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瘪谷被两名战士拎了起来,但燕瘪谷站立不稳。蒋正涛那一瓶子打得太重了。
蒋正涛命令战士说:“扶到椅子上,解开手铐!”
两名战士把燕瘪谷扶到椅子上坐下,打开了他的手铐。
蒋正涛严肃地说道:“想死没死了,就说明你不该死。还是好好活着吧!”
燕瘪谷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蒋正涛端起酒杯对燕瘪谷说:“把酒杯端起来!”
燕瘪谷顺从地端起酒杯,蒋正涛接着说:“第一次在江心岛我没整死你,是看重你的轻功,人练到那身轻功实属不易,我知道练功人的辛苦。在北联东方训练营,每天都有死亡。”
蒋正涛说到这里,燕瘪谷愣愣地看着蒋正涛,蒋正涛说道:“对打是真打,你不打死他,他就会打死你!所以我看到你那身轻功,就对你有的恻隐之心。所以,我今天来不是看着你死的,你想看着你活下去。”
燕瘪谷冷冷地说:“我怎么活啊?除了进监狱的,剩下的还要发配到克胡勒山农场。花天酒地,荣华富贵都没用了。”
蒋正涛告诉燕瘪谷:“你昔日花天酒地的生活是不正常的。是靠你手下那些徒子徒孙干坏事给你挣来的。现在共产党来了,要建立新社会,你应该改变你的生活方式,重新作人。”
蒋正涛喝了口酒接着说:“别说你了,那些大资本家,大地主都得自食其力,重新做人。你别再想着不劳而获了。”
说完蒋正涛看着燕瘪谷,燕瘪谷只顾闷头吃菜喝酒。
蒋正涛看着垂头丧气的燕瘪谷接着说:“你和砖厂的钟镇涛,贾德金他们不一样,他们双手沾满了共产党人和老百姓的鲜血,属于罪大恶极。必须受到严惩。而你没有血债,至于你手下的伤过人甚至致死的,那由他们负责。和你没太大的关系,因为不是你让他们杀人。
“好好改造,给你手下那些徒子徒孙作个表率作用,让他们也尽快改造重新作人。”
燕瘪谷长叹一声说:“现在看也只能如此了!没别的办法!”
蒋正涛说道:“你能这样想,我今天就没白来。”
说完二人捧杯,一饮而尽。
蒋正涛接着说:“其实,我们家如果从经济生活上讲,也不如从前。从前打着满洲国共荣军的旗号,可以招摇撞骗,把日本子和满洲国的钱和物整到自己手里。花钱随便,现在一切都归共产党,我们只是拿微薄的薪水。
“就是今天的酒菜都是我自己的工资买的。别看我是省军区司令员,花钱也不随便。唯一的好处就是穿的,坐的车,是公家配备的。我要是随便乱花公款,现在也和你一样在这里待着呢!”
燕瘪谷长叹一声说道:”行了,正涛老弟,你说的我都明白了。我不但要自己好好改造,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还要让我那些徒子徒孙都和我一样,做一个有用于社会的人。“
“好!兄弟就听你这句话呢!来,干!”蒋正涛说完二人捧杯。
这天,赵玉娘把梁家栋叫到办公室,她问梁家栋说:“你和张淑玲的婚事该操办了吧?”
梁家栋说道:“是应该操办了。我们也都不小了。”
“你和你父母说了吗?”赵玉娘问梁家栋。
梁家栋说:“不用和他们说,说了他们也不管。我们哥几个参加革命都不干涉呢,何况婚姻了。”
赵玉娘笑着说:“你的父母好啊!啥事都不管。”
“是!我上街游行,贴标语,撒传单,入团入党都不管。”梁家栋自豪地说着。
赵玉娘接着问道:“那你们结婚不和父母在一起吗?”
梁家栋告诉赵玉娘那就看张淑玲的意见了,她愿意在一起就在一起,她不愿意就不在一起。
赵玉娘嘱咐梁家栋还是回去和父母商量着办,绕开父母总是不好。
最后梁家栋和家里父母商量,决定他们俩在赵玉娘家的旁边买房子结婚。赵玉娘感到惊讶,而张淑玲的解释是在一起习惯了,离开有点舍不得。
婚礼如期举行,在赵玉娘的建议下,按传统形式举行。
为此特意租的花轿,并且是八人抬的大轿。
按照张淑玲的要求,不从她娘家上轿。她的说法是自己从那个家出过嫁了,再不想从那里出嫁。而是在赵玉娘嫁上轿,绕着大街走三圈,再到梁家栋的家。
赵玉娘对外就说是自己的女儿出嫁,来喝彩的、喝喜酒的客人众多。
锣鼓喧天,唢呐欢唱。
一身婚礼服装的张淑玲蒙上了盖头上了花轿,被抬着走了三条街,来到事先预备好的院门前停下。
张淑玲由两个伴娘搀着下了花轿。
轿夫拄着轿杠看热闹,突然一个轿夫扒开轿杠的一头,抽出一把雪亮的钢刀刺向张淑玲。他一边将刀刺向张淑玲一边喊道:“你还我哥哥,你还我哥哥!”
张淑玲对他早就有防备,在上轿的时候,张淑玲看他的眼神就不对。别人是低眉顺眼的,他是贼眉鼠眼的。
而他在前边四个人里是左后方,张淑玲透过轿帘缝隙看他是清清楚楚。张淑玲觉得他身上没有武器。
但,心里觉得要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