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什么?
所以才频频让家中人进宫探望?
是宫中有洪水猛兽,还是帝后会害他们的宝贝女儿?
不是有意都能想进宫就进宫,若是有意,这宫里是不是都成了齐国公府的天下了?
明远帝想起来了,太上皇还住在大明宫,齐国公原是太上皇的拥趸,他们是真心降服自己?
是不是送一个娇滴滴又心狠手辣的嫡女进宫,迷惑自己的心智,然后掌控皇宫,让太上皇再掌江山?
想到这儿,他看着陈贵人的大肚子,脸上也有几分厌恶,“皇后管理后宫向来公正无私,既然陈贵人违反宫规,按律处置就是,朕放心。”
义康王妃‘仗义执言’,“皇上有所不知,陈贵人总说自己无辜,还说国公府马上就会来人,她又怀有皇嗣,言语辖制得娘娘完全没法行事,否则,就成了谋害皇嗣的毒妇,连臣妇为王府鸣不平,都被她冠上谋反的罪名。”
明远帝一听陈贵人如此跋扈,更加不喜,“皇后主理六宫,她一个小小的贵人,有什么资格置喙?来人,严查宫中与外人勾结之事,发现一例,绝不轻饶,齐国公府女眷,再也不许踏入后宫半步!”
陈贵人大惊失色,“皇上,求您看在臣妾腹中皇儿的面子上,饶恕臣妾一时之失吧,国公府什么都不知道,皇上,求您了!”
一位与她同时入宫的贵人道,“姐姐一时之失,殿内死了五个宫女,腹中皇子才不到五个月,后宫已经有十来位姐妹因你之故受罚,贾妃更是禁足一个月,皇子有姐姐这样的生母,妹妹真是担心他的将来,皇上文韬武略,样样出色,可别让姐姐的血脉教坏了他。”
皇帝脱口而出,“等陈贵人产子,将孩子交给皇后抚养,好了,都散了吧!”
陈贵人面无血色,“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以后定会谨言慎行、多行善事,再也不会打骂人了,求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求您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仗势欺人。”
声音幽幽,透着不甘,不知是出自于谁之口。
不过,皇帝也懒得查是谁说的,想到卧榻之侧有人酣睡,他便心里不痛快起来,将事情全部交给皇后处理,便走了。
回到临敬殿没多久,便听说齐国公府的女眷刚入宫便被皇后送出去,在宫里大声嚷嚷,国公爷又递了折子入宫请安。
明远帝对齐国公府当初示好的动机更加怀疑,将折子打了回去,不见。
皇后要处理陈贵人后续事宜,还要安抚宫中妃嫔,派了嬷嬷将义康王妃和季、林二人送出宫去。
义康王妃提醒季晴文,“以后入宫,切记掩藏好自己的本来面目。”
她又拉着林黛玉的手,“你也一样,这宫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如非必要,千万不要与这里扯上关系。”
好担心,皇帝若是看上了晴雯,儿子可就惨了。
可儿子又说婚事他自有主意,让自己不要插手,更不要多话,唉!
待把义康王妃送回王府,季、林二人才回伯府,才下马车,便听说荣府来人了。
“是老太太身边的嬷嬷,说是两位姑娘进了宫,老太太担心,让姑娘们回来后,务必去一趟国公府。老太太若不能亲眼看到两位姑娘安好,今夜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了。”
无法,二人只得跟了来人回荣府。
恰逢即将吃晚餐,府里的女眷齐刷刷的,连薛宝钗也在。
王熙凤见到二人进来,亲热地迎上前,“可回来了,几天不见,你们二人越发精神了。”
她又看向贾母,“我就说老祖宗不要忧心,两位妹妹大了,伯府的下人都是林姑父用惯了的老人,哪会不尽心照顾?”
贾母笑意不过眼底,只是看向林黛玉时,眼里多了几分真心,冲她招招手,“听说你们今儿进宫了?发生什么事了?”
林黛玉道,“外祖母,宫里的事,不好在外面说的。”
王夫人端着杯子喝了口茶,等这话说得凉透了没人接,这才缓缓开口,“又不是外人,只在咱们府里说,有什么关系?林丫头跟着晴雯,别的没学会,倒把那小门小户、羞于见人的派头学得足足的。”
王熙凤低垂着头,晴雯小门小户?
她可是打小就到了国公府的,二太太想训人,也不多思忖一番,倒扒了自己的脸皮。
林黛玉没应声。
贾母假意训道,“好了,到底是宫里,谨小慎微些也是应该的。”
王夫人一改往日在贾母跟前不敢多话的形象,没好气道,“若真是小心谨慎,怎地会惹恼齐国公府?你今日在宫里,干了什么好事?”
季晴文看向王熙凤。
后者无奈苦笑,“齐国公府的人方才回去,说你们进宫后,她们府里的贵人便被禁足了,宫里也不许府里去探望。”
季晴文挑眉看向王夫人,“齐国公府那般高的门第,他们都打听不到宫里的事,为何二舅母这般确定,我与林妹妹能知道?他们家的贵人做了什么事惹怒皇上,我不知道。但是,我在宫里却看到了府里的贵妃。”
“你二舅母整日吃斋念佛,不大清楚外面的事,再者,也是担心你们姐妹。”贾母一听季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