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地上前去,扬手指着田尔耕的鼻子,怒骂道:“放屁!打仗的时候,你在哪里?本姑娘瞧你贼眉鼠眼,就不是好东西!”
田尔耕恼羞成怒,气极而笑,喝令抓捕安儿,骂道:“哟,这小娘皮嘴巴还挺辣的?来人,拿下这个小娘皮!卖到百顺胡同的潇湘馆去。”
谢文见状不妙,大喊一声:“安儿姑娘,快跑!”
急急拔刀,便拦住了两名扑来的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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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拔刀而出,一招“三羊开泰”舞出,刀风凌厉。
一名锦衣卫没有想到娇小玲珑的安儿武功这么好,刀身这么重。
一时轻敌,胸前被划了一刀,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刘森趁机拔剑,拉开张馨,纵身跃到熊廷弼跟前,一招“傍花拂柳”使出,迫退两名锦衣卫,就要割断熊廷弼身上的绳子,说道:“义父,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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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熊廷弼却大喝一声:“森儿,退下!都住手!”
虽然浑身被绑,但仍然自有一番威仪。
锦衣卫与刘森等人同时住手。
田尔耕手一挥,一群锦衣卫将他们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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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噙着泪花,劝说自己的麾下将士,说道:“将士们,诸位英雄,你们这样做,会坏了老夫忠义名声的。若你们强行阻拦公差办案,老夫也会自断经脉。老夫是忠臣,你们切不可坏我名声。”然后,又缓缓旋转身子,虎目含泪,环视众人。
又难过地说道:“人间自有公道在,待老夫回京之后再说。”
说罢,又附在刘森耳边,低声说道:“你先回京,保护我女儿熊蝶,藏到风大人府上去,凡事以后再说。”
随后便仰天大笑,很有英雄气概的大步迈出中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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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森、谢文、安儿等人,顿时个个呆若木鸡,泪如雨下。
涉及到熊廷弼忠义的名声,谁还敢阻拦锦衣卫拿人?
张馨泣声高叫:“义父!”追了出去。
熊廷弼凄然回望,难过地说道:“馨儿,你更要带头执行爹的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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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尔耕大喝一声:“来人,这人既是熊廷弼之女,连她一起拿下。”
手一挥,数名锦衣卫又抢身上来,刀剑一起架在了浑身酸软的张馨的脖子上。
另有一名锦衣卫拿着绳子就要绑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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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森大喝一声:“住手!”握剑就冲了上来。
安儿见状,怒不可遏,大喝一声:“谢叔叔,跟这帮狗官拼了。”
挥刀朝田尔耕扑去。
熊廷弼返身大喝一声:“住手!”
安儿一怔而收刀。
田尔耕忽然挥刀砍去。
谢文眼疾手快,横刀一封,格开了田尔耕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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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怒喝田尔耕,怒骂道:“奸贼,你敢对本姑娘施暗算?”
挥刀又劈向田尔耕。
田尔耕身形一晃,纵跃而开,却横刀架在张馨的脖子上。
刘森握剑,凄然而喊:“夫人!”
田尔耕冷笑一声,又高声恫吓,说道:“谁敢抗拒圣旨,便是罪该万死,夷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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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虽然被绑,但毕竟是朝廷大员,尚书级别的朝廷大员,被绑的不是很紧。
忽然伸手,从一名亲兵手上抢过一把钢刀,横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大声说道:“刘森,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熊某不是叛将,而是大明朝廷的忠臣。传令下去,谁也不准抗旨,否则,本官马上自尽。”
“熊大人!”
“扑通!”
全体将士和围观百姓登时下跪,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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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泪水泉涌而出,却动也不敢动。
熊廷弼将钢刀一扔,仰天大笑,说道:“哈哈!人间自有公道在,自古忠义难两全!”
随即大笑而去,非常豪迈,自己走上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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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徐缓见状,失神地坐倒在地。
众将士哭哭啼啼地起身,目送熊廷弼被锦衣卫押走。
田尔耕一使眼色,移开张馨脖子旁的刀。
那锦衣卫随即将张馨捆了一个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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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森哭天抹泪地跑到张馨跟前,说道:“夫人,我和你陪熊大人赴死!我也是忠臣!”
将宝剑横递与谢文,又伸出手来,自动让锦衣卫上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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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凄然而喊:“哥!不要!”
提刀而起,抢上前来。
刘森凄怆地说道:“妹子,你嫂子若是死了,哥还能独活吗?”
张馨闻得刘森愿为她死,心头又甜又酸,侧头泣声说道:“相公,你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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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森伸着双臂,却没有锦衣卫绑他,难过地说道:“夫人,你若死了,我又岂能苟活于世?”
安儿心酸无比,失神的步步退后。
田尔耕趁势大喝一声:“来人,将他们一起捆了。”
一群锦衣卫一拥而上,将刘森夫妇和徐缓捆得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