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以枝转身要往她以前住的那间间屋子走去,容月渊伸手扯住她的手腕。
宋以枝止步回头,见容月渊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他们现在是道侣,各回各的屋子确实不妥。
但,顽劣的小姑娘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呢,她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容月渊直白开口,“你想同我分房睡?”
面对容月渊的直白,宋以枝惊讶了一瞬,随即眉眼弯弯开口,“呀,我忘了。”
容月渊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宋以枝,似是在用目光谴责她。
宋以枝手腕一动,挣脱出手腕后抓住容月渊的手,微微用力将男人拉起来,“下次不会了。”
见宋以枝态度良好,容月渊没说什么,他随着宋以枝回屋。
推开屋门,入目便是简单到离谱的家具摆设。
宋以枝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她径直朝着床走去。
容月渊伸手圈住宋以枝的手腕将人拉回来。
忽然觉得住了很多年的居所有点简陋。
这地方自己住可以,但枝枝住进来,不行,这太委屈她了。
“怎么了?”宋以枝看着容月渊不明所以的问道。
容月渊说,“我重新布置下屋子。”
宋以枝一愣,随即开口说道,“我不嫌弃啊。”
“我知道。”容月渊抬手搭在宋以枝肩上,“但我不能委屈你,你去外面看看田地,我出去一趟。”
枝枝不挑、不嫌弃那是她的事,可若自己也这么觉得那就是思想有问题。
总之,自己是舍不得委屈枝枝。
“哎哎哎,你先别走。”宋以枝拉住容月渊,随后环视了一圈,“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好吗?”容月渊反问了一句,随后环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后开口说,“竹屋,陋室。”
一张床,一个柜子,几个书架,一张桌子,除了这几個家具外愣是没有一点其他装饰,说句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宋以枝被容月渊认真的样子逗乐了,但被重视的感觉让她心里暖呼呼的。
宋以枝忽然踮起脚尖凑近一些,笑盈盈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布置?”
“你喜欢什么?”容月渊问道。
“反正这个点天色还不算晚,走走走,我们两一起去采购,布置屋子!”宋以枝说道。
容月渊颔首,而后带着宋以枝下山。
两人的动作很快,约莫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宋以枝指挥着容月渊,将屋子尽量布置成两个人都喜欢的样子。
主屋扩大了一些,被宋以枝分成了外屋和里屋,竹帘将外屋和里屋隔开,进门处放了一个松鹤图的屏风,屏风后放着一个圆弧形的博古架,架子上面放着几个白青瓷花瓶。
里屋的柜子变成了一个大柜子,在床榻那边还放了一个梳妆台。
书架外屋和里屋都放了几个,只不过每个书架上都多了一些没什么用的装饰品。
空荡荡的墙壁上也挂了一两副字画,那些字画肯定不是容月渊所做,那是宋以枝从自家人手里明抢的。
看着焕然一新的屋子,容月渊走到蒲团面前,盘腿坐下打坐。
打坐的位置在床榻右侧方向,趴在床上的宋以枝一抬头就能看到打坐的男人。
宋以枝在床上滚了几圈然后卷着被子不动了。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和容月渊一起采买家具布置屋子。
这事要是和一年前的自己说,那时候自己肯定会觉得这是疯了。
收回思绪,宋以枝看着还算是简洁的屋子,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了容月渊身上面。
穿着暮山紫色长袍的男人发丝半绾,发间只有一根白玉簪,半散发的样子弱化了一些冷感,让他看上去更加温润。
容月渊几乎没有穿过白色黑色,他各式各色的衣服挺多,每一件他穿着都…非常好看!
望着容月渊瓷白没什么血色的脸,宋以枝从被子里伸出手摩挲着下颚。
要是容月渊穿身红衣会是什么样子?实在不行白衣也行。
若容月渊睁开眼睛,一眼就能看到自家夫人那不怀好意的样子。
次日。
容月渊结束调息,一睁眼就看到宋以枝横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容月渊看了一会儿,而后继续闭目养神。
等宋以枝睡足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
宋以枝爬起来就看到自己横躺在床上,至于床铺,被自己揉的那叫一个乱。
宋以枝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大作”,有点不好意思的抬手挠了挠头。
容月渊睁开眼睛,像是没看到那乱糟糟的床铺,温声与宋以枝说,“醒了?”
宋以枝点了点头。
容月渊温柔道,“起床穿衣洗漱,吃过早饭我们去一趟宋宁峰。”
宋以枝一边掀开被子下床一边询问道,“去宋宁峰做什么?”
“宋以衡与怀竹的结道侣大典,很多事情要商量。”容月渊看着脸上还糊着几根头发丝的宋以枝,温柔的目光里有些笑意,“他们不喊你,你会闹。”
宋以枝没法反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