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贾文龙一点也没有轻松,无论是事务上还是自己的情感上。
他放下电话,让秘书把市局侦察处处长黄继业叫来。
过了一会,敲门声。贾文龙喊道:“进来!”
黄继业进来喊道:“报告局长!”然后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黄继业一身自治军土黄色军装,腰扎棕色皮带,别着精致的小手枪。人显得干净利落。多年的戎马生涯使他精神干练,英姿勃发。
贾文龙急忙站起招呼道:“别客气,来坐!”
黄继业摘下军帽,放到贾文龙的办公桌上,正襟危坐。
贾文龙给黄继业倒了杯热茶放到黄继业面前说道:“不用这么正式,你和正涛哥很随便的!”
黄继业用手触碰了一下茶杯,说道:“可能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熟悉的原因吧!和局长还不太熟。”
贾文龙走回到皮椅子坐下说道:“行了,客套话就不说了。我找你来是通知你一件事,是北黑局党委决定的。”
贾文龙这么一说,黄继业把身子往前挺了一挺,仔细倾听生怕漏掉一个字。
贾文龙接着说:“北黑局党委决定成立贾德金专案组,由胡啦县县长独立团政委赵玉娘为组长,马号,赵嘉名和你为副组长。你现在就去胡啦县找赵玉娘报道。你们都熟悉,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关于案情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
贾文龙说到这里停下了,他思索片刻说道:“这个不行,有什么事情向你们的组长汇报。需要我的地方让她和我联系。市局这边的工作你就都放下吧!”
黄继业站起身说道:“是!”
接着,黄继业问贾文龙局长:“我在市局侦察处处长的职位是不是就没有了?”
贾文龙肯定地说道:“保留!因为你们这个专案组是临时成立的,就是因为抓贾德金。如果他被抓了,这个小组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的职位、工资关系仍然在市局。”
贾文龙这么一说黄继业放心了,因为他也想到抓捕贾德金是临时的。他很看重市局侦察处处长这个职务。
在县长办公室赵玉娘给马号、赵嘉名、黄继业开会。
赵玉娘说:“遵照北黑局党委的决定,成立了贾德金匪徒专案组。我们几个是成员,我是组长,你们都是副组长。马号负责调动部队,因为贾德金匪徒人员不能少了。赵嘉名和黄继业负责侦破,而黄继业要专职负责侦察贾德金。赵嘉名还要主持公安局的事情,但重点也要放在贾德金案件上。”
三人听了赵玉娘的话,都纷纷点头表示认同赵玉娘的布置。
这时,马号环视一下赵嘉名和黄继业,然后指着他们对赵玉娘说:“县长,我们三个对贾德金逃走,以及他逃走后的所作所为和可能的去向不怎么清楚,你能不能详细的和我们说说,这样我们心里有个数。”
赵嘉名接着说:“是啊,县长,马团长说得对。我们虽然没有停止对贾德金的追捕,但具体的事情还不是很清楚。”
赵玉娘看看黄继业,从黄继业看她的眼神,赵玉娘清楚黄继业也是希望她说清楚抓捕贾德金的来龙去脉。
赵玉娘看着三人说:“贾德金,汉奸。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也否定不了。他不但是汉奸,而且是罪大恶极。柳条沟蛤蟆塘那一次就死了二十九名满腔热血的爱国青年。至于直接和间接死在他手里的共产党员、抗日志士、人民群众更是不计其数。”
赵玉娘说到这里,沉默了。她前胸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脸也涨得红润。马号看出赵玉娘是气得说不下去了。便说道:“他逃走的线索我们掌握多少,也就是我们知道多少?”
赵玉娘说:“我们去抓他,他跑了。跑进了茶叶店,从茶叶店的地道逃走的。”
这时,赵玉娘看着马号和赵嘉名问道:“你们没参与抓捕贾德金吗?”
马号和赵嘉名二人摇头。
赵玉娘一拍脑门说道:“你看我这记性,是我带着黑彪子和冯淑兰抓的。你们当然不知道了。”
接着赵玉娘告诉他们,贾德金是怎么逃出的城外;怎么被冯鞭子把脸上的肉钩下来两块。
说到脸上的肉让冯鞭子给钩掉了,三人都笑了。感觉贾德金也够倒霉的,让一个村民收拾一顿也挺窝囊。
赵嘉名问赵玉娘:“这个薛曾山什么来头啊?贾德金怎么和他整一块儿去了?”
赵玉娘看着赵嘉名说道:“薛曾山肯定是国民党,但是军统还是中统,或者是归北疆剿总司令部那就不清楚了。”
“他们是怎么整一块儿的呢?”黄继业问赵玉娘。
赵玉娘苦笑着说:“这还真是个谜。上次贾德金从局长位置下来,偶尔到的茶叶店。薛曾山和他诉苦,说杀猪的刁二爷欠他三万块茶钱。他不敢要,想收拾收拾回老家。贾德金指使警察把刁二爷抓了起来,一顿暴打。刁二爷还了茶钱,就这么的二人认识了。贾德金还和薛曾山的妹妹薛华整一起去了。他们一起去的五道镇。后边的你们都知道了。”
马号和赵嘉名微微点头,表示他们清楚五道镇发生的事情。
接着赵玉娘又把贾德金薛曾山和薛华逃到山里,和同样是外逃的原警察局的警察李洪、丁