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蒋正涛家的祖坟,叶塔列娃在给马兰的坟头烧纸。
叶塔列娃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祈祷。
蒋正涛站在她的身旁,盼盼和另一个小女孩互相拉着手看着叶塔列娃在祈祷。
祈祷过后,叶塔列娃慢慢站起对蒋正涛说:“正涛,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理解你当时的难处。每个人都生活在他所处的环境之中,很难完全摆脱环境对他的包围。就像我们跳得再高也要落到地上。其实是一个道理。”
蒋正涛热泪盈眶,一言不发。那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走到蒋正涛身边仰着小脸看着蒋正涛说:“爸爸,你哭了?”
蒋正涛蹲下来双手捧着小女孩的脸说:“爸爸没哭,是高兴的。”
叶塔列娃走到蒋正涛身边说:“正涛,你们的孩子有名字吗?”
蒋正涛默默摇头说:“没有,我还没来得及起。”
叶塔列娃说道:“你今天应该给她起名字,当着马兰的面给你们的女儿起名字。”
蒋正涛站起身,看着马兰的坟墓说道:“马兰,咱们的女儿就叫‘霞飞’吧,我们一起曾经在胡啦河旁看落霞与孤鹜齐飞。”
叶塔列娃说道:“很好,好听的名字!霞飞。你再给咱们的儿子起个名字吧!”
蒋正涛苦笑着说:“还是你起吧!他长这么大了我什么都没管。”
叶塔列娃说道:“我们开始相识,你就和我讲胡啦河畔的美丽富饶,说那里是你长大的地方,是养育你的地方,是你梦牵魂绕的地方。我想让咱们儿子叫‘河畔’,与他的妹妹霞飞正好是‘河畔’‘霞飞’。”
蒋正涛自言自语道:“河畔霞飞。”
然后蒋正涛点头说道:“好,就叫河畔霞飞。蒋河畔,蒋霞飞!”
叶塔列娃右手拉住河畔,左手拉着霞飞说道:“走!我们回家!”
叶塔列娃拉着两个孩子走向军用吉普车,蒋正涛后边跟着。一家四口上了前边的吉普车,后边跟着北联卫兵乘坐的吉普车。驶离坟地,进入郑家屯。
进了郑家屯,吉普车停在了郑家大院的大门前,蒋正涛告诉叶塔列娃和孩子们,他小时候就是在这个院子生活了五六年。
接着,蒋正涛带他们来到胡啦河胖。蒋正涛告诉叶塔列娃这就是他经常和她讲的胡拉河。也是叶塔列娃梦牵魂绕的地方,她爱蒋正涛,也爱蒋正涛的一切的一切。
蒋正涛告诉叶塔列娃就是在这里他和马兰一起看落霞与孤鹜;一起看胡啦河水的波光粼粼;一起看草长莺飞。
眼前的美景让叶塔列娃无比的兴奋,她激动地说:“这要是马兰活着多好,我们一起生活,那该多美好啊!”
看着叶塔列娃脸上洋溢的温馨甜美的笑容,蒋正涛的心在滴血。和叶塔列娃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对不起马兰。和马兰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对不起叶塔列娃。
蒋正涛一次次拷问自己,我是那种脚踏两只船的人吗?我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吗?但发生的一切足以证明我就是那样的人!
他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天爷的安排,老天爷对自己不公啊!
从河边回到自己的家,这个院子是赵玉娘剿灭七星山刀疤脸匪绺,剿匪司令部奖给赵玉娘的。
那时的蒋正涛和蒋河畔一样大。期间为了给白二浪看病卖给了贾德金。后来赵玉娘告贾德金修大堤偷工减料,大堤决口淹死人。贾德金把这个院子当封口费还给了赵玉娘。
从打共荣军变成了北疆民主自治军,搬到了胡啦县城,这里就有一个班的兵力在看守。
前些日子,蒋正涛带着北联东方集团军首长来胡啦河打猎,院子冷冷清清的。但今天的人怎么多起来了。
这时,钱朝前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看到蒋正涛等人很惊讶,他问道:“正涛,你怎么来了呢?”
蒋正涛告诉他自己是带着媳妇和儿子女儿来上坟的。
蒋正涛问钱朝前,怎么这么的多的车辆来到了郑家屯呢。钱朝前告诉蒋正涛,借北联的那些粮食,现在都该还了。但一时半会儿运不出去就暂时放在这里。路南的共荣军军营现在变成了粮库。还有蒋正涛家的西跨院。
他家现在住满了卫兵和管理粮食的官员。而钱朝前除了商会的事情,主要任务就是管理这些粮食。
蒋正涛驱车带着叶塔列娃和河畔霞飞回家,在村口和路上见到大量的运粮车,有卡车也有马车。
赵玉娘在办公室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贾德金正在胡啦县火车站机务段仓库。不管是真是假,赵玉娘立即通知赵嘉名局长带人去抓捕。
胡啦县火车站机务段仓库,距离火车站有一里多地。四周是农田,农田连着山岭。
仓库里放着一些破旧的机器和设备,都是机务段不怎么用的东西。贾德金果然在这里。
贾德金和薛曾山薛华等人逃出胡啦县城,被冯鞭子钩掉脸上的两块肉,然后逃进了山里。网罗了一些昔日那些耀武扬威的警察和特务,都是受到民主联军追捕的对象。
他们偶然遇到那些开拓团的遗属遭到一群流氓的掳掠和奸淫,便在薛曾山的授意下又重新导演一下,拍了照。
薛曾山知道《华日新闻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