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苍临深知宋萝这雷厉风行的脾气,他伸手拉住宋萝的手,“行了,凤玉又不只有那么一块,我去把枝枝的凤玉取来。”
“你怎么早不去?”宋萝没好气道。
“我怎么去,取凤玉需要枝枝的血,她今天才看着好了不少。”说完,凤苍临拽着宋萝往寝殿走去。
“哦,我想起来了,凤玉好像是定情信物吧。”宋萝一边走一边说,“那我还真不能给枝枝。”
一般来说,到了宋以枝手里的东西自己铁定是拿不回来,凤玉还真不能给她。
“真是难为你记得。”凤苍临刺了一句,随后开口纠正道,“凤玉是凤族给予心上人的承诺,意为……”
“意为什么?”宋萝察觉到不对劲,她走上去两步看着凤苍临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样子,眉一扬,“凤苍临,你在害羞?”
“……”凤苍临将宋萝给摁到身后,目光闪了闪有些不自在,最后,他有些自暴自弃的开口,“意为一世只你一人,满意了?”
宋萝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戏谑一句,“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什么话没说过,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凤苍临不想理宋萝。
正因为老夫老妻,忽然说句情话,很怪。
加上他和宋萝也不是什么你侬我侬的夫妻,这么些年,他两每次见面不是吵就是打,如今冷不丁说句情话,他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得劲。
宋萝抽出手,然后跳起来扑倒凤苍临背脊上,她鬓边的步摇流苏晃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凤苍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伸手拖住宋萝的双腿,然后习以为常地背着她继续走向寝殿。
宋萝的双手紧紧勒着凤苍临的脖颈,“凤苍临,说句喜欢我爱我你会死啊?”
情话情话不会,一天天冷着张臭脸,但凡他没有这张脸,自己铁定不会看上他!
“我对要杀夫的女人没感情。”幽幽的声音响起。
凤苍临觉得宋萝下手再狠一点自己就能去和老祖喝茶了。
“不会吧不会吧,妖主这么不堪一击啊?”宋萝阴阳怪气的嘲讽一句,但双手还是松了些。
“欠……”凤苍临没说完的话被宋萝抬手捂在嘴巴里面。
凤苍临抬手拍了拍宋萝的臀,等她松开捂着嘴巴的手后开口,“到寝殿门口了,不下来?”
宋萝理直气壮的说,“不进去不就行了?”
凤苍临无奈,但他还是在门口止步,隔着门和容月渊说了一下来意。
没一会儿,灵力将一个水晶瓶子卷到门口。
见里面的一滴血,凤苍临抬手一挥收起,而后背着宋萝走了。
凤苍临取完凤玉、准备好谢礼后就往宋以枝的宫殿走去。
半道上,凤苍临遇上了宋以衡。
看着有些灰头土脸的儿子,凤苍临只觉得好玩。
宋以衡看见在自家父亲背上的母亲时,脑子瞬间就空白了。
这……
这还是他那个冷若冰霜又威严霸道的母亲吗?
“跑哪儿了?”宋萝冷冽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心,“灰头土脸的,莫不是去那些禁地里了?”
宋以衡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熟悉,他抬手一礼,“母亲、父亲日安。”
“免了。”说完,凤苍临停下的脚步开始走起来。
宋以衡给自己捏了一個去尘诀,不紧不慢跟在父母后面,“妖宫里的禁地还蛮有意思的。”
宋萝微微扬眉。
以衡这脾气……真是和自己一模一样啊!
“对了,枝枝渡劫失败伤了经脉和丹田,她现在不大想见我们,可能是怕我们看到她难堪的一面。”凤苍临边走边说。
渡劫失败?
不对,枝枝的经脉和丹田受损?!
宋以衡愣在原地,看着走远的父亲,他机械的大步追上去,“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需担心,你母亲已经找到修复经脉的法子。”凤苍临温和温声说了句。
“那丹田呢?”宋以衡的问题也算一针见血。
丹田损伤,难以修炼。
“以衡,枝枝当不了人修还可以成为妖修。”宋萝缓声开口。
宋以衡心一沉,“枝枝…是不能再修炼了吗?”
宋萝应了声。
宋以衡忽然觉得身体里的力气没了大半,他腿一软直往地上跪去。
凤苍临头也不回的用妖力托住了宋以衡。
“以衡,你并没有见过枝枝的雷劫,你若是见过就不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凤苍临停下脚步,“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们现在只希望她能平安顺遂。”
宋以衡觉得在他不晓得的时候发生了无数事。
等宋以衡整理好心情,凤苍临带着他一同过去。
凤苍临没进去,隔门和容月渊说了两句,然后把凤玉与储物袋交给宋以衡,让他送进去。
宋以衡在内殿入口被容月渊拦住了。
当看到五长老在屋子里的时候,宋以衡瞬间就想明白了一些东西,但他现在还是更在乎宋以枝。
迎着宋以衡的目光,容月渊声音平和,“以衡,她不想见你。”
远远的,宋以衡只瞧见宋以枝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