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枝忽然抬手在腰间摩挲着,语气慌张,“哎,我的玉佩呢?玉佩怎么不见了?”
魏灵几人一脸懵圈看着宋以枝。
什么玉佩?
她有戴玉佩吗?
宋以枝的玉佩丢了?
“玉佩不见了?”北仙月急切开口,“那可是你母亲送你的玉佩啊!真不见了?”
宋以枝点点头,摸索完腰间翻完袖子,一脸焦急的开口,“我没找到,明明来平阳村的时候还在啊,怎么现在就不见了?”
“可能是掉在什么地方了吧?”北仙月开口,“要不你去找找?”
宋以枝点头,她喊上褚河急匆匆走了。
魏灵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云里雾里。
就宋以枝那简朴样,她真的会佩戴玉佩吗?
宋以枝和北仙月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钱刘氏看着风风火火离开的宋以枝和褚河,有些茫然的看了眼身边的北仙月。
“老婆婆您放心,他们找到玉佩就回来了。”北仙月温声开口,“您再给我说说您知道的事吧。”
钱刘氏点点头,嘴巴一张一合又开始絮絮叨叨。
魏灵试图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说,只能闭嘴,但眼里的好奇怎么藏都藏不住。
这边。
宋以枝和褚河往陈莺家狂奔。
跨过门槛,宋以枝三两步就冲到堂屋里。
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尸体,宋以枝松了一口气。
还好,来的不算迟。
褚河走进堂屋后站在门口那边喘了一口气,然后扶着门框开口,“宋姑娘,这是怎么了?”
他现在是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不过,还别说,宋姑娘这速度是真快,他好几次差点都没追上。
宋以枝看着床上的那具尸体,语气平静,“我想要验证一个事情。”
“什么事?”褚河开口询问。
宋以枝没有回答褚河的问题,她扫视了一圈堂屋,似乎在确认着什么。
褚河也不追问,安安静静站着。
过了一会儿,宋以枝转头看着褚河,“你说,这具尸体真的是陈莺吗?”
褚河脑子一蒙。
难道这具尸体还能不是陈莺?
“如果她是陈莺,那她的眼睛呢?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宋以枝一边说一边朝着床榻走去,“如果她是清白之身也是陈莺,钱刘氏的话该怎么解释?”
宋以枝一个又一個的问题砸下来,褚河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锅。
无数杂乱的消息让他的脑子空白了好一会儿。
宋以枝拉起那没有温度的胳膊,不算温柔的撸起袖子,看着胳膊上尚未褪色的守宫砂,她搓了搓,确保不是画上去的。
搓了几下,守宫砂依旧显眼,宋以枝眸色微暗。
如果这就是陈莺,那么钱刘氏在说谎。
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应该怎么证明这具尸体就是陈莺。
他们和陈莺素未谋面,不过,应该可以让钱刘氏辨别一下。
“你不觉得钱刘氏前言不搭后语吗?”宋以枝拉好袖子将胳膊放回去,脑子在飞速旋转。
褚河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按照钱刘氏之前所说的讯息,翻墙进来看到陈莺吊死的人都死了。”宋以枝转头看着褚河,“我们不妨来大胆的猜测一下。”
褚河点了点头。
宋以枝捏了一个去尘诀后开口说,“假设是有人看到或发现了什么,凶手杀人灭口,所以除了陈莺一家还死了一些人。”
“这个假设能成立,从钱刘氏所言以及我们搜查的情况来看,那些人家可能真是被灭口的。”褚河说。
宋以枝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说,“钱刘氏活到现在肯定是没有亲眼看过陈莺的尸体,那她是怎么知道陈莺被玷污了?”
褚河的脑子在飞速转动。
宋以枝面色平静,一字一句道,“我刚看了,这具尸体的守宫砂可还在呢。”
“如果这是陈莺,那么钱刘氏在说谎?!”褚河说着,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些。
他不明白,甚至他现在脑子还有点混乱。
宋以枝不答反问,“褚河,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你会相信谁?”
“死人。”褚河毫不犹豫的开口,“死人是不会说谎的。”
宋以枝给了褚河一个赞赏的眼神。
褚河不明白,“钱刘氏为什么要说谎?”
钱刘氏为什么要说谎骗他们?
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要不是宋以枝在,他们或许都不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
他们还是不够心细!
宋以枝弯了弯眼睛,笑着说道,“如果这是有人故意借钱刘氏之口告诉我们一些消息呢?”
褚河打了个寒颤,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可太不好了!
“害怕了?”宋以枝有些好笑的问了一句。
褚河摇摇头,“谈不上害怕,就是觉得暗处有双眼睛盯着我们,有些恶寒。”
宋以枝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门口那边,“也不知道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