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赵家一大群人看着容月渊和宋以枝,明明他们势单力薄,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动。
随着容月渊和宋以枝沉默起来,气氛陡然凝结,令人难以喘息。
“长秋宗?”宋以枝歪头看了眼容月渊,开口打破了快要冻结起来的气氛。
她笑眯眯的开口,“我怎么不知道长秋宗居然和世家勾结在一起了?”
说着,宋以枝拿出自己的那块弟子令牌,手指勾着令牌晃来晃去。
赵家老祖看到那块弟子令牌,面色霎时间就变了。
宗门里面规矩森严,等级分明,这女修的令牌明明是亲传弟子的令牌,可制造令牌的材料居然是长老级别的。
她究竟是谁?!
竟能让长秋宗如此优待她!
赵家家主看着宋以枝手里的弟子令牌,吓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这,这是长,长秋宗的亲传弟子?!
容月渊开口和宋以枝说道,“我问问宗主?”
宋以枝点了点头,“听闻赵家嫡次子是内门弟子,叫宗主让戒律堂那边查一查。”
容月渊应声,拿出通讯符联系了一下沈卜。
赵家老祖看着容月渊,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这个小姑娘有喊他五长老,难不成……
他是长秋宗的五长老容月渊?!
这……赵家究竟怎么招惹到长秋宗了?居然能让长秋宗的长老亲临?!
赵家老祖面色越发凝重。
赵家家主还没有意识到对面两人究竟是谁,他看着容月渊和通讯符那边的人交流,心里一沉。
难道他真的是在和长秋宗的宗主联络??
通讯符那边,听完容月渊的要求,沈卜沉默起来。
沈卜整理好颇为杂乱的心情,见通讯符没有断,开口说道,“五长老,你现在是在枝枝那边?”
不是,这才一眨眼的功夫,他怎么就跑到青州牡丹城去了?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
难道他不知道这個时候他应该在皎月峰巩固修为而不是乱跑吗!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嗯。”容月渊应了一声。
沈卜抬手抵着额头,忍不住捏了捏眉心,“五长老,你这是在介入枝枝他们的任务。”
他是真不怕被那些弟子知道后说他有失偏颇啊!
“不算是。”说完,容月渊就收起通讯符,单方面结束了聊天。
沈卜看着暗下去的通讯符,顿时头更疼了。
容月渊低下头,开口和宋以枝说,“已告知宗主。”
宋以枝应了一声,她抬手屈指算了算时间。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赵家家主的通讯符亮了。
赵家家主心里的不安达到顶峰,可在这几位的凝视下,他不得不拿起通讯符。
“父亲!!救我!!啊——”
赵家那位嫡次子的惨叫声中断,通讯符暗了下去。
赵家家主心里的不安彻底坐实了。
宋以枝噙着一抹笑容,温良又和善的开口,“以赵家家主的聪明,想来是对我们的身份有所猜测了。”
赵家家主面色难看,看着笑得风轻云淡的宋以枝,心沉到了谷底。
只是一句话就能让内门弟子出事,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所以,赵家家主能否回答一下我的疑惑?”宋以枝笑着开口。
生怕赵家家主忘了问题,她格外贴心的重复一了一遍,“陈莺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家家主看着笑容和煦的宋以枝,心里发怵。
明明这小姑娘是笑着,可为什么那么令人感到害怕呢!
“是,是……”赵家家主眼珠子一转,目光直接落在赵昌身上,“你这个逆子!还不赶紧将你做的腌臜事说出来!”
“不,不是我!”赵昌一开口,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他艰难的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面如纸色难看的很,他咬牙,绷直背脊看着宋以枝开口吼道:“我要什么女人没有?!我干嘛要杀一个农女!”
宋以枝挑了挑眉。
有点道理。
宋以枝看了一眼容月渊,让他收敛一下威压。
容月渊收起威压。
如山沉重压得他五脏六腑出血的威压忽然消失,赵昌身体往前一倒,他赶紧抬手撑在地上这才避免了摔倒的狼狈。
但他现在这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缓了缓,赵昌又吐了一口血,他撑着青石板,有些艰难的爬起来,呼呼喘着大气。
宋以枝也不急着开口催促,似乎是在给他斟酌话语的时间。
“喜欢陈莺的不是我,是赵盛,赵盛那个庶子喜欢陈莺。”赵昌脸上露出几分讥诮,“他一个庶子怎么敢和我争,只可惜,人还没纳回来就死了。”
说到这里,赵昌话里还有几分惋惜,似乎是在惋惜没有将陈莺纳回来恶心赵盛。
人群里有一个年轻消瘦的男人,看着时至今日还如此猖狂的赵昌,眼里的狠厉一闪而逝。
宋以枝抬手摩挲着下颚。
赵昌应该是没有说谎,而且他也不敢说谎,那么陈莺的那位情郎就是赵家的庶子赵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