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手很小拍在身上没有什么重量,陈嘉禾却觉得格外温暖,他能感受到孩子的在乎和关心。
哪怕有时候这份关心会有些沉重,他也觉得很开心,他再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日子。
“爸爸,是不是米汤喝太多了?”
沅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爸爸很可能是撑吐的。
“没有,酒喝多了就是会想吐。”
陈嘉禾吹着冷风感觉好很多,蹲在地上看着远处白皑皑的山,雪色之下还能窥得一点翠绿。
他难得的觉得山里景色似乎也不错,感受到了王麻子口中所说的意境。
哞——
偏舍里的牛叫了一声,脖子上的铁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音。
“爸爸,牛好像饿了。”
沅沅看着紧闭的偏舍门,牛冬天吃的是一捆一捆的干草,她太小了可抱不动。
“我去看看…”
陈嘉禾抱了一捆干茅草进去,推开门扑面而来的牛粪味让他又有点想吐。
老黄牛的肚皮圆鼓鼓的,鼻子上带着一块乳白色,和几个月前比简直是脱胎换骨。
这场雪足足下了五天,雪停后空气更冷,房檐下挂着冰棱条在阳光的照射下吧嗒吧嗒滴水,随时会突然断裂砸在地上。
而这样的冰棱对小孩也有着吸引力,完整的摘下来握在手里充当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