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寻着自己的名字。
又是一番繁琐的仪式之后,光绪十六年庚寅科的所有考试及礼仪流程全部结束了。
看着刚刚还在口中道着恭喜的司员纷纷离场,大多新科进士又都开始不知所措了。自觉学文还行的,还能在三天后的朝考拼一下;而本身就有官职的,自然已经知道自己的前程了;剩下的大多数人不由得又为前途担忧起来。
也没多大功夫,不少新科进士开始纷纷和众人告辞。白景杉也随大流离开了国子监。之后白景杉直接去了黄思永府上等着黄思永回来。也没等多久,黄思永就下值回来了。
“学生拜见老师!”白景杉仍然躬身施礼道。
“呵呵,这刚学的礼仪这么会就忘了!”黄思永笑着说道。
“老师永远都是我老师!”白景杉郑重的说道。
“就是逗一逗你!”黄思永笑着摇了摇头,又看着白景杉说道“是不是最近很疑惑!”
“是的老师,我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况。要说我中个二甲四五十名进士已经顶天了,可是我现在中了探花。这里面的门道,我是一点不知。”
白景杉认真的说道。
“其实,从会试开始,这里面的门道就多了去了!”黄思永看着白景杉说道。
“还请老师给学生解惑!”白景杉恭敬的说道。
“你知道会元和第二名第三名的位置了么?”黄思永看着白景杉问道。
“夏曾佑二甲八十八,王贻典更是三甲五十,吴荫培二甲头名!”白景杉特意留意了一下,可正因为留意,所以才更纳闷。
“张謇,想必你是知道的。”黄思永见白景杉点了点头。“上一科,翁同龢就想点他会元,可惜阴差阳错,点了别人。这一科潘祖荫也想点他会元,可惜又没点中。”
“还能这样玩么?那这科举还有何意义。”白景杉都被惊到了。
“因为他身负若大的名望,所以很多人都想拉拢他。”黄思永看着白景杉笑着说道。“你也身负名望,你以为没人这么对你做么?仲山兄是会试的同考官之一。”
“你也不需要会元的名头,所以事情自然好办的多。”黄思永看着白景杉继续说道。“殿试的时候,除了前十名的卷子交给皇上点三鼎甲,其他排名大多一样。你也在这十名里,不过你是第十名!原本的第一是文廷式、第二是吴鲁、第三还是吴荫培。皇上不知为何调整了文廷式和吴鲁的排名,而且第三直接点了你,所以吴荫培只能屈居二甲头名。”
“我抢了吴荫培的探花?”白景杉指着自己说道。
“可以这么说。”黄思永点了点头,然后又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会试和殿试的排名差距这么大么?”
见白景杉摇了摇头,黄思永耐心的解释起来。
“吴鲁和为师的出身都一样,都是拔贡官。为师查了一下,十四年乡试中举之前吴鲁已经一步一步从七品官考取了军机章京。和你老师我当年一样。十五年会试不中,今年就中了。
身为京官,对于何人出任主考副主考,自然一问便知,而且久在中枢,对这些高官的行为偏好、文风更加熟悉。对症下药,自然能高中。”
“咱们再说一说文廷式,呵呵,这位的背景更加深厚。”黄思永看着一副倾听模样的白景杉低声说道。“文廷式不仅在去年考取中书第一名,而且之前来京之后,他在户部侍郎长叙府上做教习,教导长叙的子女功课。文廷式考取中书能得第一名,也是翁同龢和汪鸣銮联手造就的。”
“清流、帝党、事务官!”白景杉说了一句。“或者也可以把我看成后党、清流。”
“呵呵,这回明白了吧!”黄思永笑着说道。“要说学问,比你们强的不是没有,但是之前我就说,会试以后考的不完全是学识了,声望、背景、人脉哪一点都会影响殿试的成绩。”
“还是老师您看的透彻!”白景杉佩服的说道。
“看到的多了,所以为师对你有信心。不过为师也没想到,皇上真会点你中三鼎甲之一。”黄思永感叹道。
“那您觉得皇上会是何意,或者这里面有没有太后的意思?”白景杉猜测的问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而且翁同龢这几科极力拉拢年轻一代。”黄思永皱眉的说道。“之后怕有争权之事!不知道翁同龢之后会不会盯上你!”
“我这刚把户部的事捅出去,不会让翁同龢误会什么吧!”白景杉问道。
“翁同龢才到户部多长时间,他不会为了这个事对你发难,可能感谢你还来不及呢!”黄思永也思索了说道。“就怕他认为你这是在帮他争权!”
“唉,我就是欠儿。想着为国为民,不免还是陷入这朝堂的漩涡。”白景杉懊恼的说了一句。
白景杉身为探花一定会被授予正七品翰林编修的,关家老爷子这么多年,也是这个差事。这个差事除修史编书外,就是观政。学习各部衙门如何执政,学习内阁如何处理公文。当然也可有可能被派到各地“采风”,也就是到各处游历。
之后有机会可能外放到地方上为知府或直隶州的知州,不过这个要看各省有没有缺额。现在大清的官员太多,候补的官员一大堆,而且哪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