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陶大膀比史山东可靠?”薛曾山问薛华。
“是!史山东这次有两个团跑了,这说明史山东不是绝对可靠。”薛华说道。
薛曾山站起身走到薛华面前,然后又走回椅子前坐下,他轻轻摇头说:“不行,陶大膀表现很出色,但你要清楚,陶大膀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龙头要塞放着我们的全部家当,那里的武器弹药,医药和医疗器材,生活必需品,那都是命根子。
“如果陶大膀见利忘义,他可能对那些东西下手。这次表现得好不是他多么的忠诚,而是利益。我们亡了,他也长远不了。唇亡齿寒吗!相比来说还是史山东把握一些,史山东的第一旅虽然跑了两个团,那都不能说明史山东有问题,再有展小青是你心腹爱将。这些都决定了史山东比陶大膀准成一些。”
听了薛曾山的话薛华说道:“那好吧,就原封不动。”
“但,你掌握的第三旅也要加强乌鸦谷的监视,防止陶大膀起异心。他是个见利忘义之徒。”薛曾山告诫薛华。
这些天景卫凯一直守在医院。
索二飞的手术很成功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景卫凯还是不离医院。他姥姥和他奶奶都劝他回去休息休息,可他说什么也不回去。
景卫凯看出在生死面前索二飞的抉择,他把生留给了景卫凯,把死留给自己。这种能够为他人而死的精神确实感动了景卫凯。
一直到索二飞身体有了明确的好转,景卫凯才松了口气。
省委省政府对景卫凯和索二飞等人进行了嘉奖,奖励他们在匪窝里与匪徒斗智斗勇的大无畏精神。
其他人员也都不同程度地进行了奖励。
处理完这些事情,赵玉娘就让金永秀把景卫凯送回家,赵玉娘觉得应该让景卫凯和他奶奶在一起多待几天。
景卫凯回到家就昏天黑地地睡了起来,睡了两天才起来。起来后也不知道干什么,在山里整天和一群男人在一起都是刀枪,训练,集合,操练。突然回到家里不知道干什么了。
景老太太和他说话,他愣愣地看着奶奶不知道怎么回答。甚至连说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吃饭也是狼吞虎咽地吃,吃完了一抹嘴巴辣到了,怎么也不知道说。
景老太太一看这孙子是不是傻了,便到外边偷偷给赵玉娘打电话。赵玉娘接到电话便派金永秀到景家把景卫凯接出来。
在赵玉娘家景卫凯渐渐恢复了正常,也就是从山里那种氛围解脱出来。他把索二飞从医院接了出来,送回家里。
在松滨市索二飞的家里,他见到了索二飞的家人。他们对景卫凯非常客气,也非常友好。
索二飞终于回家了,并且是共产党部队里的军官。全家非常高兴,景卫凯一看再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影响索二飞的家庭气氛,便与他们告别。
在车里金永秀看景卫凯闷闷不乐就问他:“你,怎么了?”
景卫凯一愣说道:“没什么啊!”
金永秀笑笑说:“从打你回来总是发呆呢?”
景卫凯长叹一声说道:“可能是在匪窝里时间长了,突然出来有些不习惯了,觉得太安静了,太沉闷了。”
“去江边可以吗?”金永秀问景卫凯。
“好吧!”
吉普车在江边停下,景卫凯下车一看,这里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地方,于是问金永秀:“这里,好像来过,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忘了是干什么。”
金永秀没有直接回答景卫凯,她沿着江边慢悠悠地走着,景卫凯急忙跟上。突然,景卫凯说道:“我想起来了,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景卫凯仍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景卫凯脸红了,仍然低着头继续漫步。景卫凯突然又问金永秀:“对了,你给我挡了子弹,伤得怎么样?你遭罪了吧?现在没事了吧?”
金永秀非常理解景卫凯,经历那么长时间的卧底生涯,他的神经可能都有些乱了,才想起问自己的伤情。
接着金永秀就把自己负伤后,是怎么打算去北联手术,又是怎么动用的北联军用飞机,在摩力克怎么做手术等等,和景卫凯详细地说了一遍。
看着满脸绯红的金永秀,又看看滚滚东流的松滨江水,景卫凯沉默了。
…… ……
“不行!你必须现在就和她结婚!”赵玉娘大吼。
景卫凯看着自己发怒的姥姥,摇摇头说:“不行,我不能和她结婚。”
“为啥?”赵玉娘仍然高声地喊道。
“反共先锋军还没有剿灭,三岔沟地区的大烟还在毒害人,我哪有心思结婚。等把这些事情都处理了,我再结婚。”景卫凯和他姥姥赵玉娘争辩。
“结婚也不耽误你干这些事情啊!”赵玉娘劝道。
这时,冯淑兰进来了,她看看景卫凯,然后对赵玉娘说:“金永秀回家了。”
“怎么回去的?和谁一起回去的?”赵玉娘急忙问道。
“一个人就走了。”冯淑兰回答赵玉娘。
“没开车?”
“没有!”
赵玉娘看着外孙景卫凯气得大骂:“作孽啊!你赶紧把她给我请回来,请不回来你就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