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董洪昌找到陶大膀,他对陶大膀埋怨说:“你现在住在乌鸦谷,吃乌鸦宴也不叫我一声,你太不够意思了。”
陶大膀是把董洪昌给忘了,他们俩是多年的铁哥们,董洪昌也不怎么参与先锋军的事情,渐渐地陶大膀就把他淡忘了。
陶大膀吩咐厨房炒菜,他准备陪着老朋友董洪昌喝两杯。
正巧了,贾德金闲着没事打猎路过乌鸦谷,就到陶大膀这里了。见到董洪昌在这里非常高兴就坐下来喝茶,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顺便等着上菜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陶大膀喝得有点高了,话也又多了。
除了抱怨薛曾山排除异己,夺了他的人马,又发配到了这兔子不拉屎的乌鸦谷。
抱怨这些董洪昌和贾德金也没说什么,只是安慰。可是陶大膀越说越多,竟然说董洪昌装好人,怕得罪薛曾山,不愿意和自己站在一起。
董洪昌听了心里很烦便说道:“我说老陶,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是怕得罪薛曾山薛司令而装好人,我现在能说什么,我有啥资格说。
“我在董家烧锅的时候,谁见了我不是抬脸和我说话,还得客客气气的,把我像爷一样供着,现在能行吗?就说常大头,那过去是我的伙计,现在是司令部直属旅特务连的侦察员,见到我连话都不说。甚至躲着我走。
“还不如张四呢,你别看张四驴拉吧唧没个人出,但对我还真挺好。啥事都挺痛快。人在势,花在时。”
醉眼朦胧的陶大膀盯着董洪昌说道:“你啥也别说了,就是薛曾山给你三十根大条子把你收买了。”
听了陶大膀的话,气愤的董洪昌把酒杯往桌子上一蹾说道:“你这是说的啥话,我得了三十根大条子,你不也是得了二十根吗!”
董洪昌越说越气,他站起身说道:“你这么说,我俩以后就拉倒吧!”说着,董洪昌就要往外走,被贾德金拉住。
贾德金说:“都是好兄弟,别吵了,坐下好好说。我们现在吵起来,让人家看笑话啊!”
董洪昌勉强地坐下,但也是气鼓鼓的。
由于话已僵到了这个份上,再坐着也没什么意思,董洪昌还是带着手下人走了。
董洪昌一走,酒醉了陶大膀更是满嘴跑舌头,有的没的瞎说一通。人们都说酒壮英雄胆,其实不如说酒壮熊人胆。不喝酒时不敢说,喝醉酒了啥都敢说了。
他对贾德金说:“唉,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个,薛华,和刘小虎有一腿,你还不知道吧?”
贾德金虽然喝酒了,但是好话赖话还是听出来了。他愣蒙愣眼地看着陶大膀问道:“你说啥?再说一遍!”
陶大膀本来还算条江湖汉子,此时却变成了人渣。他不假思索地回答贾德金说:“你的那个薛华,跟着刘小虎搞破鞋。”
话音刚落,贾德金的酒杯就砸在了陶大膀的额头上,陶大膀顿时血流满面,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醉酒的陶大膀并没有觉得怎么疼,但眼睛却睁不开,什么都看不见。他想去打贾德金,但此时的他不但站不起来,什么也看不见。
贾德金看着满脸是血的陶大膀也没有理睬他而是愤然离去。
回到家里,贾德金看着薛华,气呼呼地没有说话。
薛华看着醉酒的贾德金问道:“你怎么了?气呼呼地干什么?”
贾德金正在气头上,再加上醉酒便气愤地骂道:“你给我滚,找你的刘小虎去吧?”
贾德金的大骂和气呼呼的样子,薛华并没有感到怎么害怕,但,听到他骂自己和刘小虎,薛华觉得贾德金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
她已经听说贾德金去陶大膀那里了,她觉得是陶大膀说了什么。薛华想着想着,什么也没说。
贾德金看薛华不说话更来劲了,骂道:“是不是让我说对了?”
薛华冷静而淡定地说道:“对,你说对了,我是和刘小虎有关系,不但是有关系,关系还不一般。说白了就是你们北疆话的搞破鞋。你能怎么地?”
愤怒的贾德金几步走到衣服挂前,从武装带上拿手枪。由于醉酒再加上着急,怎么也不能从枪套里抽出手枪。
薛华几步跨到贾德金面前,贾德金都没看清楚薛华是怎么把手枪从枪套里抽出来的。
薛华把枪递给贾德金说道:“给你,开枪吧!”
气愤的贾德金把枪口顶在了薛华的脑门上,但却没有搂火儿。薛华眼都没眨,继续盯着贾德金看。
“有种你开枪啊!”薛华仍然大骂贾德金。
贾德金握枪的手哆嗦了,渐渐地贾德金把枪口从薛华的脑门移开了。“我,我,我他妈的真想打死你!”贾德金嚎叫着。
薛华冷冷地说:“就你现在这个德性还能打死我?”
说完,薛华展开左手的拳头,把手里攥着的子弹扔到了地上,黄澄澄的子弹像珍珠一样落到了地上。
子弹在地上闪着金光跳跃着,发出清脆的响声。贾德金看了急忙拔开手枪弹夹,里边空空如也,啥也没有。
“你,你,你啥时候拿出去的?”贾德金语无伦次地问薛华。
薛华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贾德金说道:“昔日的警察局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