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去?就是为了我奶奶的遗愿也应该去看爸爸,再把他们接回来啊!”冯淑兰激动地说道。
赵嘉明没有马上回答冯淑兰,他是想让自己先静一静,自己安静了妻子冯淑兰才能平静下来。
赵嘉明轻声说道:“淑兰,你听我说。他们爷俩是贩卖鸦片被抓的,如果证据确凿,他们不但不能出来,按照现在的规定,脑袋都得搬家。”
刚刚情绪高涨的冯淑兰,此时和疯了一样,她大吼道:“他们怎么会贩毒?怎么会贩卖鸦片?”
赵嘉明摁着冯淑兰的肩膀,让她重新坐到椅子上。然后安慰道:“你们分开了那么多年,你爸爸走的时候,你还不怎么记事,他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在干什么你怎么能知道?如果真的是倒卖鸦片,那我们连认他都不能认!”
冯淑兰瞪大眼睛看着赵嘉明问道:“什么?连认都不能认?”
由于过度着急,赵嘉明说话都很困难,他长出一口气,慢慢地说:“淑兰,你听我慢慢说!现在我是县公安局局长,正连级。你是省剿匪委员会的办公室主任,也是正连级。如果,你父亲真的倒卖鸦片,你我都得立刻转业,这还是好的,整不好我俩都得开除公职。成为平头百姓,甚至连百姓都不如。”
冯淑兰更懵了,她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赵嘉明问道:“这么严重?”
“你想二十斤鸦片,不掉脑袋也得在监狱待到死。”赵嘉明说道。
“我不管,我要去看我爸爸!”冯淑兰疯了,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赵嘉明也火了,他大吼道:“你不为我们着想也得为赵子兰想想,我们完蛋,孩子有好日子过吗?”
一提到赵子兰,冯淑兰泄气了,刚才的怒火一扫而空,软绵绵地瘫坐在椅子上,只顾流泪。
哭了一会冯淑兰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问道:“那咋办?”
赵嘉明想了想说:“先别慌,现在主要是搞清楚他们爷俩倒卖鸦片的具体情况。我在监狱见到他们时,俩人都喊自己是冤枉的。”
“那好,你赶紧去调查清楚,不能让他们受冤枉。”冯淑兰说道。
“这个我会去办的,但现在你要冷静,调查也不是马上就能搞清楚,也得有个过程。你先别急,我慢慢想想,再做决定。”赵嘉明极力安慰着冯淑兰。
冯淑兰此时也平静了许多,她冷静下来想着丈夫说的话,觉得有道理,此事关系重大,是应该好好想想。
突然,她想起了他们的“娘”,也就是赵玉娘。她和赵嘉明都是很小的时候到的赵玉娘家,他们管赵玉娘叫娘。
冯淑兰对赵嘉明说:“我看还是去找娘吧!娘年纪大经历的多,她能想出好办法。”
于是,二人急忙驱车去赵玉娘家。
已经很晚了,赵嘉明和冯淑兰一来,赵玉娘就知道有大事,小事打个电话就说明白了。
冯淑兰和赵嘉明把监狱里遇见冯淑兰父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开始赵玉娘有些吃惊和欣喜。吃惊的是为寻找冯淑兰的父亲,赵玉娘费尽了心血。她遵照冯淑兰的奶奶孙妈的遗愿,四处打听寻找毫无结果。
今天却这么容易就找到了。她有些不相信,便问冯淑兰说:“你确定是你父亲?你到现在还没见到他呢!”
冯淑兰告诉她说:“我确定,我让郑狱长详细询问了他老家的住址和家庭成员,和我家的情况完全吻合。就连房后小河边有几棵梧桐树,他都说对了。”赵玉娘听了微微点头,她明白了,真的是冯淑兰的父亲。现在却是倒卖鸦片被抓的。这事真难办。
如果能够证明他的清白就万事大吉了。如果真是鸦片贩子,那后果……,赵玉娘不敢想下去。
赵玉娘想了想问冯淑兰和赵嘉明说:“除了你们俩还有谁知道他是冯淑兰的父亲?”
赵嘉明和冯淑兰都摇头说:“没人知道,郑狱长也不知道,我们只是让他询问详细情况。”
赵玉娘接着告诉冯淑兰和赵嘉明,这事就不用他们俩人管了,由自己出面来处理。
二人互相看看,心里一块石头不那么沉重了,但并没有落地。
第二天早上,赵玉娘驱车去江南省公安厅找贾文龙,她把情况向贾文龙说了一遍。贾文龙也感到这事非同小可,自己一个汉奸的爹,现在是土匪,都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这冯淑兰的爹要是贩卖鸦片,那二人就算彻底完了。他们和自己还不一样,自己毕竟有地下党的经历,为党和人民做了巨大的贡献。他们虽然也都是中共党员,但没有自己的资历深。
所以,贾文龙立即决定把那对父女带到松滨市监狱,由省厅直接秘密审理。看赵玉娘还有些不放心,贾文龙告诉她,由甘雨珊亲自审理。
看贾文龙这样安排,赵玉娘总算放心了。
到了外边没上车之前,赵玉娘对冯淑兰微微点头,意思是安排好了。冯淑兰也是感激地点头微笑,尽管那微笑有几分苦涩。
贾文龙立即给在同一个办公楼里的甘雨珊打电话,甘雨珊立即到了贾文龙的办公室。
贾文龙把详细情况和她说了一遍,让她立即去胡啦县监狱提人,然后带到公安厅临时羁押室关押,再进行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