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子,韦嘉玲已经杵在了门口。
张念山看着韦嘉玲此时的状态,确实要比方才要好上许多了。
“师姐,感觉如何?”
张念山笑着对韦嘉玲问道。
“小师叔,以后还是唤我小玲吧!”
韦嘉玲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原本任性惯了,此时受了张念山的恩惠,觉得自己还是得守些规矩了。
“无妨,我们还是如以前般,没有外人在时,我依旧唤你师姐,用胖子的话来说,便是‘我乐意’!”
张念山依旧笑着,完全没有在意韦嘉玲现在的拘谨。
“那就随小师叔吧!”
韦嘉玲也露出了笑容,许久没有这么高兴了。
“小师叔,方才那黑鱼?”
韦嘉玲本不想多问,但这黑鱼的功效太过于玄妙,还是忍不住问了句,若是张念山不愿说,自己日后也不会再问了。
“那黑鱼确实能提升修为,但自己仍需夯实基础,在我带回胖子前,你安心在此修行,将气血之力也提升一二,方能走得长远。”
“至于其他的事儿,暂时不宜与你多说,以免使你道心蒙尘。”
张念山一脸肃然,没有方才的轻松。
韦嘉玲只是微微颔首,便也不再追问。
“我去会会李贺,看他如何说!”
张念山的眼神变得凌厉,身上的气息也发生了变化,使得已是破神境中期的韦嘉玲后背都生出一丝寒意。
“小师叔这两年都经历什么,竟有这般浓郁的杀意,非经历了数百次生死之战难能有这股气息。”
韦嘉玲看着张念山,心里嘀咕着,变得有些敬畏。
“那小师叔,你小心些,那李贺可是个阴险之人!”
韦嘉玲好意提醒了一句,便看着张念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原地。
主峰天矶峰。
一处校场上,数百名主峰的弟子正在练习术法,而领头之人正是李贺。
李贺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高空,一道流光朝自己这边急速而来。
“来者何人?”
还未等李贺发话,他身旁的两名弟子将手里的长剑护在身前,对着天空那道流光喝问道。
“唰!”
流光落地,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其余弟子也停下手里的动作,朝这边看来。
“六峰张念山!”
张念山缓步走近了李贺等人,笑着说道。
“小师叔?”
这两名弟子见来人是个六尺的青年,只是显得格外清瘦,充满困惑。
他们俩回头看了看李贺,似乎拿不定主意。
“他居然没死?破神境的修士都无法奈何他?虽说模样变化很大,但这气息确实是小师叔无疑了!莫非是那修士没有认出来,错过了?”
李贺拨开二人,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张念山作了一揖。
“见过小师叔!”
校场上几百双眼睛看着自己,李贺此时也只能违心地喊了张念山一句小师叔。
“你们继续修行,我有几句话单独问问李贺!”
张念山朝众人说道,便独自走向李贺。
“小师叔,今日由我问大家修道解惑,毕竟我是大师兄,若无隐秘之事,可直接问!”
李贺可不想单独与张念山相处。
这张念山两年未见,如今变化如此巨大,看方才来时的模样,定当也是炼神境的修为了,对其完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还是待在人多的地方稳妥些。
“倒也算不上什么隐秘之事,只是想问问韦明辉的事!”
张念山也不迟疑,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小辉?确实是我照顾不利,没能将其从秘境中救出,还连累了楚瑶姑娘。详细过程我在那日回宗时,便已全盘告知了几位师叔。”
李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小辉的身死也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贺,我要问你的是,小辉是否是你加害的?”
张念山已不是刚上山时的那个孩童,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且又在战场上拼杀了两年,自己的心性已完全不同,面对李贺这种道貌岸然之辈,他也没有与他拐弯抹角的兴趣。
他话音刚落,周围的主峰弟子齐齐将目光看了过来,不少人也看向李贺,等着李贺发货。
自李贺单独从秘境回来,便有诸多闲言碎语在宗内流传,但大家也仅敢窃窃私语,从未将这些话当着李贺的面提出来。
李贺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但仍是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恭敬地对张念山说道:
“小师叔,勿要冤枉了好人,都是同宗弟子,我怎会干这种事情,况且俗话说捉贼捉赃,小师叔刚回宗门,勿要听信了几句没影子的事情,便诬陷了我!”
李贺料定张念山刚回宗门,怎会有什么证据,此时过来也不过是逞口舌之快,周围人多嘴杂,自己这时也不愿去得罪他。
“好,既然你如此说了,我此时也无法奈何你,待我寻回了胖子,让其当面与你对峙!”
张念山眼神坚定地李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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