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立刚三人在于青的带领下绕过铁路在崎岖不平的山林中穿行。他们不敢靠近人多的地方,担心被发现了。
共产党现在打土豪分田地搞的是热火朝天,穷人分得了土地,踊跃支前参军。保卫他们的胜利果实。
他们在山坡上就能听到镇里游行队伍的呐喊声。
“打倒恶霸地主,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地主老财剥削我们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一人参军全家光荣!”
“打倒国民党反对派!”
听着这些激昂的口号,四人就感觉到心惊胆战。看这架势要是被他们抓住还不得被他们撕碎了。
他们终于来到镇子最东边的一个小山坡。透过树叶的缝隙可以看到镇子最东边的房屋和街道。
镇子的边缘就是住着一些普普通通的农户,不像镇里那么繁华喧闹。
“上峰就说到五道镇的最东头找一个叫张四的村民。让他带路就能把委任状送到。”吴立刚说道。
于青扶着一棵大树,看着山脚下的房屋他说道:“我们不能都下去,目标太大极容易暴露。
洪志问于青:“你看去几个好?”
于青说:“一个人去就行,先打听打听张四住哪儿。”
洪志问:“那,你看谁去呢?”
洪志问这话是有目的的,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去,进镇子极容易被抓。作为国民党的士兵被抓肯定没好。所以他才这么问。
吴立刚有点难为情地说:“我身上带着东西,也不方便。”
于青明白,他们三人谁也不愿意先下去打听张四。但,自己只是个带路的不能掺和他们的事情。
但于青心里明白,只有刘小虎最合适。
于是于青看着吴立刚和洪志说道:“你们俩是纯种北黑人吗?”
吴立刚一听不高兴了,他说道:“于大哥,你这说的啥话,不好听。”
洪志也说:“是啊!这人,怎么能说种不种地呢?”
“啊!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你们是北黑省土生土长的吗?”于青说道。
吴立刚说:“我是北黑省出生的,十多岁就回关里了。后来当兵去了重庆。这才被调回来北疆。”
洪志接着说:“我也差不多。”
于青指着景卫凯问:“怎么不找像他一样的呢?”
吴立刚说:“没有啊,部队都是从关内刚刚调过来的,几乎清一色的南方兵。能找到上峰能不找吗?”
这时吴立刚指着景卫凯说:“他,刘小虎。干等他也不到。剿总司令部的张参谋急坏了,他再不到就让我们俩出发了。”
于青笑笑说:“那就更难办了。你们俩的口音当地人一听就能听出来。口音太垮。”
吴立刚问景卫凯说:“看来只有你去了。为了党国的利益!”
景卫凯是打算自己去问了,但听吴立刚这么一说他不高兴了,便开口骂道:“别鸡巴扯什么党国了,被抓住就没好。还不把我稀屎打出来啊!”
景卫凯这么一说其他三人都笑了。
景卫凯把随身带着的那把手枪摘了下来给了吴立刚,于青又给他捯饬捯饬。拿把泥搓在他脑袋上,然后扑了扑露。
看看和当地村民差不多了,景卫凯才走下山坡,朝镇子走去。
看景卫凯走远了,吴立刚说:“我们也要做好准备,估计不好快点跑啊!”
于青看看吴立刚又看看洪志,他没说什么。
景卫凯走进镇子,其实镇子的边缘就是和村庄一样住的都是农户。景卫凯看到一位老者背着粪筐在捡粪便上前问道:“大爷,张四住哪儿啊?”
捡粪的大爷冷冷地看了景卫凯一眼用手一指说道:“再往前走第五家就是,那个大一点的院子。院墙也比别人家的高。”
老者说完头也不回地捡粪去了。
景卫凯走到老者指给的院子,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来到房门前刚要开门一个农家妇女出来了,她端着一盆脏水。
景卫凯急忙客气地问道:“大嫂,这是张四家吗?”
那位大嫂没好气地答道:“是!”
“张四大哥在吗?”景卫凯问道。
“死了!”说着,那个大嫂猛地将一盆脏水泼了出去,溅了景卫凯一裤腿的脏水。
景卫凯一听这是气话,人不一定死了。如果死了刚才的大爷能告诉自己。
想到这里景卫凯客气地说:“大嫂,我找他有点事,挺急的。”
那个大嫂看景卫凯年纪轻轻的挺文静的就换了口吻说道:“医院呢,去找他吧!”
景卫凯急忙问道:“哪个医院?”
大嫂回答说:“原来的东亚医院,现在叫人民医院。”
说完大嫂转身进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景卫凯看看四周没有可疑人跟踪,便离开张四家朝山上走去。其实,景卫凯真希望有人来和他接头,把详细情况想办法告诉他们。
但是,黄继业领导的小分队犯了一个错误。他们只知道监视车站旅店和大小店铺,就没有想到在镇子的边上农户周围进行侦察。他们觉得贾德金和董洪昌的势力遍布整个镇子,镇子里一定有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