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岂会听良行的?
当先揪着他往外走,王府其他侍卫有样学样,一人拎一个,犹如拖死狗一般拎着往外走。
赵升则带着另外的小厮,一左一右搀着赵至淳往外走,季晴文一边抹泪一边跟在后面。
为了不让薛宝琴蹚浑水,她还让赵升另找人送她回伯府。
可楼下瀛国人很多,叫嚣着围上来让放人,王府的侍卫走不了,与他们对峙起来。
百姓们敢怒不敢言,谁让太上皇纵着瀛国人呢?毕竟,皇帝能往大明宫安插自己的人手,但不能全换了自己的人。
哪怕全是他的人,也不能软禁太上皇,让他失去自由,这是不孝!
季晴文带着哭腔,声音愤怒而清晰地传入众人耳里,“我与义康王世子偶遇,一同吃饭,你们非要摘我帷帽,被我拒绝便大打出手,还不知道用了什么,导致世子昏迷不醒,你们瀛国人想干什么?”
“莫不是想先害死世子,再毒害王爷,趁边关无人,谋夺我朝天下?你们瀛国人可真阴险啊!”
无言怒道,“大姑娘,不要跟这些人啰嗦,今日他们不交出解药,属下便剐了他们!”
赵升也红着眼怒道,“瀛国人,赶紧把解药奉上,若我们世子有个好歹,你们谁也少活不了。”
“你们敢!你们太上皇可是承诺了,我们瀛国人来大乾,不会有任何人伤害我们。”对面瀛国人道。
季晴文恨声道,“明明是你们先翻脸毁诺的,我朝好吃好喝供着你们,你们却对世子下毒手,赶紧把解药交出来!”
“把解药交出来!”
“交出来!”
王府的侍卫齐齐怒喊,被他们提在手里的瀛国人被勒得喘气艰难,对面的瀛国人担心不已,“把我们的人放下来。”
“你们先交出解药。”
“你们先把人放了。”
“先交解药。”
“先放人!”
双方僵持不下,季晴文哭起来,“他们故意的,他们在拖延时间,世子脸色越来越白,呼吸越来越弱了。”
“交出解药,不然杀了你们,老子豁出去了,这里是大乾,不是你们瀛国。”无言大喊,“兄弟们,世子危在旦夕,杀了他们,为世子找解药。”
“杀!”
“住手!住手!”五城兵马司的人很快来了,毕竟事关瀛国人,“不许动手,放下兵器。”
“让瀛国人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义康王府绝不善罢甘休。”赵升怒吼。
他常在京城与各路人马打交道,兵马司的人认识他。
本以为只是瀛国人与普通民众的纠纷,把人驱赶走就是,却没想到竟然是义康王府。
瀛国人急忙让开,其中一人怒道,“赵大人,你看看他们,竟然抓了我们良公子,赶紧让他们放人,否则,我们定要禀报你们的太上皇,让他给我们一个交待。”
赵升道,“我们世子是太上皇的亲孙子,你们下毒手谋害了他,还奢望太上皇为你们说话?赶紧把解药交出来,否则,谁也救不了你们。”
在他的示意下,其中一个侍卫将手里的瀛国人重重扔到地上,然后狠狠踩上他的脊背。
众人听得咔嚓几声响,那瀛国人惨叫一声,脖子无力地垂了下去,脸都变形了。
“你们干了什么?放开他。”瀛国人怒了,想要冲上来,但围观的百姓有意无意拦着他们,又有一群侍卫冲了过来,将他们拦住,他们根挤不过来。
“赵大人,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他们残害良公子吗?良公子若有个好歹,你们交不了差。”田松气道。
陈大人一脸无奈,“田公子,我也没有办法,义康王镇守边关,忠心耿耿,是大乾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世子宅心仁厚,一心为民,也深得百姓爱戴,你们如此害他,别说王府不依,其他人也不依。”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快让他看看世子如何了!”人群散开,一位提着药箱的大夫急步而来。
赵升等人赶紧将赵至淳放平躺在地上。
大夫把了脉、翻开赵至淳的眼睑细看,又趴在地上听了听他的心跳,脸色有些不好,对赵升拱拱手道,“老朽无能,看不出世子中了什么毒,他脸色偏白,呼吸渐弱,如果不及早治疗,只怕——”
“世子!”季晴文失声痛哭起来,“这些瀛国人真是太歹毒、太可恨了如果你有什么好歹,王爷王妃岂不得心痛死?”
人群中有人惊呼,“义康王镇守边关几十年,若他不好了,那谁还能震慑边关,我大乾百姓是不是又要被蛮夷铁骑折辱、虐杀?”
“说不定蛮夷和瀛国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不然,他们怎么会投降、怎么会派人来大乾?”
“他们是故意害世子的,他们想要瓜分我们大乾,瀛国人可恨,把他们全抓了。”
“交出解药,救世子!”
“对,交出解药,否则,杀了他们!”
人群情绪汹涌,皆对着瀛国人怒目而视,陈大人急了,赶紧让人去宫里禀报,这事情,他可处理不了。
可这期间,着急上火的义康王妃,带着王府所有的侍卫,将在场的瀛国人抓了起来,把赵至淳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