑逼问,他一定会说出当年事情的。”
姜朝元不待石语嫣反应过来,便劝说鲁得出:“戴坤被擒,必然惊动吕源。凭吕源的武功,咱们要拿下吕源,那是不可能的事。或者,他率官兵而来,那下一步就麻烦了。打草惊蛇,线索必断。往后,石大人也不便再川调查此案。”
鲁得出顿时也是作声不得。
群雄一阵默然。
好不容易得到一丝线索,但是,因为常世威之死又断了。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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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呼地刮,吹在人的脸上,犹如刀割般似的。
谢海庭师兄弟一行,坐在空荡荡的镖车内,走在由北南下的路上,丝毫不感觉冷。
这是他们出师后,第八次押镖出远门了。
八趟镖由四个武林小将所押,平安无事,在江湖上已经是一种奇迹了。
他们日夜兼程,盼望早日回到夷陵洪兴镖局,与家人团聚。
也期望回到镖局之后,能听到安儿的消息。
安儿已经几個月没有消息了,犹如失踪了一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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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十余天,终于回到了洪兴镖局。
安启其夫妇早早在镖局门口相迎了。
“师父,徒儿们回来了。”
陆海庭等人一起跪到安启其夫妇跟前。
安启其心情激动地一一扶起他们,又赞扬说:“不错,好!惊雷门振兴有望啊!你们几个小子,虽然只是押了八趟镖,可你们所押运的镖的总价值已经超过三十万两银子了,比为师当年可强多了。好!好啊!有出息!老夫往后,死也瞑目了。哈哈!”
对于老人家而言,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能看到自己的后人有出息,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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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海庭恭谦的说道:“谢谢师父夸奖,徒儿几个今后一定更加努力,一定让惊雷门发扬光大。”
安启其激动的说道:“好!好好,乖徒儿,进去歇歇吧,待会一起吃晚饭,一家人好好聚聚,师父从今儿起,准你们喝几杯了。”
高兴地拉着谢海庭的手,领着他们师兄弟几个,走进府中。
一时间,洪兴镖局好不热闹,笑声朗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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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
便在此时,一个仆人跑到前厅来,惊惶地大喊道。
安启其很不高兴的喝道:“什么事呀?慌慌张张的?”
那仆人说道:“禀老爷,安大娘摔倒了。”
众人急急起身,朝后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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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风寒。
安大娘这次到夷陵洪兴镖局来,是因为她在江南的大房子建好了。
作为妹妹,要乔迁新居,而且是大豪宅,自然要请哥哥嫂子去喝杯喜酒。
所以,安大娘过来,要邀请安启其夫妇及众弟子到江南去,参加她乔迁新居之喜。
听闻谢海庭等人回来了,便急着过来看看,因为几个月不见安儿,又没听到安儿的消息,着急了,要向陆海庭等人打探安儿的消息,却不慎摔倒在地,手掌和腰间骨折,脑门出血,痛晕在地。
杨樱跑过来,急急抱起安大娘,奔入房中,为安大娘包扎伤口。
安启其急对那仆人说道:“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