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宫前站着四个太监,高高的宫墙阻隔,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也没有其他侧门或者小门可进出。
林黛玉道,“若是将这四个太监迷晕,也会引起怀疑,对皇后娘娘不利。凤宁宫人多,每日生活所需量大,不如找人打听送东西的时间,到时再来。”
只是今天晚上,两人也要找个地方休息。
可惜,两人对宫里都不熟,凤藻宫也弄得乱七八糟,没法落脚。
季晴文想了想,“不如,咱们去找言贵人。”
“姐姐信得过她?”林黛玉问。
季晴文叹了口气,“总比薛贵人靠谱。”
那是个最会审时度势,随时能背刺人的,可不能沾边。
林黛玉道,“那咱们便试试,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去。”
宫里各殿,到时间就要落钥锁门的,所以她们得去有人住的、靠得住的宫殿,若有意外,还有人帮着转圜一二,不会轻易被人瓮中捉鳖。
言婉一晚上都心神不宁,皇帝喜爱她柔婉娇俏又听话,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向来关心。
她无论去乾元宫还是临敬殿,从来没有被‘请’走过,而且,以前夏守忠都是搀着她进去的,尽管她的孕肚不明显。
之前,太上皇还在,皇上让她不要透露有孕的消息,连去猎场,都是借口她惹怒圣心,撇下了。
没道理突然不理她了。
景幻的容貌,不说与她相比,比宫里很多妃嫔也差多了。
她为什么独得圣宠?莫非是专门学了房中术?
那这段时间,可得避着她了,免得让肚子里的孩子也遭殃。
言婉一直睡不着,她担心皇帝秋后算账。
太上皇的马车为什么会出事?
除了草料有问题,还有驾马车的人也不安好心。
而其中之一,就是言平的好兄弟。
言婉心里存了很多事,翻来覆去睡不着,更让她寝食难安的,是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而另一边,景幻也没有睡着。
她看着跪在下首的人,咬着牙,“你说什么?”
方队正很惭愧,“只是轻轻一推,她二人便摔倒在地,碰破了额头,流了一地血,咽气了。”
“废物!”景幻将手边的杯子砸向他的脑袋,“尸体呢?”
“放在大桶里,等凌晨,就与倒夜香的桶一起送出去。”
方队正也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弄死了伯府的姑娘。
那些勋贵家族不好惹,尤其伯府在江南名声好,林世子在国子监名声也很好,还与义康王府交好。
他们不敢记恨皇上和景嫔,对付自己这个侍卫队正,还是很容易的。
景嫔咬牙,“带我去看看。”
方队正不敢说什么,带着景嫔去了侍卫房。
景幻看着那两具尸体,根本不信季、林二人死了,磕一下而已。
她让方队正出去,自己动用了术法,看穿了。
她气得要命,出去就狠狠踹了方队正一眼。
真是没用的东西,这么个术法都看不破,自己倒是能看穿,可能喊破吗?
不能!
小英子提醒过自己,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她有法术,否则,轻则被挑断手筋脚筋打入冷宫,重则被火烧死。
无他,谁让皇帝突然性情变了呢?谁会让自己身边有这么个手眼通天的人呢?
那些大臣也很疑神疑鬼,他们都有女儿或者有亲戚的女儿在宫中,不会让自己一家独大。
皇帝乃真龙天子,自己本就有伤在身,还是趁他重伤才得了手,又吸取了他的精元才能勉强控制。
只要与皇帝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越能控制他,吸取更多的龙气和紫气,才能更快地恢复身体。
否则,她何至于怕林榆那个小丫头?
“宫里有探子欲害皇上,让小英子在各宫搜查,你们严加巡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她道。
然后让小英子找来更多皇帝用过的东西,上面残留着或浓或淡的紫气,正好让她炼化。
季晴文担心林黛玉受不得苦楚,见言婉脸色惊疑不定,草木皆兵,越睡越清醒的模样,从外面轻轻走进来,“言贵人,是我。”
言婉看到突然现身的季晴文,大吃一惊,“方才英公公来传皇上口谕,说林家两位姑娘殴打妃嫔、忤逆圣意又逃跑了,让宫里的人看到你们就把你们抓起来,你们竟然还没有出宫?”
季晴文也不想待在宫里,可是她不能出去。
出去了就难进来了,景幻在宫里,自己得盯着啊。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大把符篆,递给言婉,“宫里的消息,你比我灵通,我只能告诉你,景幻有问题,她学了道术之类的神通,能控制人,你把这些符篆戴在身上,不至于当个傀儡。”
言婉问,“皇上是中了她的招吗?”
季晴文点头,“我的符篆是一个得道高人给的,很灵验、威力也很强,你放心。如果感觉有异样,里面符篆不见了,再来找我。”
言婉惊问,“你不出宫?”
季晴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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