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润心里有些自责,她怎么能毫无保留地将异能倾泻而出呢。
若是真把容清越伤着了,她怎么跟南方基地交待?
“容清越?”
黑烟散去。
露出一道人影来。
他身姿顷长卓越,上身的衣物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变得残破不堪。
古铜色的肌肤,饱满流畅的肌肉线条,还有那性感的人鱼线顺着他的腹肌往下延伸。
江润情不自禁的一路看下去,好家伙,该露的是一点不露啊。
大家都是好战友了,何必藏着掖着嘛。
咳咳,江润轻咳,赶走脑子里的绮念。
这一定是那个变异梅花的后遗症。
“我没事儿。”
容清越面上并未有任何尴尬的表情,他手臂上有一些被异能打中的细小伤口。
此时正在缓慢地愈合。
江润从自己空间里找出一套衣服扔给容清越,男人换上意大利的冬季高定,显得整个人矜贵难攀。
“容清越,你藏得够深的啊?”
受了一点小伤,就接下了她雷系异能的全力一击。
她之前的预感果然没错,容清越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自从港口大战以后,短短一月,容清越的异能,恐怕早在她之上了。
容清越微顿,“阿润也很厉害。”
她的手段,肯定不止这一点。
两人这一番交手,不过是点到即止,各自都有强大的手段并未使出来。
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带过此事。
……
C城,大年初一。
城内挂了一些红灯笼,添了几分喜庆的色彩。
然而在阴暗的地下室,年仅十岁的季嘉泽被捆在了实验椅上。
他浑身青筋冒起,头上满是冷汗,下巴满是血渍。
“季文石,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在毒的折磨下,季嘉泽神志难得清醒几分,他仇恨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一道苍老身影。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季文石泛黄的眼睛里,不带任何情绪。
毒瘾发作,身体里每一寸都像是有虫子在啃噬一般,蚀骨挠心。
季嘉泽大喘着气,忍耐着一波又一波的痛楚。
他嘴角扯出笑意,“季文石你这个老不死的。”
“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啊?”
“不会是我哥找到亲生母亲了吧。”
“哈哈哈哈。”
因为痛楚,他发出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颤音,但遮掩不住他心里的畅快。
这老东西,这么生气,肯定是因为哥哥找到生母了。
他再也无法掌控季巡,无法让季巡为他做事了。
这老东西怎么能不气呢?
想到这,季嘉泽笑意渐深。
季文石眼光微闪,恶毒又狠厉。
“我看你是嫌自己命长是吧,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
他拿起手边的针剂,针筒里有小虫子正在爬。
助手上前用蛮力强行卸下了季嘉泽是下巴,那针剂里的活物就顺着他的喉管一路往下。
“嗬嗬——”
季嘉泽的呼吸猛地加重,极端的痛楚席卷了他,让他眼前一黑。
“弄……死……我”
他含糊不清地说着话,口水混着鲜血顺着他下巴滴落在衣服上。
“想死?哪那么容易。”
季文石用冰冷的针筒拍着季嘉泽的脸,“你还是乖乖活着,等你的好哥哥来救你。”
“啧,让我想想,你觉得你哥是救你,还是救他妈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季文石畅快地大笑起来,整个空荡的实验室满是他的笑声回应,如同催命魔音。
他注射进身体里的小虫子开始了作用,咬破了他体内的肠道钻进了血管里。
顺着流通的血液,流往身体各处。
季文石不会让季嘉泽这么快死了,他吩咐身边的助手,“看好他,快不行的时候,给他强心针。”
季嘉泽眼前昏暗一片,他的身体止不住地抽搐发抖……
身体里的痛楚已经让他无法再留心外界的动静了。
在一旁亲眼目睹这场酷刑的几个男人脸色苍白。
“萧峰,你们几个过来吧。”
他们硬着头皮追随着季文石的步伐,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季文石在实验桌前坐下,凌厉的眼神透过镜片打量几人。
“你们几位,考虑得怎么样?”
“我一人老人家,亲孙子背叛我,亲儿子窝囊废一个,后继无人呐。”
“几位都是出类拔萃的异能者,不如就留在我这为我做事,等我死了,整个基地不就是你们的了么。”
要是没有亲眼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切,萧峰和小五听堂堂C城城主这样器重他们,肯定会二话不说地答应下来。
可现在,他们迟疑了。
刚才那个,可是异能六阶的C城小霸王,老爷子半点都没手软过。
男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答话。
季文石的视线幽幽落在几人身上,令几人生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