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瞬间，许双双默默了一眼方婉茹，她在日本人心中是什么，她当然有感觉。
寡妇和匕首在影佐的心中无疑就是可怕的梦魇。
“上重刑。”李世群这个机灵鬼知道拉拢方婉茹已经无望，如果能让许双双站到自己这边，至少和于夏势均力敌了。
而且于夏的手下正在被他慢慢地瓦解，陈钧已经收了他五根大黄鱼，开始步入了钱云泽的后尘。
“李主任，别这么着急，我有话要跟你说。”顾客强力微笑着。
即便他身上的血迹已经渗透了白色的衬衫，但是一脸的戏谑，让李世群有些惊讶。
“你一个小小特务，白白牺牲，这样死扛到底是为了什么？”李世群慢慢地走了上去，声音逐渐提高，“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牺牲，毒药，利刃，寡妇和匕首，他们都会受到戴雨农的表扬，他们会升官发财，而你只能被埋到上海的泥土里。”
“李主任，你这话说的高明，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顾客恍然大悟似的。
“李主任，要不然，你靠近点，我告诉你毒药和利刃的住所，但是寡妇和匕首，必须睡了许处长，我才能供出来。”顾客闪着狡黠的目光。
李世群笑了笑，他是不会上当的，如果碰上了军统的死硬分子，没准走近就会趁他不防备咬他耳朵，已经有不少人吃过亏了。
“顾客，不如你先帮我抓到他们，这样的条件你看如何？”许双双走了上去，她抱有侥幸心理。因为这些人一旦说话，就有投降的可能，而那些从头到尾都不说话的特工，才是相当硬气的特工。
“许处长，现在你占有强势地位，一旦我帮你抓到人，你就会食言。”顾客笑嘻嘻地戏弄着许双双，“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先脱光衣服给我看看。”
“你真的那么想看吗？”许双双上前一步，伸手揪住了顾客的耳朵，用力地扯到自己面前。
此时许双双的脸距离顾客的脸也不过二十厘米的距离。
“是的，除了许小姐，我谁都不会看上的。”顾客咧开了大嘴，放肆地笑着。
就在这个时候，顾客的嘴里一道亮光闪现，许双双本来也对咬耳朵这个动作防御着，本能闪避，顾客嘴里的刀片瞬间在许双双的脸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刀口子。
许双双一声惨烈的喊叫，就像被抽了一鞭子的野猫，瞬间跳开了。血液瞬间就顺着她捂着脸颊的手缝间流了出来。
许双双被毁容了，于夏猜测不是并特别严重。
“很好，等我回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疼痛。”许双双恨恨地瞅着顾客，只是，等她说完这句话后，发现顾客竟然头一歪，不再动弹了。
李世群急忙命令两名特务上前检查，发现顾客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迹，他死了。
“氰化钾，蜡丸，含在他的一颗牙洞里。”两名特务很快就发现了顾客嘴里的异物。
“啊，死了。”李世群知道这下线索又断了。
许双双这才急匆匆地去了医务室，一个人开车直接去履仁医院了。
于夏狠狠地瞪了李世群一眼，转身离开，而方婉茹仿佛于夏身上的贴纸那样，也一起转身。
此时的于夏心情沉重，在许双双的打击下，毒药的一名手下再次壮烈牺牲。他很清楚，化名为顾客的这名特工，本来想重创76号一名高级军官，最终未能得逞，抱憾自杀，不过，许双双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白高兴一场。”李世群叹着气紧跟着于夏走了出来。
“李主任，你是越来越笨了呀。”于夏突然转过身来对准了李世群。
“他自杀了，那有什么办法？牙齿里藏蜡丸，这招本来就无解。”李世群看着眼前的于夏和方婉茹，这小子刚被李云苓甩了，就和方婉茹又搅和到了一起，真不要脸，看来，他并不是那么在乎李云苓呀。
“牙齿藏蜡丸，确实无解，不过，李主任，你刚才确实太着急了，审讯，得慢慢地磨，还没有怎么用刑，直接上重刑，一上重刑，否则，他嘴里的蜡丸为何早不咬破晚不咬破，偏偏在你说了上重刑之后才咬破。”于夏反问。
李世群又想起了刚才那个血腥的画面，这个顾客实在太狠了，幸好许双双早有防备，如果没有防备，此时怕是脖子被那刀片割断了。
“或许应该磨一磨的。”李世群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只是等他交代出来，毒药和利刃也早跑了。”
“毒药跑了，利刃跑了，可是寡妇和匕首呢，你不要忘记了，我会画像，只要他配合我们交代出匕首和寡妇的容貌，那么抓获他们，也只是时间问题。”
“是。”冯根发在旁边不由自主地说了一个字。
“冯处长，你跟我到办公室。”就这一个字，让李世群颇为生气。这个冯根发本来是自己提拔的，他怎么跟于夏站到一个队伍里面去了。
“李主任，你想干什么？”于夏拦住了李世群。
“冯处长只是说出了事实，这样失败的审讯本来就不应该出现，而且还连累浅川课长的夫人遭到了毁容。”于夏随口胡说。
“哎，于夏，你他娘的别乱说，情报处抓人，情报处审讯，她受伤了关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