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面过来夜素看到自家夫君的时候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夜素温柔如水的声音透出惊讶,紧接着似觉得这话不妥,补充了一句,“药王谷那边的事情你脱得开?”
夜寞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夫人,“药王谷再重要还能有孩子重要吗?”
夜素有点无奈的耸了下肩膀。
“你们聊,我去厨房。”夜素说完之后,转身就走了。
看着自家夫人潇洒离开,夜寞想问一下都问不了,他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枝枝的情况……”容月渊温和的声音响起,他在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思索着说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就那样吧。”
?
夜寞一脸无语的看着容月渊。
他算是明白什么是叫做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韩府主也是有些无语的看了眼容月渊,随即转头和夜寞说道,“神子的身体有所好转。”
夜寞急躁的心稍微安定了几分。
“既然看不到枝枝,那就来说一说正事吧。”夜寞看了眼司徒家的众人,随即看向韩府主,“劳烦韩府主同我说一说事情经过。”
韩府主应了一声,随即向夜寞说起了白日里的事情。
等韩府主说完,夜寞脸上的神色已经冷下来了。
“司徒家主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夜寞没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司徒家主和几个长老很憋屈,但他们还不能表露出来,他们只觉得自己快要忍出内伤了。
“是我教女无方。”司徒家主谦卑的开口,“还请夜谷主息怒,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好好谈。”
夜寞冷笑了一声,语气有点冲,“司徒家主想要怎么谈?”
韩府主倒是挺理解夜寞的,甚至还有点支持。
要不是正在举办着炼器师大会,他早就撕破脸了。
为了炼器师大会,实在是委屈正德。
“我会给神子足够的赔偿,另外也会重重责罚那個逆女。”司徒家主开口说。
夜寞上下看了一眼司徒家主,见他态度这么好,脾气缓和了几分。
“如何重罚?”容月渊温润的嗓音响起来。
韩府主和夜寞看了一眼这位温润却也疏离矜贵的男人。
司徒家主看向容月渊,面色略微复杂。
容月渊平静的声音响起来,“我妻知道我同司徒家主有些交情,是以我妻不大想让我插手,但此事是我妻受了委屈,我不可能装聋作哑。”
若非枝枝给自己眼神示意,在亭子那边的时候,他早已一剑重伤了司徒沫,然后以武力手段向司徒家讨个说法。
后来温雪被拿走,枝枝的意思也很明显,她怕自己事后动手,所以缴了温雪。
虽然有无本命剑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枝枝不想让自己动手,自己就忍忍。
司徒家主看着这位神色平静的男人,没忍住苦笑了一声。
“你我也曾是好友,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司徒家主有些感慨的开口。
他很欣赏容月渊这个人,之前曾帮过容月渊一些,容月渊是个很好的人,因着司徒家对他的这份恩情,他和容月渊也有了几分交情。
后来因为司徒沫中毒一事求到容月渊,那时候他就知道,等司徒沫解毒之后,他和容月渊的关系也就止步了。
只是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会成如今这样。
容月渊从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能隐忍到现在,一则是念旧情了,二则就是宋以枝劝阻了。
“我还有事在身就不留了,几位慢聊。”韩府主很有眼力见的开口。
几人向韩府主颔首。
韩府主带着两个儿子迅速离开。
“我去找夫人。”夜寞开口说完也离开了。
容月渊和司徒家那些事,得让他们去处理。
夜寞走后,这边只剩下容月渊和司徒家的几位。
“我很感激司徒家主曾对的帮助、照拂。”容月渊看着有些沧桑憔悴的司徒家主,顿了顿,最后还是决定开门见山的谈一谈。
司徒家主看着平静冷淡的男人,已经预料到他会说些什么了。
“酒中下毒一事疑点重重,但我没多说什么,这不是因为我不知道,只是因为我没有证据,还有就是顾及这司徒家主你。”容月渊平静的声音响起。
“司徒家主并未想过攀附我什么,但司徒家的其他人呢?”容月渊直白的开口。
在场的几个长老听到这话,面上实在是挂不住。
容月渊这话真是……但他说的也没错。
想要攀附容月渊的人太多了,就算是他们司徒家也动心过,毕竟容月渊是最有可能成神的人啊!
司徒家主沉默不言。
“司徒家主,过往的事情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但我不追究了,我欠司徒家的恩情也已还清,现在让我们来好好说一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容月渊平静的声音难掩强势。
一贯内敛温润的男人忽然强势霸气起来了。
“在司徒家主做决定之前,司徒家主不妨想一想此事如司徒沫所愿后的结果是什么。”容月渊说完之后伸手拎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