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文不知道他具体会到什么程度,但他只看书就能摸着门道,想来是天赋异禀。
“那如果是别人做出来的空间符,你能进去吗?”
谨为摇头,“我才接触,若说放死物进去还可一试,若是活人,可不敢。”
他知道隐匿符其实就是障眼法的一种,或者说是隐藏气息,阵法也能。
符篆,不是他擅长,若不是看林大姑娘给他的书怪有意思,且与林家之事有关,他也不会分心去学。
师傅说了,术业有专攻,贪多嚼不烂,他的师门精于阵法,而阵又是有千万种变化,光是学这个,到老也不能说自己会所有的阵法。
人一生,都是在不停进步的,也要不停地进步才行。
但其实,谨为还有个想法,没说。
他觉得道法这一块,这个世界包括他的师门,研究的很少,了解、掌握的阵法不多,远不如林大姑娘给他的那些。
感觉很奇怪,明明是专研阵法的道门,所知却十分有限,常常让他有井底之蛙之感。
季晴文知道他有了些想法,也不急。急也没用。
“或许是大师道法精湛,老天爷给你提示,你将来会跳出五行之外,做个世外高人。”
谨为见她衷心道贺,不似做假,没有多想,叮嘱道,“我观国公府气数有变,貌似不大好,以后要少来。”
季晴文点头,贾母不在了,以后不想来,有的是理由,也没人动不动拿不孝顺压人了。
明远帝下决心捣毁太上皇的后路,虽然山贼众多,可他派兵一座山一座山推过去,将他们的据点摧毁,将占据的物资一分为二。
一半入了国库,一半入了当地衙门,让百姓协助围剿,还放话,这些无主的山,百姓在此猎物、采摘山货,无需缴赋税。
山上其实特产也丰富,但被山贼占据,没有百姓敢上山来,现在有了机会,又只要他们稍加注意,百姓们也乐得结伴往山上去。
若能搜到某个山贼藏匿的东西,也是归他们所有的。
有个穷得叮铛响的懒汉,就发了一笔这样的横财,让更多的人眼红不已,去山里的人越来越多。
剿匪途中通信不易,难对到人,贾琏是一个月后回来的,风尘仆仆,眼眶通红,看到老太太的灵堂,双膝扑通跪下,悲伤难抑,“祖母——”
老太太宠溺贾宝玉,可在贾琏年幼的时候,对他也是极好的,否则,书中的他,不会带着酒意,持剑来老太太这里要砍王熙凤。
贾宝玉听到贾琏啼哭,悲伤更甚,伏倒在地痛哭。
从外地赶来的史湘云,红着眼眶,挪到他身边,轻声道,“二哥哥切莫难过了,老太太想来也不愿意你悲伤过度、伤了身子。”
贾宝玉越发瘦了,身上的衣裳都宽松了不少,眼圈乌黑,形容憔悴,整个人精气神都垮了一半。
因着是孝期,不好让人做衣裳,兼之府中人人忙碌,袭人虽然抽空,但也没有改太多衣裳,今日这套便是新前的旧衣,大了,越发显得他干瘦了。
贾琏看到这个往日金尊玉贵、红光满面的堂弟如此憔悴,拍了拍他的肩,哽咽道,“老太太不在了,宝兄弟也要多保重自己,不要让老爷、太太们担心才是。”
“大老爷身子受不住,都已经卧床了,二老爷瞧着精神也不好,你要多宽慰他们,府中之事也要操心起来。你二嫂子还要照顾孩子,忙不过来。”
贾宝玉道,“二嫂子、大嫂子、三妹妹都是能干之人,不需要我帮忙,我都是在这里陪着老祖宗的。”
他说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贾琏都惊了。
人死了当然也要陪,可身后事也要处理妥当啊,若有不周到、闹出笑话,岂不是让老太太最后一程走得不安稳?
外头一个正经的贾府爷们都没有,哪能行?
但想到他向来在内帷厮混,不懂外头的事,白事又是大事,且自己又回来了,便也没多说,转头找王熙凤去了。
王熙凤正抱着幸哥儿哄,见他回来,想到他当初说要与自己和离的话,扭头去了平儿的房间。
贾琏赶紧跟上去,“我的二/奶奶,你以为我是真想与你和离吗?那是逼不得已。”
他看门口有平儿守着,压低了声音,“当初老爷们在平安州留了人,名为山匪,实为暗中支持太上皇伺机夺回江山。府里几次让他们离开,他们都不听,还想去找其他人支持,我也是没办法,要保住你们母子,只能和离。”
王熙凤听得心惊肉跳,横了他一眼,“现在又不用了?”
多半是尤二的事爆发了,没人撺掇了,他就歇了心思了。
呵呵,都是借口。
贾琏一把扯开衣襟,羞得王熙凤别过脸去,一把推开他,“混账琏二,老太太还在灵堂里躺着呢,青天白日你就敢胡来,要死的!”
贾琏无奈,“谁想啦?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王熙凤听他言语正常,这才看过去。
只见贾琏从左肩到右下腹,一条粗大丑陋的疤,隐隐透出些鲜红的血肉,看着触目惊心。
王熙凤声音发抖,“你、这是怎么回事?”
贾琏悄悄道,“皇上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