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怒从心头起,他抱走季逸兴就为了威胁她?!
“季巡,你休想威胁我!”
“季文石威胁我就算了,连我的亲儿子都威胁我。”
“我就不跟你走,你能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吗?!”
索性说开了,李晴也不装了。
她对季巡,没有半分喜欢。
她讨厌季巡,她恨季巡。
都怪他,要不是他特殊,平静的生活才不会被打破。
就是因为他,她遭受了多少邻居的白眼和冷对。
他就应该永永远远地待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里。
季巡脸上笑意未减淡半分,“母亲,我可没在跟你商量。”
“带走。”
“是!”
他身后的侍从将李晴拖了下去。
没有季巡的命令,无人去动季广成。
所有人离开,只剩二人留在房间里。
季广成缩在墙角,眼神警惕地看着季巡。
这个儿子,他很不喜欢。
从小就不亲人。
还有诡异的异能。
因为季巡,他丢了工作,丢了脸面,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远离人群。
所以季文石提出实验室时,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季巡在日本待了那么多年,都没死,季广成不仅不觉得他坚强,反而觉得他果然是个怪物。
咔哒。
脚步声响起,季巡逼近。
“你很不想看到我吧,爸爸。”
爸爸两字,他咬得很轻,听着格外渗人。
季广成感受到威压,不自觉地挺直身板,“你自觉点,就早些回你爷爷那去。”
“不然被捉回实验室,我是不会像老爷子求情的。”
季巡嗤笑,冰冷的手指掐住季广成的喉咙气管。
手下的器官温热脆弱,他只需要轻轻用力,就能将它掰折。
“季广成,你知道季文石用什么威胁我吗?”
男人嘴角是一抹残忍的笑,“是你们的命。”
如今,他的亲人对他厌恶至极,他不再奢求所谓的亲情。
季文石对他的威胁自然不再存在。
季广成微惊,察觉到喉咙处的手指正在用力,他艰难地吐出几字,“逆子!逆子!”
“可不就是逆子么,弑父的逆子,父亲可还满意?”
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季广成歪着脑袋倒了下去。
烛光将季巡的影子拖得老长,他掏出纸巾细细地擦了一遍手。
他走出庭院,寒雪的味道涌入鼻尖,有些涩,有些冷。
“伊,我想见她。”
……
深夜。
车在哈尔基地的贵宾招待所停下。
三层小楼,黑漆漆的窗户,没有半分光亮。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点,按照末世后人的作息,大家都已经睡了。
“砰砰砰。”
刺耳的敲门声响起。
里面有值守的人员,很快就开了门,他们个个都是异能者,防守着不速之客。
“找一下江润小姐。”
江润下楼时披散着头发,素面朝天。
她裹着很厚的毯子,在容清越的注视下上了那辆车,后座上季巡的脸有些模糊不清。
“砰。”
车门关上,车窗上有一层冰霜,旅馆的大楼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江润困得要死,眼睛根本睁不开,她也不管车里的氛围如何死寂,自顾自地在车上补觉。
前面一个弯路,江润不设防地撞进了季巡的胸膛,疼得她龇牙咧嘴。
江润睡意被撞散了大半。
“会不会开车啊?”
侍从连忙道歉,车速却未减退半分。
在江润第三次被甩到季巡怀里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
“停车!”
侍从连忙道歉,车速却未减退半分。
在江润第三次被甩到季巡怀里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了。
“停车!”
“季巡,你要干嘛?”
任谁大半夜被搅了清梦都不会有好脾气,她眸中有些许的恼意,看起来格外鲜活。
“我找到母亲了。”
沉寂车厢里,男人声音响起。
江润微愣,还真找到了?
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季巡是因为认亲有些波折。
江润靠在宽敞的座椅上,“然后呢?”
“她给我生了个弟弟。”
“在我的水里下药。”
“我明知道那水有问题,我还是喝了。”
“他们想把我送回实验室。”
说这些话时,季巡脸上挂着笑,温润一如往常。
江润微微皱眉,又听他自言自语道。
“阿润,以后我和C城基地再没半分瓜葛。”
“你能不能收留我,看在我可怜的份上。”
他语气浅淡,嘴角有笑意,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江润有些嫌弃地往后坐了坐,“堂堂少城主,轮得到我收留?婉拒了哈。”
“还有,你能不能别假笑了,怪渗人的。”
从C城见到季巡,他脸上总是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